在安室透辦手續的同時, 醫生也帶來了急救藥品。醫生自然不可能真的等手續辦完了才救人,太不合人情了。
安室透自然也不會真的讓藥物被注射到沢田綱吉體內,在決定借看病為由進療養院的時候,大家就商量好了計策。讓沢田綱吉裝暈, 安室透帶人進去求救。等辦理好入住, 沢田綱吉就可以“醒過來”, 順理成章的留下來修養。
人們在事態緊急和慌亂的情況下,不會去進行過多的思考。比方說,醫生得到消息有病人需要急救, 那麼他的第一反應一定是去考慮怎麼救人、用什麼藥、讓家屬同意施救。而不會去思考這個人是不是有問題, 他有沒有騙我之類的。
安室透正是利用了這種心理,在對方心理防線薄弱的時候登記入住。等沢田綱吉“醒來”,就可以安排其他人過來探望了。
這段時間,也正好給其他人去準備一點東西。
在安室透的提示下,沢田綱吉睜開了眼睛。他可以說是毫無演技, 但這種時候, 眼底擔心和害怕暴露的情緒反而更符合一個瀕死之人。
一個剛剛脫離生命危險的男孩, 和他十分擔憂的兄長自然而然的得到了大多數人的同情, 被醫護人員們一起送進了看護房間。醫生還囑咐道:“明天身體好一點的話, 再做個檢查吧, 今天先好好休息。”
等他們安頓好, 也就到了江戶川柯南出場的時候。江戶川柯南的演技比沢田綱吉好太多了, 他的胳膊夾著滑板, 滿頭大汗的衝進療養院。
江戶川柯南墊著腳, 趴著前台用焦急的嗓音問:“姐姐,我的哥哥有沒有送到這裡來?”
前台女孩猜測應該是說剛才大廳急救的男孩,在詢問了一些特征以後, 核實無誤,就告訴了江戶川柯南房間的位置。
三個人彙合之後,沒有著急去打聽消息。他們雖然想辦法進來了,但同樣的也太過高調了,現在正是最引人注意的時候。
一位打扮的像是護士長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她大致檢查了一下沢田綱吉的情況,然後就向他們解說注意事項。
“我叫山寺夏子,是沢田君的責任看護師,居住期間有什麼問題都可以通過呼叫鈴聯係我。”
“下麵是我們療養院的一些注意事項:第一,晚上十點以後不要在走廊閒逛。第二,不要進入每個樓層貼有禁入標誌的房間。”
“居住期間,一日三餐和水果、零食等都會有院方提供。請各位不要私自購買其他食物,尤其是需要服用藥物的時候,防止食物和藥物有衝突,影響藥效。”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紛紛乖巧的點頭表示明白,但是山寺夏子的提醒在他們的耳朵裡就自動翻譯成了:不要吃這裡的東西、晚上十點以後去禁入的房間逛逛。
聊完了正事,山寺夏子就開始聊一些家常話題。“我聽說你們三位是兄弟,不過看起來倒不是很像,誰像爸爸誰像媽媽?”
沢田綱吉當即求助的看向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這個問題他們沒有提前準備啊!他要怎麼說?!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麵不改色,保持著如出一轍的笑容。安室透說:“我和綱吉是一個媽媽,柯南和我是一個爸爸,柯南的媽媽和綱吉的媽媽是姐妹。所以我們是兄弟關係。”
山寺夏子的笑容僵住了,她的頭腦開始瘋狂轉動,思考他們三個人到底是什麼兄弟關係。
然後山寺夏子的大腦宕機了。
她乾巴巴的回應:“這、這樣啊,原來、原來如此。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好好照顧沢田君,有事情就叫我。”信息量太大,她得回去緩緩。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笑著道彆,門一關,他們就收起了臉上虛偽的假笑。沒等沢田綱吉發問,安室透突然站到牆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不明儀器,打開後他和江戶川柯南兩個人就分頭檢查起了房間。
安室透個子高,檢查頂部和牆壁上沿。江戶川柯南則負責狹小的地方和床底這些不好進去的地方。
沢田綱吉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人在不大的房間裡,一共翻出來兩個竊聽器和四個監視攝像頭。彆問他是怎麼認出來的,是江戶川柯南友情解說告訴他的。
順便剛才安室透放在牆角的儀器是信號屏蔽儀。
安室透盯著桌子上那一堆違法物品看了半晌,想了想又把這些東西原封不動的裝了回去。江戶川柯南當即明白了安室透不想打草驚蛇,配合他一起把東西弄回去。
“信號屏蔽儀不能開太久,我們長話短說。柯南,你有什麼發現?”安室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