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牧一路都在咳嗽,這會兒咳嗽得更厲害,他手裡握著方帕,緩和一會兒狀態才出聲,“下一班航班是什麼時候?”
“四個小時後。”莊重如實道,“二爺的秘書說,最接近的航班時間都沒票了。”他在網上查了下確實沒了,櫃台也問了。
謝傾牧失笑,全部售罄,他信個鬼。
他二哥還真會安排,真會跟他使絆子,找不快。
這筆賬,他記下了。
謝傾牧咳嗽很厲害。
莊重擔憂道,“先生,您要不要緊?要不要先回去?”謝傾牧捏了捏掌心的方帕,擺擺手。莊重接著問,“接下來我們怎麼辦?”不可能真就這樣放任夫人去瑞士吧。先生這性格不可能讓夫人獨自出國的。
“攔人!”謝傾牧丟出兩個字。
他不可能讓她一個人飛國外,更等不了四個小時再去見她。
唯一辦法就是不讓她走。
莊重了解,立馬去辦。
夫人乘坐的航班是謝聞臣公司的,保安是他的人,對謝家幾兄弟都相當熟悉,更何況是謝傾牧。
明驚玉還沒登機,連人帶行李被謝傾牧給截住。
明驚玉又氣又惱,“謝傾牧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混蛋!”她沒想到在她登機的時候,被謝傾牧在大庭廣眾下給扛了起來。
她還要不要臉了?
他謝傾牧的麵子不要了嗎?
“謝傾牧,你放我下來,丟臉死了!”明驚玉在他肩上掙紮。
謝傾牧聽到老婆終於不再像之前講話冷冰冰的,煩悶的心情好了不少,“夫人,你放心,不會有新聞出現,更不會有視頻流出。絕對不會讓損害夫人漂亮的顏麵的一點點負麵新聞出現。”
“!”
她擔心隻有這個問題嗎?
她隻是想要他把她放下來好嗎?
從登機口出來,她人被謝傾牧放了下來,卻被他緊緊攬在懷中,“老婆,是我錯了,不要丟下我出去冷靜好不好。我離不開你,一刻都離不開。就算要冷靜也待在我身邊冷靜好不好。”除了道歉和纏著她,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待在他身邊!
冷靜個屁!
謝傾牧薄唇輕輕碰了碰明驚玉白嫩的脖子,“寶貝,看在老公沒多久就要做手術的份上,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也不知道手術能不能成功。”
明驚玉身體一僵,“謝傾牧,你以為這樣裝可憐,我就會原諒你,完全不可能的。”她心裡悶氣還沒消,一時半會兒消不了!還是需要好好冷靜。
謝傾牧下頜擱去她頸窩,低聲說,“我沒裝可憐,我是真挺可憐。從小父母車禍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很久才緩過來。身上還留了不能取出來的東西在身體裡多年,好不容易娶回來的老婆,也不要我了。”
“!”明驚玉無言以對,奧斯卡影帝該讓謝傾牧摘得一個。自己作的,好意思在她麵前裝可憐?
莊重在身後,提著明驚玉的行李箱,一邊腹語。
老板,你這不是裝可憐博同情是什麼。
他聽得一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份罪就應該讓小五爺來受,他受不來!
在車上,謝傾牧都不肯放她下來,將她牢牢扣在懷裡。
明驚玉很無語,但在謝傾牧時不時咳嗽,還不像是裝的。
明驚玉到底怕壓到他胸膛,隻要由著他抱著。
莊重一腳油門回了謝園的彆墅區。
傭人見少夫人被自家先生抱回來,歡歡喜喜地迎過來問好。
她要趕緊去給主樓那邊的老夫人報喜。
這下老夫人應該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明驚玉被謝傾牧抱上樓,他輕輕踢開兩人的主臥,把人丟在了大床上,隨後高大的身體覆了上來,頭埋在她的鎖骨處,悶聲說,“老婆,不要生氣了,老公不該不尊重你的決定,不該隻站在我的角度考慮。老婆,我很快就會手術了,等我身體康複,我們立馬要寶寶。”
“你想都彆想了。這輩子我們不可能有——唔——”狗男人犯規,每次不等她把重點,複從她身前抬頭,他溫潤的眸色不再清明,被欲占領,越發沉,嗓音低沉,“老婆,今晚是我讓你傷心了。今晚,老公來伺候你。”往下探,她腿一緊。
還不等明驚玉出聲,咬住了她。
明驚玉整個人顫抖了,“唔——謝傾牧你混蛋!”
