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是現在吃還是跑完步回來吃?”
祁邪:“回來吃。”
應黎注意到他身後的廚房門合上了:“門怎麼關了?”
祁邪微微垂眸:“風吹的。”
“今天風還挺大的。”應黎往窗戶外麵望了一眼,夏天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但天還是陰沉沉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是大風天氣,路旁的樹都被吹得一搖一晃的。
祁邪嗯了一聲,拿了瓶水,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
才剛出門,工作人員就跟他在後麵小聲問他:“祁邪,你出門跑步嗎?”
祁邪回頭:“怎麼?”
攝像師扛起一台攝像機,意圖不言而喻。
祁邪看了他一眼,語調偏冷:“我跑得快,你追不上。”
攝像師輕笑一聲:“能有多快?”
他可是扛著十幾斤的攝像機拍過田徑賽的人,再快能有他快?
五分鐘後,攝像師扶著腰是打死也跑不動了,他停在原地休息,眼看著祁邪越跑越遠,直至消失在鏡頭裡。
直播間裡,粉絲們隻能聽見呼呼的風聲和攝像師大口大口的喘氣聲。
【我跑得快?
能有多快?】
【嗖的一下那麼快。】
【寶貝初高中體考肯定是滿分吧。】
【哈哈哈哈哈隻有我一個人心疼在風中淩亂的攝像老師嗎?】
等攝像師休息完,哪還找得到祁邪的人影,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配合他們工作啊。
回到彆墅其他人都還沒起來,隻有一個保姆在廚房做飯。
攝像師又扛著攝像機去了廚房。
趁著還有些時間,應黎又做了幾杯果汁,他先將橙子洗乾淨,削皮切成小塊放進榨汁機,然後再加一些純淨水和蜂蜜增加口感和甜味。
榨汁機運作發出的嗡嗡聲掩蓋了攝像師開門的動靜。
天空中的烏雲已經被風吹散,空氣中還殘留著些水汽,太陽一曬,就跟霧似的朦朦朧朧。
應黎並不知道攝像師到廚房來了,他自顧自地忙碌著,陽光給他的半邊身子都染上金輝,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躬著身子時蝴蝶骨微突,一透光,那把細腰一覽無遺,效果不亞於濕身。
攝像師也特彆會找角度,鏡頭緩緩拉近,晃動的樹梢打碎了陽光,躍動的光影像是翩躚的蝴蝶,在他身上翩翩起舞。
少年低頭擺弄著玻璃杯,將果汁緩緩倒進杯子裡,動作輕緩流暢,窗外極致的景色都淪為陪襯,一切都是那麼的靜謐和諧,像是一副如夢似幻的畫卷,攝像師連呼吸都屏住了,生怕吵到他。
彈幕跟煮開水似的沸騰不已。
【臥槽,這是誰啊???】
【我宣布,白襯衣就是男人最好的時尚單品!】
【不,身材才是,我老公也穿白襯衣,完全勾引不了我233】
【這手,這腰,斯哈斯哈,媽媽問我為什麼看著屏幕流口水,彆攔我,我要把手機吃了!】
【身材太頂了,大清早的石更了誰懂啊?!】
【我懂,莫名其妙的東西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艸,這腰細的,死之前一定要摸一把!】
【能不能來個正臉啊,攝像師給點力啊。】
彈幕嚷著要看他的正臉。
倒完果汁,應黎端著托盤準備到餐廳去,抬頭就看見攝像師扛著一台機器杵在門口,角度很刁鑽。
應黎先是嚇了一跳,攝像師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在拍攝嗎?
他愣在原地,神情疑惑。
在應黎轉身的那一刹那,粉絲都準備好了被美顏暴擊,但轉過身才發現他戴著口罩,不由得有些失望。
【怎麼還戴著口罩啊,幻想瞬間破滅了。】
【沒人覺得這口罩很大嗎?他竟然都快要遮到眼睛了,我們戴的不是一個口罩。】
【或許是口罩plus版。】
應黎戴的就是常規外科口罩,但他臉比較小,普通口罩能把整張臉都遮住。
他端著托盤的手緊了緊,眸光閃動,這會兒應該是在直播吧,攝像師為什麼會在廚房呢?不應該去拍其他人嗎?
他不自覺歪了一下頭,看著攝像師。
【靠靠靠,歪頭殺我,他眼睛好亮啊,一閃一閃的。】
【這雙眼睛簡直太加分了,我已經腦補了他下半張臉,肯定是個帥哥。】
【姐妹醒醒,或許他全身上下隻有眼睛能看呢,下半張臉說不定是個鴨嘴獸。】
【那就把口罩給我焊死在臉上。】
應黎定定看了攝像師好幾秒,確定那台攝像機是是對著自己的,才問:“你好,請問你是在拍我嗎?”
他的嗓音透亮,溫柔又富有力量,像枯枝上抽條的嫩芽,新意翠綠,生機滿滿,在安靜的廚房裡響起來,又像小貓叫似的,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彈幕又瘋了。
【!!!聲音竟然這麼好聽。】
【這個小哥哥是誰啊,有賬號嗎?速速報上來!】
【一分鐘,我要他的全部信息!】
攝像師心頭仿佛遭了重重一擊,原來有些人,就算捂得嚴嚴實實,也會發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