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實驗器材,都是沢田綱吉在六道骸的記憶中看到過類似的,所以現在才會感到熟悉但又不一樣。
六道骸繼續說道:“組織要的藥物資料隻是山寺夏子研究的一部分衍生品,她真正的研究藥物是一種洗腦的東西。她致力於使用藥物將一個有著健全人格和社會記憶的人,重新洗腦,這樣就可以完全的控製這個人。”
“可惜現階段的研究隻能使五到十歲左右的孩子完全失去記憶,大部分的實驗結果隻是失去階段性的記憶。”
“所以那群失蹤後又回來的孩子才會失去一個月的記憶,太田健一郎的父親也會失去抽血的記憶。”伊達航恍然大悟。
事情到了這一步,山寺夏子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雖然藥物最終效果達不到我的預期,但現階段的效果已經很足夠了。”
“安排一個人做點什麼事情,掐算著時間把藥給他喂下去就會失去這段時間的記憶,這個藥可以說是很多公司搶著要的東西。組織那邊也找我交易過,想要這種藥的全部資料,我沒答應。”
安室透說道:“戶穀敏之也就是因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被處理掉的吧?”
山寺夏子默認了安室透的想法。她說:“現在好了,你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可以輪到你們為我解惑了嗎?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伊達航撓著後腦勺,憨厚的笑了:“我們來找失蹤的孩童。”他指了指暈倒在一邊的高木涉。
萩原研二也尷尬的笑了笑:“我是負責開車接送人的。”
鬆田陣平想了半天,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於是說道:“我是負責撬鎖的。”
沢田綱吉看著說話順序是順時針下來的,現在輪到自己了。他默默地舉起手裡的藍波:“我、我是來找藍波的。”
江戶川柯南說:“我是陪沢田哥哥一起來接藍波的!”
安室透假意咳嗽了一聲:“我是來調查太田健一郎父親的事情的。”
山寺夏子:……
山寺夏子:小兔崽子們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你們是來乾嘛的?
伊達航掏出警官證對山寺夏子說:“山寺夏子,你涉嫌綁架孩童、私自建立地下設施、違法研究藥物,現在跟我們走一趟。”
“等等,你們是警察?”山寺夏子終於發現幾個人不對勁的地方了。因為安室透事先說了他是組織的波本,導致山寺夏子走入了思維誤區,以外其他人都是黑色道上的。
山寺夏子咬牙切齒:“就算田原被替換了身份,難道我那麼多人都會被你們收買嗎?”
“那可不好說。”六道骸打了一個響指,剛才還凶神惡煞包圍住他們的那群保鏢,如同煙霧一般消散在了原地。
沢田綱吉都不忍心去看山寺夏子的臉色了,六道骸的老手段了。他就知道,骸不可能真的讓對方的人有機會包圍他們。
“好,你們好的很!”山寺夏子臉都氣的哆嗦了,這一局是她栽了,但並不代表她沒有後路。說到底,他們現在手裡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稍微運作一下,她還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到時候在找人把根據地轉移,重新開始研究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萩原研二看山寺夏子被伊達航抓了起來,也說到:“目暮警部他們已經到了,地下研究所的那些孩子們也能獲救了。”
埼玉縣的警方沒有全部走完,之前一直沒有動靜也是因為六道骸,他用幻術蒙蔽了埼玉縣警方的感知。直到他們聊完,米花町的警方趕到,才解開了他的幻術。
整所療養院的客戶都進行了登記轉移,地下研究所也將在其內的研究人員抓捕歸案。
安室透他們隻是去了地下七層,其餘六層也都有不同年齡段的失蹤人員,也都進行了登記後聯係醫院和家屬。
半天的時間,足夠地上三層地下七層建築裡的人員儘數搬離。
伊達航和高木涉因為需要回去協助辦案,先安室透他們一步回到了米花町。
原本繁忙的療養院,現在隻剩下安室透、沢田綱吉、六道骸、江戶川柯南和睡著了的藍波。
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安室透有些頭疼的想,組織要的資料該怎麼辦?再去找六道骸做個假的?
六道骸很懂的遞上一個U盤,安室透沉默的接了過來,揣進了口袋。
沢田綱吉看著黃昏下的療養院,他輕聲問道:“這裡……這些研究器材、研究資料,會怎麼處理?”
安室透說:“應該會有人來接手收集,至於後續的處理,就要看資料的可用性了。”
“……也就是說,這些資料、這種實驗,還有被重啟的可能,對嗎?”沢田綱吉又想起了六道骸的過往,那慘無人道的實驗、血肉模糊的場景、還有孩童痛苦的悲鳴。
“我想是有可能的。”安室透無法否認。
“如果,如果我想……”沢田綱吉握緊了拳頭,猶豫不決的說道:“我想毀掉這個研究所,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