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彆館。
風見裕也帶人守著正門的出口, 偶爾抓獲幾隻漏網之魚。而突擊部隊的成員們則在彆館內實行抓捕工作,除了安室透這邊放水讓人逃出去之外,其他地方也有一些放水環節。
比如朗姆和伏特加, 在幾條線的逼近之下, 意外的湊在一起,組了個臨時隊伍。
朗姆和伏特加在突擊部隊不動聲色的放水下, 和琴酒他們一樣逃了出去。
剩下的組織成員, 因圍剿來的太過突然, 甚至大部分人的武器在進門前都被卸下。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擊,就被警方的人戴上了手銬,關在一個房間裡看管了起來。
白蘭看守的出口處,沒有一個組織成員能夠幸免於難。白蘭把人敲暈之後,一個堆一個的架在一起, 硬生生堆出一座小山來。
尤尼和警方部隊看守的出口處, 有驚無險。有尤尼在後方守著傷員, 恢複後又能很快進行任務。雖然阻攔任務進行的慢, 但也算是成功的。
沢田綱吉這邊,他敲暈人之後會找個空地,把人平放在空地上。敲暈了幾個, 就排排放了幾個。
後來, 突擊部隊成員來收押人的時候, 被齊刷刷、排了幾排宛如太平間堆屍一樣的場麵, 嚇得不輕。
可是沢田綱吉沒有這個自覺, 他隻是覺得, 不能把人隨便亂放。就頂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把人挨個排排放。
場麵詭異般的乖巧。
按照琴酒的指示,基爾將車開到一個沿海邊緣的倉庫位置。這裡主要是做海外產品運輸的, 海邊擺放了不計其數的集裝箱。
集裝箱的位置錯綜複雜,不熟悉這裡的人一定會被困在裡麵打轉,是個不可多得的躲藏地點。琴酒在路上收到了伏特加的消息,知道他和朗姆也逃了出來,就把這裡的位置也發給了伏特加,讓他們過來。
“看來,我們今天是被徹徹底底的擺了一道。”來到了安全位置,貝爾摩德終於有心情說話了。
琴酒陰沉的看著窗外,他們四個人隻是將車停在了一個隱蔽的位置,沒有下車。沒有了生死危機,琴酒他也有時間去慢慢思考今晚發生的事情。
“那群鬣狗穿的是公安的裝備,準備的這麼充分,偷襲的人數這麼多。應該不是偽裝公安栽贓,而是真正隸屬於公安的人。”琴酒回憶那群人穿的衣服,分析道:“公安這些年來,一直給組織使袢子,他們會出手不稀奇。但問題是,他們怎麼知道我們集會的時間和地點?”
基爾握著方向盤,如果有突發情況,她隨時可以開車離開。基爾透過後視鏡看著琴酒,說道:“知道集會的時間和地點我想應該難度不大。”
貝爾摩德也讚同這一點:“命令上是召集所有代號成員,可代號成員裡麵有水分的也不在少數。消息透露出去,不奇怪。我們應該考慮的,是彆館地下通道消息泄露的事情。”
琴酒也明白,他問道:“知道地下通道的有哪些人?”
貝爾摩德卷了卷自己的長發,說道:“不多,這輛車上的四個,即將到來的兩個。至於剩下的,要麼死在彆館,要麼已經被抓。”
“如果老鼠在外麵,那麼就想辦法讓他死在外麵。”琴酒發狠般的說道。
安室透在這種時候,也沒繼續和琴酒“不對付”。在平時無關緊要的時候,兩個人鬨一鬨也隻能說互相看不順眼。要是在這種時候還鬨,那就是彆有用心了。
朗姆和伏特加很快就趕到了這邊,六個逃出來的組織成員終於碰麵了。
安室透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到朗姆,義眼,男人。和傳言中的特征對得上號的,也就這麼兩個。
朗姆的脾氣秉性和琴酒不同,兩個在組織發展的路子也不一樣。雙方之間有矛盾,但達不到生死程度。
朗姆一來就說道:“那位先生的情況怎麼樣?”他們被攻擊的太突然,被稱為那位先生的幕後黑手都沒反應過來。
那位先生是靠特殊信號轉接,在黃昏彆館裡,通過屏幕與其他人進行對話溝通的。
在遇到襲擊之後,貝爾摩德為了保護那位先生,當機立斷的將信號源掐斷,然後和基爾一起率先逃了出來。
朗姆問的並不是那位先生的身體情況,而是想問那位先生現在的情況是否安全。
他們這一回可以算是狠狠地栽了個跟頭,國外勢力幾近瓦解、國內勢力被打壓的無法發展。組織的地盤大幅度縮水,甚至差一點無法維持正常的運轉。
那位先生破天荒的召集眾人,不再以成員互不相識為行動方針,也是改變目前的現狀。可誰知道,竟然被警方來了個甕中捉鱉。
“公安……”琴酒咬牙切齒:“他們到底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大哥,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伏特加問道:“現在知道逃出來的,可就隻有我們幾個了。”
貝爾摩德放下手機,說道:“那位先生要見我們所有人,一起去吧。基爾、伏特加,位置我發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