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月學姐真的很可疑啊,不,不對,應該說這些人都很可疑,他們怎麼都不害怕的呢。
殷羅打了個寒顫,開始懷疑全世界。
去探查這個事件的是匡天喜和姚敘這一組。
“這個當然也是真的了,那個塗奇描述得那麼真實,他有什麼說謊的必要?”
姚敘撇了撇嘴:“也就是一些不敢睜眼的人自己騙自己罷了。”
匡天喜點頭,沉穩地道:“我們去接觸了塗奇同學,然後說服了他和他其他的室友讓我們一起住一晚上。”
他打了個哈哈:“抱歉,這畢竟是探查的需要,雖有有點違反校規但還請校長通融一下。”
校長心想你們做都做都了,這個時候才跟我說有什麼意義,他焦急地問:“所以你們看見失蹤的程雲同學了?”
“不。”姚敘頓了頓,“我們看見了塗奇的腦袋飛在窗戶外麵。”
???
校長咽了咽口水。
殷羅手微微有些顫抖,冷著臉擰開桌子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林毓淨拍了拍他的背,示意這群特殊人士快點說。
匡天喜道:“這似乎也是個會傳染的詛咒,凡是看見那個飄在的頭顱的人,下一個也會輪到他自己。”
“程雲可能不是源頭而是受害者,而塗奇則是接著他之後第二個人。”
“也就是說……”溫逸然目光在匡天喜和姚敘之間來回看。
“是我。”姚敘滿不在乎地道,“第一個看見塗奇頭顱的是我,然後我費了老大的勁才叫醒的他。”
他朝匡天喜努了努嘴:“總之,塗奇腦袋和軀乾的照片我已經分彆拍下了,所以這肯定是真實的事件咯。”
地中海校長捂住胸口,看上去受到的打擊有點大。
“那照你這個說,豈不是接下來塗奇同學也會失蹤,而詛咒目前在你身上?”應子心道。
“這不廢話。”姚敘語氣一副平等地視所有人為垃圾的模樣,不屑地道。
“難怪。”
燕子將腿優雅地搭在右腿之上,鮮紅的裙擺搖曳:“我就說它怎麼一直在外麵看著你。”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另一麵的窗簾沒有任何人操控的情況下猛地拉開。
然後,眾人的目光被窗戶外麵的那個圓圓的東西吸引了。
那是一個男孩的頭顱,頭發比應子心的寸頭還要短,膚色慘白,眼皮像是睜不開一樣,露出的半邊瞳仁幽幽地望著裡麵。
“天呐。”止歡掩嘴驚呼。
這會議室可是在五樓,那沒有軀乾的頭顱,是怎麼做到像是氣球一樣飄在半空的呢?
“我們這身上的‘債’有些多啊。”溫逸然說。
曉雨嚇得頭都不敢抬。
姚敘冷笑:“你們怕什麼?這又不是跟那個女的一樣是群體性的詛咒,這腦袋分明是隻衝我來的。”
“隻要我還沒死,自然也不會輪到你們,”
他表現得格外膽大,似乎完全不在乎這樣的危險。
眾人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有道理,因為那位塗奇同學的腦袋始終都是盯著姚敘的,其他人完全不在它的視線範圍之內。
這類詛咒估計是隻對第一個看見“消失的頭顱”的人觸發,其他的也得按順序來。
“哇哦。”路子瑜給他鼓掌,“真是舍己為人呢。”
“彆陰陽怪氣!”姚敘瞪了他一眼,“下一組是你們吧?我倒要看看你們帶來了什麼。”
殷羅怔怔地看著窗外。
還是什麼都沒有看見。
外麵天空晴朗,正常得就像是他過去的每一天。
可聽他們的意思,窗戶外麵飄著塗奇的腦袋?
那可能嗎?
為什麼自己自己看見?
到底是自己有問題,還是他們都瘋了?
恐慌纏繞上了他,心中空蕩蕩的,殷羅覺得頭顱都有些脹痛。
“下一組。”林毓淨看了眼窗外,並沒有發表任何言論,依然是那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反麵人。”
不僅是其他玩家,殷羅也將視線放到了路子瑜和應子心身上。
應子心沉默,思考著其他的對策。
“啊哈?”路子瑜現在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不像你們還特意帶禮物過來,我們什麼都沒帶。”
“什麼都沒帶?”姚敘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你們不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吧?”
他嘴角上揚,幸災樂禍地道:“那你們豈不是任務失敗了?豈不是不能算作是我們‘特殊人士’的一員,而是……”
校長的臉色冷了下來,其他的玩家或是好奇或是擔憂,但更多的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這些玩家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的副本和任務,對生命的尊重被消磨得所剩無幾。
看到他們倆任務失敗的第一反應是吸取經驗,避開他們踩過的坑,而絕非出手相助。
誰知路子瑜直接一個轉身單膝跪地抱住殷羅的小腿,在殷羅一言難儘的目光中大喊道:“主……不對,校董大人,救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