謝傾牧雙手捉住她的手腕,高高舉過頭頂,眸色越發危險。
繼續往下。
兩人近距離貼貼,明驚玉嗚咽著聲音,推了推他,“唔——你身上黏黏糊糊的,我受不了。”
謝傾牧嗓音沙啞,抬起頭,吻了吻她平坦的小腹,“好,那我們去浴室。一邊洗一遍伺候夫人。”
“。”明驚玉。
*
謝傾牧有點發燒
,一晚上睡得沉。
他悠悠轉醒時,外麵雀鳥有聲。
天氣大好。
他薄唇邊點著笑,下意識地摟了摟懷裡,空無一人,他伸手摸了摸身邊。
還是空無一人。
謝傾牧一雙蟄伏在黑夜裡的一雙眼,驟然睜開,沉又深邃。
他立刻起身,更衣室和洗手間都沒人。
他低聲喚,“窈窈,寶貝,老婆?”
昨晚他一並帶上來的行李箱不見了。
一時疏忽還是讓她給跑了!
謝傾牧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太陽穴,高大清瘦的身體在原地晃了兩圈。
一股悶氣上來,咳嗽聲陣陣。
*
次日清早,已在瑞士某小鎮的明驚玉。
她舒舒服服的躺在暖氣小木屋裡,賞風景。
跟奚嘉電話。
奚嘉:“魚兒,你還真舍下謝大佬一個人去國外瀟灑?謝大佬怎麼舍得放你走的?”這不像是謝大佬的風格,這幾個月來,她能從魚兒口中聽出謝大佬是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她也親眼見過的,對魚兒占有欲爆滿的謝大佬。
他舍不舍得關她什麼事?
昨晚狗男人自己放縱,說什麼伺候她。
最後,占便宜的還不是他。
說來也奇怪,她也是第一次見謝傾牧睡得那麼沉。
以往隻要在他懷裡稍稍動一下,他都會潛意識的問她,“怎麼了?”
今早淩晨四五點,她起來,他都沒反應。
可能是出差奔波,勞累了吧。
“你跟謝大佬還好吧?魚兒。其實謝大佬怎麼做情有可原,還算有點良心。”在知道那是謝大佬服用的藥,被她檢查出來後,她挺自責的,還有點心虛,萬一謝大佬過後找她麻煩豈不玩完了。
明驚玉淡淡道,“在我的這裡就沒什麼情有可原的說法,隻有對和錯。”
奚嘉了解,試探性道,“那你們寶寶的事,怎麼商量的。”
明驚玉沒所謂,“想通了,不要了,以後也不要了。”還需要商量什麼,愛咋滴就咋滴。
奚嘉驚呼一聲,“啊?那以後謝大佬不是慘了啊?”
魚兒可是相當記仇的。
她已經可以想象到將來某一天,謝大佬卑微祈求魚兒要寶寶的畫麵了。
一個字:慘。
*
下午,一個瑞士有合作的學姐來了她落腳的小鎮。
明驚玉一來是被謝傾牧氣了來瑞士冷靜冷靜,二來是談明年合作的。
談完合作。
學姐笑著說,“Yao,難得你來我這裡一次,今晚說什麼我也要做東。”
又在她耳邊說,“模特,嫩模,乾淨的。身材管理得非常好。保證滿意。”
高級模特,身材好,剛畢業,從事模特的工作。
他們閒暇之餘也會在會所獵人。
她十八歲的成人禮,同
學給她找的模特就是這位學姐引薦的。
明驚玉瞥了一眼手機,一大堆消息。
小五七八條:【四嫂,四哥飛瑞士找你了,你就原諒他一次吧,雖然四哥是過分了,我看他挺可憐的。身體好像也不太舒服。一直咳嗽。】
都是為謝傾牧說話的。
謝傾牧也有幾條:
【窈窈,我到瑞士了。給我一個準確的位置。】
【老婆。】
【寶貝。】
……
明驚玉看了眼謝傾牧給她發送消息的時間,笑得漫不經心,答應,“可以啊。”
學姐笑了笑,“OK,我這就去安排,保證你今晚有個很愉快的夜晚。可以忘掉所有不開心的事。”
“學姐,幫我一個忙。”明驚玉附在學姐耳邊說了幾句,學姐表情驚訝,複又笑了,“OK,OK。我懂了。”
明驚玉晚上赴了謝姐的約,高級會所。
她酒紅的肩帶,身前傲人的,姿態嫵媚倚在黑色真皮沙發上,手裡握一支紅酒杯。
紙醉金迷,美人迷人眼。
紅與白與黑的穿插感太強。
明驚玉周身白得發光,散發著迷惑感,一雙修長的長腿格外醒目。
而她身邊男模環伺,如狼似虎。
謝傾牧來時便看到這幅場景,他怒氣騰騰,肺都要被氣炸了,一腳踹在高腳凳上,凳子怦然倒在地麵上,發出清脆又精銳的金屬聲。
金屬聲在包間裡陣陣回蕩。
謝傾牧盯著這群男人,咬牙切齒地蹦出一個字,“滾!”
