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子心:“我們待會怎麼出去?”
雷覺一怔:“什麼怎麼出去,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啊。”
寸頭少年低頭看了眼懷裡滿身是血雙目緊閉的白發少年,和那隻也臟兮兮窩在頸窩不動的兔子玩偶:“…你們怎麼進來的?”
雷覺坦然:“在圓頂商場找到地方躲起來,等時間到了避開攝像頭去四樓拐角進來啊。”
“……”
應子心:“那你們打算待會也這麼出去?”
“對啊不然呢?”雷覺撓了撓頭,沒明白他的意思,“等這場遊戲結束天估計還沒有亮,帶時候偷偷溜出去不就可以了。”
應子心:“但我們帶著殷羅。”
“帶著殷羅怎麼了?你總不會背不動他吧?到時候找個地方等他蘇醒就好了唄。”雷覺嗓門有些大,他最討厭這種說話留下一半的人了。
張恒衡卻明白了他的意思,慌張了起來:“臥槽對啊,我們待會怎麼離開?!”
“現實任務不像副本世界,時間是和現實世界互通的,我們該怎麼解釋剛和我們碰完麵,愛麗絲就在他自己家的地盤失蹤了,然後過了幾個小時,我們帶著全身都是傷的他回來了?”應子心隻能寄希望於殷羅能夠早點蘇醒了。
“為什麼感覺我們像是在劫持啊啊!!”張恒衡麻木,“他這個樣子,怎麼看都像是被我們折磨了一番啊!”
“我好怕明天一出門,電線杆上都貼著我的通緝令。”
“……”
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將目光看向了林如棟和雷覺兩個人。
“咋…咋了?”林如棟隻覺得那眼神有些怪異,往後縮了縮。
張恒衡親切地拉住她:“你們和愛麗絲是同學是吧,那也是我們同學,到會我們出去一起走昂。”
林如棟:“啊?啊啊?”
雷覺沒理解他們絕望的點:“不至於這麼誇張吧?實在不行就先帶著他離開,等他自己醒後再去解釋啊。”
張恒衡瞪著他:“你不知道他家是什麼背景嗎?”
林如棟:“不知道啊?”
“你們不是一年的同學嗎?”
“你知道你所有同學的家庭信息嗎?”
“好吧。”張恒衡砸了咂嘴,“不知道。”
“對啊,我就知道他家庭條件還可以,其實一概不知道啊。他的家庭信息一般都不填,家長會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家長,我怎麼知道他家庭背景?”林如棟道。
應子心簡潔明了地闡釋現在的情況:“他母親是羅賢,就那個巨星。這個圓頂商場就是他家的產業,進來之前最後和他碰麵的人是我們,現在他重傷昏迷一起回去地加了個你們,中途我們所有人還失蹤了幾個小時。”
林如棟雷覺:???
突然不是很想回去怎麼辦。
就在一片寂靜中,窗外終於亮起了微光。
“結束了。”
幾人麵前視野變化,腐臭血腥味濃鬱的老商場變成了熟悉的商場樓梯口,
雷覺已經穩定好了心態:“沒事,我們可是玩家呢,不可能從普通人手裡都走不了吧。”
他一邊說著,突然間光線驟亮,隻見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竟然已經埋伏在對麵,舉著槍對著他。
???
雷覺臉一僵,然後非常果斷地舉起雙手:“我投降。”
“這啥啊,這到底什麼陣仗,拍戲嗎。”他趕緊退後了幾步,靠近了應子心張恒衡兩個人。
“乾什麼?在彆人地盤劫人,是不是太不把我們這些做家長的放在眼裡了?”
簡直就像是電影中場景的對麵,幾個黑衣壯漢讓開位置,一個在他這個年紀打扮堪稱是精致到騷包的俊美男人走了出來。
他掃了四個一臉緊張的玩家,和渾身是血的殷羅:“喲,還是群體作案呢?你們這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人質都都不好好保護一下?這要是讓我妹看到連帶著我也要倒黴。”
幾個玩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這人的說話語氣與其他人完全不同,偏偏氣場異常強大,總讓人覺得誰要回了他的話,就被拉到了和他一個畫風了。
“那個,你誤會了,我們沒有傷害他。”覺得這樣一直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最終林如棟還是擠出一個微笑,試圖友善交流,“請問你是?”
穿著黑西裝帶著墨鏡的俊美男人將不小心掉到額前的碎發往後捋去:“我啊,我叫趙君,或許你們聽過這個名字,不過現在呢…”
幾人麵麵相覷,眼神交流。
林如棟:你們誰聽過嗎?
張恒衡雷覺應子心:沒有。
“是人質的舅舅。”漫長的停頓後,他終於補完了剩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