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神田同學。”安室透穿著一身灰色西裝,勾勒出他完美精壯的身材,誰看了都要說一句帥氣。
“好久不見~”神田愛笑眯眯的和他打著招呼。
這是位於京都郊外的一座宅邸,和東京郊外常見的彆墅公館不同,京都郊外通常是古老的宅院。
夏天即將來臨,綠意盎然的山巒連著清澈見底的河流,大片的樹林連成一片將這座宅邸圍在中間,這裡比那些風景畫要美麗無數倍,可是……
神田愛和站在門口迎接她的安室透打完招呼,瞥向了一旁十分突兀的地方。
本應該長著許多高大樹木的地方,現在隻剩下了光禿禿的樹樁,看樣子是誰在這裡伐木,十分紮眼的場景。就像是百億名畫被人劃出了一道破口,潔白衣服被染上了黑墨水一樣,和諧的景色被破壞,如同音樂會裡出現的噪音一樣,讓人惋惜。
安室透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無奈的解釋道:“這裡的主人近幾天想要在旁邊擴建一處院子,所以雇了人來伐木清理場地,但是……”
“但是出了問題是吧,雖然不明顯可確實留下了咒靈的殘穢。”神田愛看了兩眼收回視線,抬腳往裡麵走去。
安室透連忙跟上她:“是的,為了方便幾個工人在原地紮了帳篷,晚上就住在裡麵。可就在今天早上,這裡的人在帳篷裡發現了幾人的屍體。”
說到這裡安室透的臉色嚴肅起來:“幾個人的死狀非常淒慘,他們被從地上長出來像是樹枝的東西刺穿身體,並牢牢困住。而且那些樹枝仿佛吸食了他們一樣,屍體裡的血肉都沒了大半,它們的枝乾上卻長出來詭異的花朵。我們正巧在附近,聽到動靜就趕了過來,可這並不像是人為所以給你發信息詢問一下。”
神田愛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在團體賽結束之後收到的信息之前,的確他還發了許多條,隻不過她在忙沒有看。
“警察把屍體移動了?”神田愛詢問道。
在門口看到了一輛警車,而剛才的伐木地點已經沒有了他口中的屍體帳篷以及樹枝。安室透他們不會動,會動這些的隻有警察、法醫以及……
“不,其實……”安室透的表情有些複雜,可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咽了回去,因為他們已經到了眾人所在的宅院客廳裡。
神田愛兩人的到來,讓屋內眾人的視線紛紛移了過來。
“神田姐姐!”
“是你!”
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同時喊道。
“誰?”黑皮膚的男生低頭問向江戶川柯南。
“啊,她是……”江戶川柯南剛要給他介紹,可茶杯掉到地上發出的刺耳響聲轉移了他們的注意。
“為什麼你會在這……”發出噪音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神田愛,他坐在沙發上身體前傾出來,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他驚訝的人。
站在他身邊的黑西裝男人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神田愛打量了一下屋裡的人,除了上次見
過的毛利小五郎一行人以外,還多了一個黑皮膚男生,一個長相清秀的女生,一個肩膀上有鬆鼠的男人以及穿著和服的老人。
神田愛微笑著向黑西服的男人問道:“你是輔助監督嗎?我是東京校一年級的神田愛,這次受我的友人所托,來看看情況,這次的事件我接手了。”
“唉?”輔助監督愣了一下,“神田……啊,你就是那個!”
他一下子捂住了嘴,下意識的看了看旁邊的男人,又馬上扭過頭額頭瘋狂流著冷汗。
東京校的神田愛,不就是傳聞裡那個女生嗎,好像還是特級咒術師。壞了,這兩個人湊一起會不會……輔助監督有些慌亂。
“嗯?我怎麼了?”神田愛好奇的眨眨眼。
輔助監督連忙搖搖頭,身體站的筆直:“沒、沒有!您能接受就太……”
他的話突然頓住,不對,他是不是忘了什麼?
“咚!”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拍案而起:“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我剛才在和你說話!”
憤怒的吼叫聲讓毛利小五郎他們嚇了一跳,剛才還冷漠高傲的男人,怎麼突然像是吃了火藥一樣。
神田愛疑惑的皺了皺眉,散漫的掏掏耳朵對旁邊的安室透說道:“從剛才開始總感覺有蒼蠅在嗡嗡的叫,是不是垃圾太多了聞著味就來了,真惡心一會買點殺蟲劑。”
不光是安室透,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怎麼聽都是在諷刺這個男人是個蒼蠅。
“呃,這個……”饒是像安室透這樣能說會道的人都不禁語塞。
“神田愛!”男人氣的滿臉通紅,兩步上前準備衝過來質問她。
安室透雖然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矛盾,可他是偏向神田愛這邊的,畢竟之前見過一次,她不是個無緣無故針對的人。
安室透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擋在神田愛的身前,把男人擋在一邊:“有什麼話好好說……”
男人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不屑的眯了眯眼睛,抬手握住安室透的肩膀微微用力:“和你有什麼關係,讓開!”