那種想殺人的衝動,在他意識中無限放大。
男模多少是見過場麵的人,這個清貴不凡且滿身怒意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今晚是被故意請來,可不想惹了什麼大人物,斷了模特生涯。
在謝傾牧怒火下,一個個立馬消失在包廂。
直到包間再無其他人,謝傾牧那周身的怒氣才有所緩和。
明驚玉倚在沙發,姿態魅惑,她一隻腳緩緩抬起,抵在謝傾牧的皮帶扣上,塗抹了亮片甲油的腳趾故意在上頭蹭了蹭,聲音嬌媚,“這位先生,你把我叫的模特都給嚇走了,是打算一個人伺候我麼?”
謝傾牧無奈,一隻手握住她的腳踝,另一隻手身上的風衣脫下來,裹在明驚玉身上,麵色冷清,“謝太太你老公,還沒死呢。就開始這般大張旗鼓的紙醉金迷?”
“哦。”明驚玉漫不經心,“謝總,這就受不了了?”她又將紅酒杯遞到嘴邊,稍稍仰頭,小小地嘗了一口紅酒,眼神嫵媚如斯,“這不就是你死後,我花你錢,玩各種各樣的男人,你當初不也同意了麼。所以啊,謝總,您要學會習慣。”
“......”去他鬼的同意!他就算做鬼都不會同意!習慣?夢她的習慣去!
“對了,今天所有的消費,都是刷你卡的。”
“......”
要不
是她用了他的卡,他還不能這麼快找過來。
謝傾牧在她身邊坐下,語氣儘可能溫柔,“氣消了一點沒有?”他已經是用十二分力度在克製自己內心的狂躁,平放在腿上的兩隻手,手背和手臂經絡嚇人。
“謝先生這是怒火中燒?發瘋的樣子麼?”他再怎麼克製,身上那股子戾氣,以及臉頰完美的線條緊繃得不能再緊繃,明驚玉還是能感受到。她就是要氣他,氣死他!叫他欺負她!她明驚玉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能欺負她以後,全身而退的!狗男人,喜歡吃醋,醋死你!
“謝太太,怕是沒見過我真正發瘋的樣子!”今晚勢必要給她一點教訓!謝傾牧忽的一把握住她的大腿,身體擠了進去,“看來,是我平時太過於縱容你了!早知謝太太路數這麼野,我也不必裝什麼溫柔紳士!”
謝傾牧突然來這麼一頓操作,她的一條腿被他高高抬起,好在她有舞蹈功底,不然能被他折斷了,疼還是疼,尤其她的皮帶卡扣,抵在她的中心。是真的疼得要命,明驚玉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嗚咽道,“謝傾牧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疼——
一陣眩暈,她人被謝傾牧撈了起來,乘上電梯,她隻聽見嘟一聲,房門唰開。
恍惚之間,她已經在會所頂樓的大床上了,她的手上被一根領帶纏了起來,束縛在床柱上。
謝傾牧高大的身軀覆蓋上來,眸色冷沉,周身散發著吃人的怒火!
明驚玉有種今晚要交代在這裡的感覺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瘋!
此時的他,怒氣難忍。
很可怕。
她後悔得要命!
沒事讓人找什麼男模氣他啊!
她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