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1 / 2)

陷入你的溫柔 西子一笑 15207 字 9個月前

謝昀景用儀器為明驚玉做了檢查,護士這邊量好了體溫,給她打了吊針。

他看過數據後,“人通常大喜大悲過後突然鬆懈下來,就很容易生一場大病,又加上她腿上的問題,她去萬渡寺那晚下了很大的雨。這段時間你在那裡麵她沒日沒夜的熬著,幾重交叉,不生病都難。索性問題不大,打兩天消炎的吊針,再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謝昀景瞧了一眼病床上小臉緊繃著,正陷入沉睡的女孩。心裡感歎頗多,他真沒想到,曾經那個自我的小女孩,會為了寫謝傾牧做自己曾最不屑一顧的事。以往他總覺得在這場愛情裡,謝傾牧注定是那個付出更多的人,如今看來,這兩人都有的一拚。乖張、囂張的明大小姐,也陷入了這場戀愛中不可自拔,固執的人,有時候為了一件固執的事情,真可怕。

謝傾牧坐在床邊握著明驚玉的手,盯著床上小臉蒼白的人兒,低頭輕柔地親吻著明驚玉的手,一雙眼眸泛紅。

謝昀景收拾好檢查儀器,“你也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病人七天都能拆線出院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倒好,還要隔兩天才能拆,謝昀景瞧謝傾牧完全一副沒聽他講話的樣子,戀愛腦太可怕。故而道,“我看,我還是讓人重新給你開一間病房吧。不然你能在我這裡包月了。”

“三哥就不要取笑我了。”窈窈這種情況,他哪都不會去。

“你們兩口子絕配,這下一起住院了。可以互相照顧。”謝昀景雙手抄在白大褂裡內,他不跟他在醫院熬了,最近這段時間他神經隨時也緊繃著,沒能休息好,這兩天打算好好休息休息。

“......”謝傾牧。

*

次日,不知時候。

明驚玉隻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好舒服,就是有點口乾舌燥的,人全身沒力氣,輕飄飄的,好在兩條腿沒那麼痛了。

她動了動手指,又動了動腿,慢慢地睜開眼眸,自己躺在病床中央,還換上了病服,她手背還有預留針。

謝傾牧沒在病床上,床四周的白色簾子都放了下來。

她被這的嚴嚴實實的。

這時,她隱隱聽見病房裡有聲音傳來,好像是在開會,討論什麼。

透過白色簾子的縫隙,明驚玉看到沙發區,坐了一圈人。

謝汀瀅也在,其他人西裝革履。

身著病服的謝傾牧坐在單人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本文件看,溫潤的嗓音緩緩而出。

他的嗓音很輕,似乎是刻意壓製的,其他人聲音和翻文件的動作都很輕。

明驚玉明白原因了,怕打擾她休息。

她唇角彎彎,忽地發現自己完蛋了。

自從這次過後,她好像格外依賴謝傾牧,他很能牽動她的情緒。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明驚玉深思這這個問題,她在床上稍微動了下。

謝傾牧立馬察覺到了,他翻文件的手頓住扭頭看去隔著屏風的病床。

隨即合上

文件,將手裡的文件交給坐在左手邊第一位的莊重?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們提的提議很不錯,我會考慮,後續還有什麼新方案,交給謝副總或莊秘書,等我回公司,再找時間開會。”

老板看了一眼病床,又這樣說,高層立馬理解了。

老板娘一定醒了,一個個很識趣地離開。

等到病房高層離開後,明驚玉掀開簾子從床上下來。

人有點輕飄飄的,腿上沒什麼力氣,險些沒能從床上下來。

謝傾牧幾大步上去,長臂攬住她的腰身,“人不舒服,不要亂動。”

謝汀瀅手裡拿著幾本文件,洋洋灑灑地走了過去,看著被謝傾牧寶貝在懷的明驚玉。

笑著說,“Yao,打擾你休息了吧?我就說你一定會把你吵醒。”儘管“某人偏不願意去醫院空餘的會議室開會,就怕你醒來,他第一時間看不見。”

“並沒有。我是睡到自然醒的。”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她這一覺是這段時間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次,腦子都清醒了很多。

謝汀瀅在謝傾牧眼神的趨離下,歎歎氣,“哎。某人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就跟你多說在他之前說了兩句話,就不樂意了。我先走了,回公司給你老公乾苦力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你昨夜忽然高燒,傾牧都被嚇壞了。”

她就說,她人怎麼輕飄飄的,手背還留了預留針。

原來是發高燒了,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好。謝謝三姐關心。”

謝汀瀅一邊往病房外走,一邊發消息:【老黎,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剛剛看到傾牧和Yao摟摟抱抱的,突然就有點想你了。】

黎燕覺:【寶貝,我在路上了,半個小時到謝氏大樓。一起吃午飯。】

謝汀瀅看到這條消息,眼眸亮晶晶的,接著就是黎燕覺的電話進來。

她高高興興地聽著黎燕覺的電話,踩著高跟鞋闊步出了醫院。

謝汀瀅離開後,謝傾牧雙手分彆握著明驚玉的腰側,讓她坐在床上,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臉,還好體溫正常了,擔憂問道,“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你彆走來走去的,還開會,就不怕傷口又開裂啊。”她算是發現了,這個男人一點都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謝傾牧笑著將她往懷裡攬了攬,“哪有那麼容易裂,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又側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倒是讓我老婆受苦了。”

明驚玉被他胡渣紮了下,皺著眉抬頭,就看見他英俊的麵龐上有淺淺的胡渣,“你就這個樣子跟他們開會的?”

