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牧心疼地把人摟進懷裡,“她們那樣說你,你怎麼不把問題甩到我身上。”還順著她們說。
“她們說的沒錯啊,我現在就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和謝傾牧的孩子。“所以,謝先生你懂的吧?”
謝傾牧深深地看著她,眼底情緒複雜。
明驚玉笑道,“謝傾牧你這是什麼神情?你這樣看我的樣子,就像我是饞了你幾百年的妖精,你是那想要想方設法想要逃離的唐僧肉。”
“那是唐僧不懂妖精的好,有這麼美麗的妖精,我哪舍得逃走,沒日沒夜的沉迷溫柔鄉才是正事。”謝傾牧手上稍稍用力,明驚玉離了地麵。
她摟住謝傾牧的脖子,驚呼,“啊——謝傾牧你還要不要形象了!”怎麼可以在公共場合就把她扛起來了。
*
明驚玉把家裡的安全用品都丟了。
她洗完澡出來,瞧謝傾牧在床頭櫃中找什麼,她揚著下巴問他,“你在找什麼?”
謝傾牧笑了笑,沒回。
明驚玉雙手環在
身前,走到他跟前,眯著眼眸,“謝傾牧,我說過,不要騙我。否則——唔——”她的話沒說完,就被謝傾牧吻住,所有話都噎入腹中。
兩人第一次沒有任何隔閡的貼貼。
這是明驚玉第一次做完後,不是先讓謝傾牧抱她去洗澡。
而是把枕頭墊在屁屁下。
謝傾牧不理解她的做法,笑問,“寶貝,這是做什麼?”
明驚玉睞他一眼,“我在網上看的,這樣有利於懷孕。”
謝傾牧眸色深沉,思緒有些漂浮。
“想什麼呢。”明驚玉忽地湊近,端詳他,“謝傾牧,你今晚很不對勁耶,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虧心事?”
謝傾牧回神,抬手輕輕打了明驚玉鼻頭一下,笑道,“胡說八道。我就算是對不起我自己,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謝太太,可以洗澡了不,我抱你去,一起洗。”
明驚玉伸出雙手,讓抱抱。
謝傾牧穩妥地將人滿抱在懷。
懷裡的人兒嘟囔,“你彆走太快,不利於我懷孕。”
“......”謝傾牧。
*
春節前一個月,奚嘉跟她通電話。
“你們兩個備孕怎麼樣了?有三個月了吧?有消息了嗎?春節能有驚喜嗎?”
明驚玉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情緒有些低落。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開始備孕到沒有任何措施,三個多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最近謝傾牧去內陸出差了,她都有去醫院檢查一下的衝動,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最後,想了想,還是等謝傾牧回來一起去醫院瞧瞧。
奚嘉安慰道,“你也彆著急,有時候是這樣的,越想辦成一件事越緊張,一緊張就容易出亂子。你在我們醫院住院時,我看過你的體檢報告,非常完美。謝大佬家也不會有什麼基因問題,人丁很興旺。放寬心。”
“魚兒,雖然說吧,有句話我不該說,站在姐妹兒的角度考慮,你完全可以等謝大佬手術過後再考慮要寶寶的事。”謝傾牧身體遺留問題,她請教過老師和學長,謝傾牧手術風險很大。那東西在體內這麼多年了,又牽扯了器、官,稍有不慎,誰都說不好,萬一有個什麼。魚兒一輩子還長,真的要像謝家其他長輩那樣守一輩子嗎?魚兒的性格她太了解了,偏執、驕傲,認死理,一旦認定一件事,還真有可能守一輩子,所有才決定要寶寶吧。
明驚玉不語。
“魚兒,你該不會愛上謝大佬了吧?”奚嘉吸了吸酸酸的鼻子,小心翼翼地問。
明驚玉並沒否認,還理所當然地回她,“他是我老公,我愛他不是天經地義嗎?”
