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館外,綁匪頭目一聲大喊讓人群不敢輕舉妄動。白蘭神情輕鬆,雙手插兜的走到前麵,說:“他們手裡的槍都是假的,有什麼好怕的?”
人群還是不敢動,這種要人命的事情可不敢賭。輸了可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啊!
綁匪頭目哪裡受得了這種挑釁,二話不說就朝著白蘭扣下了扳機。
綁匪頭目是開慣了手裡這把槍的,扣扳機是什麼手感、什麼聲音,扳機扣下之後子彈出膛的後坐力、槍口的火星是什麼樣,他都熟悉的不得了。
但是今天,綁匪頭目發現這把槍的扳機,怎麼也扣不下去。
“大、大哥……”一個綁匪小弟驚恐中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見鬼了!”
綁匪頭目低頭一看,手裡的槍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石頭。
寒氣從他們的腳底攀爬到腦門,綁匪頭目一個激靈,把槍丟到了地上。
初秋的夜晚的確帶有一絲涼意,但個綁匪是打從心底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綁匪頭目突然想到,剛才站出來說話的那個白發男人。
“小子!這些都是你耍的花樣嗎!”綁匪頭目抬高音量,用大嗓門給自己壯膽。
白蘭身後的人也不是傻子,眼睜睜的看著綁匪手裡的槍是石頭,然後被綁匪丟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不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跑?
都不用彆人招呼,有眼力見的人帶頭就跑。在他身後的人也不啃聲,悶頭向前衝。
雖然人多,但跑得快。一眨眼的功夫,一展館的人都跑了出去。
綁匪們現在也顧不上這群人質了,剛好,警方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按照他們事先說好的約定,彙報消息的第一個十分鐘到了。
綁匪們在展館周圍安裝了信號屏蔽儀,大阪警方們還不知道展館裡的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服部平藏擔心人質的安慰,依照約定打來了第一個電話。
綁匪頭目看著這個電話,不知道是接好,還是不接的好。
服部平次送走最後一批人,轉身走向綁匪。他知道這裡出事的話,聯係的警方一定是大阪警署。而大阪警署裡,負責這些案件的就是自己的父親。
“接啊,怎麼不接電話啊?”服部平次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的成分在裡麵。
綁匪頭目咬咬牙,把電話給掛了。這個電話不能接,一旦接了,這裡失控的消息也就瞞不住了。
現在警方還不知道這裡的情況,能瞞一會是一會。
但是他剛把電話掛掉,服部平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爸爸。
服部平次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了。他接通電話,也不用多說什麼,電話那端的服部平藏也就知道他們脫險了。
槍不能用了,但綁匪們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放眼望去,留下來的人裡,四個女孩子、一個國中生、一個小學生。
也就服部平次和白蘭看起來能打,綁匪頭目使了個眼色,個人一擁而上。兩個人朝著白蘭和服部平次攻了過去,綁匪頭目則是衝著女生堆裡,準備抓個人出來做人質。
毛利蘭兩腿岔開,雙手握拳置於腰側,一副紮穩馬步的姿勢。綁匪頭目暗道不妙,這姑娘是個行家。
他臨時變換目標,準備去抓一旁紮馬尾的女生。誰知道對方雙手起勢,在胸前擺出了合氣道的攻擊姿勢。
距離越來越近了,綁匪頭目不得不再次轉移目標。他到是想要去抓戴發箍的女生,但是那個女孩一直躲在長發女孩的身後。實在沒有可乘之機,那麼隻剩下最後一個目標——
尤尼看到綁匪朝著自己過來,一點也不擔心。她知道沢田綱吉就在自己身邊,並且會保護好自己的。
沢田綱吉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尤尼身前,綁匪看不見另一個世界的力量體係,看不見沢田綱吉額前明亮的火炎。他隻知道那個國中生小子,一眨眼的功夫就衝到了自己的眼前。
緊接著,他看到了天上的滿月和周圍閃爍的星星,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另一邊,白蘭和服部平次也乾脆利落的解決掉了另外兩個綁匪。
場館北側,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同時拆完了定時炸彈。
露比紅寶石展覽會,平安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