“有問題嗎?”謝傾牧沒明白她的話。

明驚玉眉眼彎彎地看著謝傾牧,“謝傾牧,你洗漱的時候,都沒照鏡子嗎?曾經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清貴公子,如今這個形象很戰損啊,很損形象好不好。”

是嗎?

謝傾牧摸了摸兩腮,好像是有胡茬了。

今早他心思都在明驚玉身上,早上高層就過來,連續

開了兩小時會議,他就簡單洗漱了一下,還真沒太注意。

謝傾牧故意笑道,“要什麼形象,反正都是有老婆的人了。”

明驚玉睞了一眼,輕輕笑,“你老婆可是很精致的人,她很在乎個人形象好不!”

還彆說,有點淺淺胡渣的謝傾牧,有一種彆樣的雅致。

謝傾牧將來上年紀了,有一丟丟淺短的胡渣,應該也不賴。

謝傾牧想到明驚玉嫌棄胡渣紮了她,他改用鼻尖蹭了蹭她柔軟的臉蛋,“不準嫌棄老公,不管怎麼樣老公都要在你心中是第一位。”又捏了捏她的腰側,表示不滿。

明驚玉笑道,“那可慘了,謝先生你永遠做不了第一,外婆在我心裡才是第一。”

“外婆以外的第一位。”謝傾牧低聲說,“其他人都必須在我排在我後麵。”

小氣的男人。

這都要爭排行。

謝傾牧溫聲問,“餓不餓?廚房那邊煮了小米粥。我讓廚房備了青菜粥、瘦肉粥、排骨山藥粥的材料,你看看有沒有想吃的,都不想吃的話,我讓廚師做你想吃的。”

“不用,這些都是我喜歡吃的。做一個青菜的吧,我一會兒再吃。”她對吃沒什麼特彆要求,不過眼下她想要就是解決掉謝傾牧的胡茬。

她剛要起身去洗手間,就被謝傾牧按住了腰身,“做什麼去?要做什麼或拿什麼我幫你去拿,你乖乖躺床上去。”

明驚玉哭笑不得,“謝傾牧,我們兩個到底誰是病人啊。”

“你現在也是病人。”謝傾牧嚴肅道。

明驚玉無語,她哪能叫病人啊。

她一點點小問題,謝傾牧怎麼搞得跟她是那個做了手術的那個。

“要什麼?”謝傾牧道。

“你的剃須刀。老公,我幫你刮胡渣吧。”雖然沒刮過,應該可以的。

謝傾牧想說,他右手沒問題,可以刮,不用她幫忙。但看在老婆這麼有誠意,他樂意至極,“我去拿。有勞謝太太幫忙了。”

謝傾牧坐去沙發上,明驚玉雙腿分開坐在他的腿上,對麵而坐,在他的指揮下,明驚玉有模有樣地開始操作。

先是濕巾紙擦了擦他的臉,把有胡渣的地方塗抹上泡泡,然後再用剃須刀。

剛上手剃須刀就不小心劃到了謝傾牧的側臉。

“嘶——”他呼了一口氣。

明驚玉抱歉道,“嘿嘿,抱歉啊,第一次刮,不要生氣哦,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謝傾牧滿心滿眼都是寵溺,哪會生氣。

明驚玉後麵都非常小心,再也沒刮到謝傾牧的臉,完成後,她自我非常滿意。

吃了早飯。

謝傾牧靠坐在沙發上看堆積如山的文件。

明驚玉腦袋枕在他的一條腿上,幫他翻放在另一條腿上的文件,整個狀態懶洋洋的。

她時不時抬頭看看謝傾牧。

他架著一副眼鏡,真好看。

想到在四九城初見時,他也是架著這樣一副眼鏡,外披一件黑色大衣,裡搭著一絲不苟的西裝,手裡撐了一把黑色邁著長腿朝她走來,風度翩翩、如溫如玉。

那個時,有那麼一刻,她認為古人筆下的公子如玉,就是他那般。

謝傾牧點了下明驚玉的鼻尖,“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我做什麼?謝太太你知道你這個眼神想什麼麼?像是垂涎我的身體已久。”

明驚玉偷窺被點評,她心虛,嘴上不饒人,“你是我的人,我還不能看了?”

謝傾牧正經點頭,不正經地開口,“嗯,不但能看,能摸,還能做。愛。”

“......”不要臉。

“謝太太。”謝傾牧喚她。

明驚玉輕應了一聲,抬頭。

謝傾牧指了指自己的薄唇。明驚玉明白,讓她親親,他不能彎身,這種事隻能她代勞。

明驚玉勉為其難地上去貼了一下他的唇,謝傾牧使壞地兜住她的腦袋,吻了好一會才鬆開她。

兩人的眼眸裡都染了纏綿之色。

明驚玉挪開視線,腦袋又氣鼓鼓地枕在他腿上,機械般地替他翻文件。

謝傾牧溫溫一笑,把簽字筆給她,“想不想過一過總裁癮?幫我簽文件?”

她才不要,“謝傾牧,你是左手不能用力,又不是右手,乾嘛讓我幫你簽名啊。”

“這不是見你翻文件無聊嘛。找點事情做。”他輕笑。

“謝傾牧,你這樣在古代一定是個暴君。”

“暴君有什麼不好的,至少可以護一人周全。”

“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在其位謀其職。”明驚玉鼓鼓腮幫。

謝傾牧眉尾輕挑,“哦,那深明大義的謝太太在其位,幫幫謝先生簽一簽字也是應該的吧?”

“謝總,我的字,簽了你那些人也不會認啊。”無不無聊。

“怎麼不認?謝先生都不敢不認的名字,他們哪敢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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