奚嘉沒再多言。
她想也是。
以魚兒的性格,若不是愛上了,又怎麼會做這麼衝動的決定。
*
明驚玉和奚嘉通話結束,繼續畫稿子,這段時間出了太多稿子,工作室都在忙碌的趕製明年
新款。
畫設計稿,畫累了。
明驚玉下樓去後院休息,謝傾牧種的銀杏樹已長大不少,這顆銀杏樹的形態很好,長大後,一定是一把大傘。
她嫌後院都種銀杏樹太單調,讓人種了花草,還有葡萄。
謝傾牧兩個月前讓人在銀杏樹下搭了秋千,和兩把躺椅。
明驚玉此時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忽而幾位修剪花枝的傭人碎碎閒聊的聲音緩緩傳入她的耳中。
“我同鄉她工作的那家主人家男女主人家很有意思,兩人是聯姻的,男主人不喜歡女主人,又架不住家裡催得緊,讓兩人要小孩。兩人無措施在一起一年多,都沒能懷孕,男方家裡還以為是女主人有問題,畢竟男主人有私生子,後來不知怎麼的知道了,是男主人不想跟女主人生孩子,偷偷吃了一種男人避孕的藥。”
明驚玉在這句話中猛然驚醒,她起身,走向不遠處的傭人。
傭人在看到明驚玉後,嚇了一跳,“少夫人,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故意打擾你休息。”她們並沒有看到少夫人在這邊休息。
明驚玉搖搖頭,“沒關係。你們剛剛說什麼?男人吃避孕藥?什麼樣的?”
傭人不知道明驚玉是什麼意思,結結巴巴回,“對、對啊。我、我同鄉說她打掃衛生看見過,好像是白色小顆粒。”
白色小顆粒。
明驚玉身體在原地晃了兩圈,傭人趕緊上前攙扶,她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追溯到兩個月前,她在謝傾牧辦公室發現的那瓶藥。
下次再去的時候,白色瓶子不見了。
她隻當是普通的什麼藥,並沒在意。也忘記當時自己包包裡還有幾顆。
明驚玉幡然驚覺,謝傾牧辦公室的東西就是那玩意兒!
她麵色蒼白,慌慌忙忙地上了樓,打開包包置物間,找到兩個月前她拿的那款手包,藥還在包包裡,隻是有點萎了。
她慌忙給奚嘉打了電話,“嘉嘉,藥萎了還可以化驗出功效嗎?”
奚嘉不明白她急匆匆做什麼,如實回答,“隻要東西還在,都可以檢查出來的。沒有過期的說法。”哪怕是粉末都還可以化驗。
“我要你幫我一個忙。幫我檢查一種藥的功效,什麼時候可以出結果?”
奚嘉糊裡糊塗地回,“最多三天。你要檢查什麼?”
*
謝傾牧從內陸開完會回來的那晚,大雨滂沱。
車緩緩駛入謝園,他打了電話給明驚玉,她沒接聽。
謝傾牧看著通話記錄‘老婆’兩個字,心都融化了,歸心似箭。
他先去了主樓,管家說,少夫人之前幾天都在主樓,今晚沒過來,再彆墅區那邊歇下了。
謝傾牧有些納悶,這幾個月來,他出差不在家,她都住主樓,說是熱鬨。
怎麼今晚回彆墅區那邊了。
謝傾牧沒多想,他並沒有坐莊園內的專用循環車,而是獨自撐著傘,往彆墅區走去。
想見她,很想。
這一個星期在外出差,想得最多的就是她。
想要快點見到她。
謝傾牧唇角高揚,手裡小心翼翼地握著送她的禮物,一條有收藏價值的項鏈。
小財迷一定會很喜歡。
他進了屋,偌大的客廳一片漆黑,閃電劃過落地窗。
謝傾牧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明驚玉。
在等他?
他換了鞋子走了過去,薄唇邊嘬著深笑,“窈窈,怎麼不開燈?”傭人也沒有一個。
謝傾牧此時隻想擁她入懷,太想她了。
隻是展開的雙臂,還沒擁抱到明驚玉。
‘嘩’——
幾頁檢查報告單,直直砸在謝傾牧身上。
檢查報告在空中飛舞幾秒後,徐徐落下。
明驚玉站在與他咫尺距離,看向他的眼神格外冰涼,似乎能穿透人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