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到底找我有什麼事?”虎杖悠仁有些茫然的把倒好的果汁放在了神田愛的麵前,然後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
說實話虎杖悠仁已經有點記不清,自己到底為什麼會把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少女帶回家。
印象裡隻留下了她如同小太陽般的笑容,讓他覺得她一定不是個壞人,然後……
虎杖悠仁撓了撓頭,覺得事情不太簡單,他是不是被催眠了?!
被神田愛一頓忽悠的虎杖悠仁,終於反應了過來。
“謝謝,虎杖君!”神田愛笑眯眯的喝了一口果汁。
“啊?哦!不用客氣……”明明是自己家,卻讓虎杖悠仁有點局促不安。他幾度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眼裡的疑惑都快要具現化了。
神田愛氣定神閒的放下了杯子,那雙圓溜溜的杏眼不停的上下打量著他。
虎杖悠仁打了個寒顫,怎麼有種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解剖研究的感覺。
“聽說虎杖君五十米三秒就可以跑完,SASUKE什麼的都能輕鬆過關。我對此十分好奇,到底是怎樣的身體結構才能做到這些?”神田愛睫毛忽閃忽閃的,那雙眸子裡好似閃著小星星。
“啊……從小我的運動能力就強人一等……”虎杖悠仁聽到這種話並沒有表現出驕傲或是開心,隻是平淡甚至不太在意的解釋著。
可說到一半,虎杖悠仁突然有些驚慌的睜大眼睛:“你、你該不會是什麼特殊實驗室,要來搞人體研究的吧!”
電影裡經常會出現這樣的畫麵,該不會自己要上解剖台了吧!
“噗哈哈哈哈!”神田愛被逗的哈哈大笑起來,“虎杖君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像是那種邪惡科學家嗎?”
虎杖悠仁局促的眨了眨眼睛,看著笑靨如花的少女,誠實的搖了搖頭:“不像……”
“彆擔心,我隻是很好奇罷了。”神田愛起身慢慢湊到了他的身邊。
之前他就想說了,這個女孩對人的距離感是不是有點奇怪,虎杖悠仁不自在的向後仰了仰。
這哪是第一次見麵的人還有的距離啊!
神田愛嬌小柔軟的雙手,放在了虎杖悠仁搭在桌子上的手臂上,讓後理所當然的捏了捏。
虎杖悠仁身體一個激靈,差點跳了起來。
“你、你在乾什麼!”虎杖悠仁驚的聲音都抬高了八度。
“嗯?當然是準備看看虎杖君的肌肉到底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神田愛甚至沒有抬頭理所當然的繼續摸索著。
神田愛這些天查到了許多資料,順著額頭縫合線和製造容器相關的信息,調查出來了一百五十年前曾經存在的咒術師。
不過那個人早就被咒術界驅逐,被譽為史上最惡咒術師——加茂憲倫。
據悉,加茂憲倫利用某位女性的特殊體質,讓她九次懷上咒靈的孩子,然後九次墮胎。他在那九個孩子身上混入了自己的血。
這便是咒胎
九相圖的前身。
當然她並沒有查到他本人額頭有沒有縫合線,隻是種種細節讓她猜測,這個人就是奪取虎仗香織身體的人。也許加茂憲倫也是那個人奪取的身體其中之一。
這個人在奪取虎仗香織的身體以後,用她的身體隻要了一個完美的容器,那就是虎杖悠仁。
超乎常人的身體素質和運動能力,都在顯露著他的不凡。
神田愛特地前來除了某些理由以外,最重要的是她對那個人不惜自己生產,也要製造的容器很感興趣。
他的身體到底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彆呢?神田愛雙眼放光的在虎杖悠仁的身上捏來捏去。
虎杖悠仁像是被流氓欺負了一樣,捂住胸口從椅子上猛地跳起來,後退了幾步。
看看這矯健的身姿,能從她手裡逃竄,在咒術師裡也不常見,神田愛的笑意逐漸加深,上前將虎杖悠仁逼退到了牆角。
虎杖悠仁瞳孔渙散的咽了下口水,他現在很想阻止她的舉動,可又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傷到了他。
