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夜間活動誒!
在酒店不會連夜跑路,而活動不知道是否每天都有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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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自行車十分鐘也就到了。
當看清這條長街的全貌,他的自行車停下來。
“woo。”驚歎聲在耳後響起。
其他學員晚一步,但也看到了這條‘風情街’,每個人的表情都寫著‘這是什麼鬼東西’?
季星海摸著下巴,他覺得饑餓學院對‘風情’兩個字可能有自己的理解。
說是‘街’,其實眼前看到的更像是一片區,且是很大的一片被廢棄的地區。
毫無疑問,它又靈活運用了空間折疊的技術。
除了現在他們看到的裂口的公路,仿佛被歲月摧殘過的兩邊建築群,遠處還有不剩一片葉子的巨大枯樹和落滿了烏鴉的教堂。
大概為了增加真實性,馬路上,建築裡,到處都有人類曾經在此生活的痕跡。
除了沒有生命,這裡真實得就好像曾經存在。
順著這條開裂的公路,從那塊同樣廢土風的廣場過去,再走上百級的台階,就是勉強還算乾淨的教堂。
季星海推著車往前走,才跨過那條看不見的線,原本正常的天色在一瞬間變成了幽暗的,灰蒙蒙的天空。
“又來?”他想起玩偶世界的裡世界、表世界和現實世界了。
當然,這裡不會弄得那麼複雜,但空氣中確實充滿了某種邪惡的能量,是外麵的數倍甚至更多。它會讓學員失去理智,充滿恐懼,變得瘋狂。
季星海的身上還有食物的增益buff加持,所以這條街對他的影響並不大,但是後麵跟進來的學員就有點不舒服了,他們臉上已經出現‘不適’。
“不,不行,不能再往前麵走了。”受影響最深的學員蹲在地上抱住頭,他痛苦地喊著,“我有很不祥的感覺。”
“你沒事吧?”其他人關心地問。
“吃肉類之外的食物,吃飽了過來。”
季星海提醒了一聲,之後就不管了。人類進入這樣的地方還是太勉強了,勢均力敵更好看。也不知道夜間活動有什麼遊戲要求。
“食物?”那幾個學員麵麵相覷,不理解這和食物有什麼關係,隻有兩人若有所思。
“等一下!我們似乎離不開了。”
驚恐的聲音傳來,他回過頭,原來他們來的那條路已經成了斷崖,斷崖那頭霧氣茫茫什麼都看不見。
“活動不是還沒開始嗎?”一人顫抖著聲音。
“活動的確還沒開始,我們隻能算是提前入場,但npc們都還沒來。”
這一批學員裡隻有兩個十分鎮定,其他幾人隻能算是勉強冷靜,但一遇到事,這點冷靜就會化為烏有——就整個場景帶來的心理壓力,以及作亂的邪惡力量,正常人進來,得瘋了出去。
季星海
看看時間,距離正式開始還有三個小時。
他們能堅持過三小時嗎?
“其實往好處想,我們提前進場也能更早熟悉這裡的環境。現在算是‘安全時間’,這正是學員的機會。”
人群中最鎮定的學員開口,同時她看向季星海,似乎已經認出他,但是沒有上前求助。
在饑餓遊戲裡把希望交托給彆人是最愚蠢的做法。季星海認可這個選擇,他轉身先一步離開。
“那個人有點眼熟。”
“錯覺吧,東方麵孔挺多的。”
身後的聲音遠去。
他推著車走過還算完整的廣場,廣場上曾經精美的漢白玉石柱斷裂成好幾段,長椅生出斑斑鏽跡,噴泉池也已經乾枯,裡麵積滿腐朽的落葉,還有蜘蛛網。
隻是不見蜘蛛,也沒見到老鼠,除了烏鴉什麼都沒有。
季星海繞過這些障礙物繼續往前走。
他看到一座學校,紅瓦白牆,曾經應該很美麗吧。但此刻色調壓抑的天空下瓦片和乾了的血跡一樣。
校門隻剩下一扇,鐵柵欄裡開闊的操場已經被野草占據,一顆癟了的足球孤零零地放在球門的前麵。它可能沒有機會再被踢進球門。
季星海看了這裡一眼,繼續往前。
之後他走過劇院、市政府大樓、公園……
天色越來越黑,近乎灰黑,季星海也終於走到這片領域的儘頭,同樣是斷崖一樣的公路,裂縫朝著兩邊延伸,看不到邊,而對麵和黑曼巴張開的嘴一樣漆黑,且有毒。
“居然走了兩個多小時?”他實在懶得再走回起點,就在路旁的長椅上坐下,自行車也停靠在旁,它可憐地抖動著。
“你怕什麼?”季星海問自行車,“就算死,也應該是我這個人類先,你著急什麼呢?”
這話有道理,但自行車抖動得更加厲害了。
作為最低級的異常生物,它沒有說話的能力,但意思還是挺明白的:它怕的不是這個地方,是季星海。
“哦,你是怕我被這裡影響了,發狂把你吃了?”
季星海上下打量這輛乾巴巴的自行車,心想這是哪裡來的自信,他就算發狂,那也是發狂,不是失智。
“放心吧,我就是把建築物生啃了都不會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