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老婆不在家……(1 / 2)

應黎也覺得自己人緣挺好的,他其實不怎麼愛社交,學校的社團活動他都很少參加,但他身邊總會出現一些新朋友,而且人品都還不錯。

他們最終還是沒能看到燈光秀,保姆車被堵在高架橋上,一寸一寸往前挪,等他們到雙子塔的時候,燈光秀早就已經結束了。

一行人敗興而歸,直播在回酒店的路上結束了,趕了一天的路,又參加了三個多小時的活動,體力早就消耗殆儘了,大家躺在椅子上,個個都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連邊橋的坐姿都不那麼端正了。

張少陵看了看行程表說:“大家今天都挺累的,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還有一個雜誌要拍。”

謝聞時睜開眼問:“幾點?”

張少陵伸出手指:“五點,所以抓緊時間回去補覺。”

謝聞時立馬躺回椅子裡,一副關機了的樣子。

回到酒店已經十一點多了,洗完澡,沈堯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明明身體已經很累了,但他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裡亂得跟一團漿糊一樣。

他閉上眼睛,思緒飄遠。

今天下午他們在排練的時候,要不是宋即墨說應黎害怕鏡頭,他還不知道,回想起之前應黎看見鏡頭那麼明顯的反應,他居然都沒意識到,他太粗心了。

要是時間能倒流到剛下飛機的時候,他一定第一個衝上去護著應黎。

但時間不會倒流,應黎吃了邊橋給的糖,還穿了祁邪的衣服,就連晚上應黎不在後台,也是宋即墨先發現的。

他呢,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真的很煩,而且他答應了應黎去看燈光秀,結果路上堵車去遲了也沒看成。

沈堯在床上翻了兩下,心裡跟有塊大石頭壓著似的,沉甸甸的,極其不痛快。

他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忽然發現自己現在這樣,跟那些吃醋的小情侶有什麼區彆啊,關鍵他還沒名沒分的。

吃醋?

他為什麼要吃醋?

要是其他的人衣服可能不至於,但祁邪的至於。

祁邪可是出了名的臉臭不合群,對他們都沒幾個好臉色,自從應黎來了之後他的脾氣卻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不恰好證明了應黎很受歡迎嗎?

雖然才相處了幾天的時間,但應黎真的挺不錯的,他是真心想跟應黎做好朋友。

可是應黎已經有很多好朋友了,那天在校門口遇見的那個是、今天去搬東西遇到的那個是……他跟每個人都能成為朋友。

沈堯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吃醋了,就好像你以為你跟你的好朋友是彼此最好的朋友,結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好朋友還有很多其他好朋友一樣,自己並不是那個唯一和特殊,能不吃醋嗎?

就算他很想跟應黎做好朋友,那也絲毫不能妨礙到應黎繼續交其他朋友啊……

這樣一想他腦子更疼了,咚咚的敲門聲才阻止了他繼續胡思亂想。

他鬱悶至極,捶了一下床爬起來開門。

門外的人是宋即墨。

沈堯現在看見誰都沒好臉色,不耐煩地問:“乾什麼?”

宋即墨:“帽子,落車上了。”

在路上的時候沈堯就悶著不說話,一下車就回了酒店,瞧著心情很不好。

“謝了。”沈堯接過來,心不在焉地道謝,拉過門就要關,但關到一半就被人從外麵抵住了。

沈堯看他: “還有事?”

宋即墨突然十分正經地喊了他一聲:“沈堯。”

沈堯煩的要死:“有事你就說啊。”

門合了半邊,屋裡沒開燈,宋即墨站在門口,明亮的光線將屋裡屋外分割成了兩個世界,他站在那條分界線上,問沈堯:“你覺得咱們的小保姆怎麼樣?”

陰影模糊了宋即墨那張精明的臉,沈堯狐疑:“什麼怎麼樣?”

“人怎麼樣。”

提到應黎,沈堯難得有了幾分耐心,他想了想說:“性格好,脾氣好,有禮貌,做事也很細心……”

總之就是好,張少陵去哪兒找的這麼好的人來當保姆啊,話裡話外都是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柔和。

他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宋即墨打斷他說:“他不漂亮嗎?”

腦子裡不禁浮現出那雙乾淨純粹的眉眼,沈堯不假思索道:“當然漂亮。”

指間似乎還殘留著一抹幽香,宋即墨撚了撚,說:“是挺漂亮的,還很香。”

沈堯覺得他話裡有話,眉目犀利:“你什麼意思?”

“當然是字麵意思,不然還能是什麼意思?”宋即墨看他忽然嚴肅起來,笑著說,“你這麼激動乾什麼?看上他了?”

沈堯半眯著眼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厭惡:“你彆胡說八道,彆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

他是直男,直的不能再直的那種,但宋即墨不一樣。

宋即墨是個gay,而且是一早就公開了性向的那種,他們成團出道的時候,這還是個很火的話題,主持人旁敲側擊地問宋即墨喜歡什麼類型的男生,宋即墨回答說“漂亮的”。

能出道成團的不管是顏值還是實力都是拔尖的,所以就老是有人磕宋即墨和團裡人的cp,什麼肌肉攻、美人攻、年下攻,各種拉郎配,cp超話建了不下二十個,但實際上大家都互相看不上,就比如宋即墨嫌他粗俗,他嫌宋即墨裝逼,拋開他是個直男不談,他也不可能和宋即墨談。

但宋即墨剛剛問他應黎漂亮嗎?

太漂亮了。

漂亮到宋即墨都有了心思。

沈堯看著宋即墨,眼神驟然變了,語氣慍怒:“宋即墨,應黎跟你不一樣,你彆招惹他。”

宋即墨玩得野,風流情史一大堆,前任多得數都數不過來,應黎和他不是一路人。

他們參加的那檔選秀節目要封閉式訓練三個月,但每周都有一次見家裡人的機會。

那天沈堯剛跟朋友見完麵,轉角就遇到了宋即墨,身旁還有一個年級不大的男孩子。

空蕩的走廊裡,男生眼睛哭成了兔子,又紅又腫,拉著宋即墨的袖子,哽咽著說:“我真的很喜歡你,不要分手好不好?”

宋即墨垂眸看著男生,神態寵溺:“你喜歡我什麼啊?你說說,我聽著。”

男生抬起頭,說了一大堆,說到最後已經淚流滿麵。

宋即墨替他擦了眼淚:“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多優點,謝謝你了。”

“宋即墨,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才擦乾的眼淚又湧出了眼眶,男生的情緒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但宋即墨就那麼看著他,淡淡地說:“都追到這裡來了,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我,但是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這人對誰都是三分鐘熱度,喜歡新鮮的,膩了就分,玩玩而已,談感情就太幼稚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太惹人厭了,好聚好散不行嗎?”宋即墨拍了拍男生的臉,動作溫柔,但語氣冷到了極點,“乖,彆哭了,太掉價了。”

沈堯當時就愣了,直到宋即墨走過來跟他搭話他才回過神來:“都聽見了?”

就這樣宋即墨在他麵前大方出櫃了,什麼喜歡新鮮的,玩玩而已,活脫脫就是一個玩弄感情的渣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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