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頌身上散發的殺氣硬是讓跟在後麵的鄧嘉魚和燕山雀好一會兒才敢上車。
等到在最後一排坐下後,林毓淨還立場非常堅定地道:“即使是你,我也不會違背原則的,最多打五折!”
殷羅不置可否地輕輕嗯了一聲,卻沒再說話。
他好像真的隻是拉這林毓淨坐在一起,並沒有想問的問題。
陽光照在他的頭發上將白色染成了燦爛的淺金色,光暈在他的發絲間緩慢的流動,映照得那雙眼珠亮如星辰。
林毓淨不知道怎麼表情慢慢平靜了下來,他搭在膝上的手指不安分地動了動,最後還是憑借著優秀的自控力摁住了那顆想要去碰一下的心。
“你想知道什麼?”他說道。
這可是對方主動挑起的話題,殷羅嘴角彎了彎:“你過來乾什麼?”
林毓淨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殷羅所在的這個現實任務雖然已經到了任務時限,但終究不在現實世界,這個大巴是完全屬於溫泉酒店的的產物。
定位這座不存在於現實的酒店的坐標,闖入他人的領域,坐上了這輛大巴,哪一件都不是易事。
如果不是這座酒店的主人對他來說還算友善的話,那林毓淨這已經算得上是非法入侵了。
但他的情緒和想法向來如雲一般多變,並不糾結也不在乎這些複雜的彎彎繞繞。
做了就是做了。
“剛從副本出來,有些無聊。”林毓淨說。
“還有就是你之前給我發消息的時候維度有些奇怪,我就想看看你在做什麼。”
“那現在呢?你看到了什麼?”
林毓淨說道:“什麼也沒看到,”
“那真是無趣。”殷羅閉上了眼,有些倦意。
林毓淨撐著下巴望向窗外,收斂起那副嘲諷欠揍的表情,再拋去那張好臉帶來的加成後,他眼中卻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可今天光線明亮,風兒溫柔。窗外的景色,窗戶玻璃反射的車內的景色都一一印進他的眼中,又好像已經載滿了一個世界。
“但有些事情並不是有趣才去做。”他輕聲說。
……
另一邊,鄧嘉魚看著表情從震驚、複雜,最後變成興奮的燕山雀,表情一言難儘:“你在乾什麼?”
燕山雀用自以為隱蔽的動作頻頻回頭,又激動又緊張地小聲道:“磕cp啊你懂不懂?”
“……”
鄧嘉魚回頭看了眼那一個閉目養神,一個望著窗外的兩人,翻了個白眼:“磕,就知道磕!磕死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