感受到肩膀的力氣,安室透心中一驚,咒術師有一個算一個怎麼都這麼大力氣。
神田愛撇撇嘴捏住了男人的手腕,把他的手從安室透的肩膀上扯了下來。
“怎麼,說你是蒼蠅你好像很不服氣。”
神田愛惡劣的勾了勾嘴角,在她眼裡可不像個蒼蠅一樣,惡心囉噪還總是出現在人眼前晃悠。
聞言,男人猛地甩開她的手滿臉怒火,那雙上挑的狐狸眼此刻瞪的溜圓。染黃的頭發,耳朵上戴著好幾個耳環,長相帥氣精致,穿男士和服,沒錯,這個人就是禪院直哉。
在神田愛心目中,數一數二討厭的人。
“適可而止吧,你是來和我吵架的嗎!”禪院直哉咬牙切齒的喊道,他想不明白怎麼會在這裡遇到神田愛。
“我記得這兩天是兩校交流會吧,你現在在京都,應該是參賽人員吧,怎麼有閒心跑到這來了?”禪院直哉滿臉不
解的問道,父親讓他去交流會接觸她都被他拒絕了,就是不想見神田愛。
“和你有什麼關係。”神田愛白了一眼他,拉著她安室透往毛利小五郎一行人那走去。
禪院直哉看著握住安室透手腕上的小手,不爽的嗤笑出聲:“嗬,為了這個男人連自己學校的勝利都不顧了,五條悟他知道嗎?”
一邊的輔助監督表情猙獰,他好像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果然那個傳言是真。
江戶川柯南突然打了個寒顫,正對他們站著的神田愛臉上完全沒了笑意。那雙清澈明亮的蜜糖色眸子此刻晦澀不明,身上散發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神田愛放開安室透的手腕,嘴角勾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慢慢轉過身拿出手機晃了晃。
“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這麼和我說話真的好嗎?”
禪院直哉臉色大變,剛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說起來上次被錄下來的視頻還在她的手上。因為這些天都沒有人知道視頻,所以放鬆了警惕,現在她提起才想起來,還有一個把柄在她手上。
隨著神田愛慢慢逼近,禪院直哉心虛的後退兩步,眼珠不自覺的抖動著,回憶起了那天被神田愛支配的日子。
“……你聽我解釋。”禪院直哉咽了下口水,最後退無可退的他跌坐到了沙發上。
神田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陰影打在她的臉上,陰惻惻的目光讓禪院直哉冷汗直流。
救救他,誰來救救他!
“道歉。”神田愛的嘴裡冷冰冰的蹦出來兩個字。
“啊?”禪院直哉呆愣的看著她。
“向我,向五條老師以及那邊的安室君,道歉。”
禪院直哉聞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向她和五條悟道歉還能理解,為什麼他要對那個普通人道歉不可。
但……實務者為俊傑,他現在觸她黴頭可想而知會有什麼後果。
“對不起。”禪院直哉艱難的開口說道,眼睛一刻不離神田愛的臉。
神田愛挑挑眉貼心的幫他把頭掰向了安室透,拍了拍他的腦殼說道:“和人道歉的時候要好好看著人。”
禪院直哉瞬間表情扭曲起來,惡狠狠的瞪著安室透滿臉不願意,牙齒被他磨的吱吱作響。
安室透受到了威脅卻沒有去他所願的為他說話,反而無辜的笑了笑。
從禪院直哉進門開始就一直沒有正眼看過他們,雖然沒有表達出來,可眼裡和一舉一動寫滿了對他們的輕蔑。
而且,他是神田愛這邊的人,怎麼可能會打她的臉。
禪院直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真是受夠了這種日子,很想就這麼拂袖離去。可麵對神田愛,他仿佛是一隻被掐住後頸的可憐貓咪,無法反抗也不能反抗。
他相信以她的脾氣,一旦說不下一秒他的視頻就會傳遍整個咒術界,甚至還會當場發動術式,為他的恥辱寫下新的一篇。
“對、對……不起。”禪院直哉從牙縫擠出了道歉。
神田愛冷哼一聲放過了他,把他拽起來自己坐到了沙發上。
禪院直哉像是被□□了一番,麵色漲紅的站在一邊。不知道是不是被神田愛羞辱慣了,他竟然覺得隻道歉就結束還算不錯的結果,至少保住了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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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田愛坐在最中間的沙發,對著已經看呆的毛利小五郎等人招了招手:“還站著乾什麼,坐下來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了。”
“啊,哦……”毛利小五郎訕笑著撓了撓頭,走到一邊的沙發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