這可怎麼辦,麵對這種隻有漫畫上才見過的情節,虎杖悠仁卻完全開心不起來。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
“那個,我覺得有話還是要好好說。這樣的行為可不太好……”虎杖悠仁連連擺手試圖阻止她的靠近。
神田愛笑眯眯的按住了他的小腿,在虎杖悠仁驚愕的目光中,迅速捏了捏他腿上的肌肉。
“嗯……”神田愛的手從他腿上移開,回味了一下手感,慢慢蹙起眉頭。
除了肌肉很結實以外,她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不同。有點遺憾,她還以為他會多出來什麼器官之類的……
也許是神田愛打量在他身上的眼神奇怪又炙熱,虎杖悠仁此刻縮在牆角看起來像隻被□□的小動物。
“……這是?”一道老人的聲音從客廳門口傳了過來,虎杖悠仁立刻眼睛一亮匆忙的逃離這裡。
“爺爺!”虎杖悠仁激動的大聲喊道。
“哦……你是?”虎杖倭助莫名其妙的看著旁邊激動的孫子,又看了看在客廳裡亭亭玉立的少女,眼裡的疑惑要溢出來了。
“您好,我叫神田愛,今天特地來到這裡,是因為虎杖君的一些事。”神田愛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落落大方的走到了兩人跟前。
“我的孫子怎麼了嗎?”虎杖倭助皺了皺眉,銳利的視線看向了虎杖悠仁,該不會這個臭小子在外麵闖了什麼禍吧。
虎杖悠仁慌忙的連連搖頭。
“他沒有做錯什麼。”神田愛笑著為虎杖悠仁解釋著,虎杖悠仁鬆了一口氣。
“隻是……”神田愛的聲音沉了下來,“虎仗香織的事情您應該沒有忘記。”
虎杖倭助聽到這話猛地看向了她,眼裡滿是驚疑不定,隨後想到了什麼,麵色逐漸平靜下來。
“……我的孫子,悠仁他沒有做錯任何事,要怪就怪我們這些大人吧……”虎杖倭助深深歎
了一口氣。
他早就料到總有一天,他們做的事會有人找上門來。
“……爺爺?”虎杖悠仁疑惑的看著麵色複雜的虎杖倭助。
他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從虎杖倭助的話裡,他能感受到這個女孩來者不善。
虎杖悠仁沉下了臉,冷眼注視著神田愛。他自己怎麼樣無所謂,但如果要欺負他的家人,讓他的家人受到傷害,不管是不是女孩子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放輕鬆一點,我沒有惡意,不然早就在你沒回來的時候,就對虎杖君出手了。”
虎杖悠仁的表情一怔,想起剛才她的舉動,也……不能算是沒有出手吧?虎杖悠仁陷入沉思。
“現在虎杖君的情況非常危險,您心裡應該有數。”
虎杖倭助眼神閃爍起來,從本該死去的虎仗香織活過來,他的兒子非要和她誕下孩子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孩子的未來一定十分坎坷。
為了事態不再惡化,他嚴厲的將虎杖悠仁培養成了一個好孩子。
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太快了,虎杖倭助不知自己是該慶幸是在他有生之年參與其中,還是該恐懼自己的孫子到底會是什麼下場。
虎杖悠仁臉上的冷意逐漸褪去,隻留下了一片茫然:“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具體的事情我不便多說,打個比方的話……虎杖君你之前說人體研究的那個事是真的,你的身體的確被人盯上了。”神田愛抬眼思索了一下,隨後用燦爛的笑容說出了一句可怕的話。
“……真的假的!”沉默半晌,虎杖悠仁倒吸一口冷氣驚呼道。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夕陽西下天色變得赤紅起來。
神田愛再次坐回了椅子上,對麵是一臉嚴肅的虎杖倭助。虎杖悠仁一臉無奈的給兩個人倒著果汁,又來了,這種迷迷糊糊就被她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恕我直言,這樣下去虎杖君會遭遇到相當棘手的事情。”神田愛隱去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虎杖悠仁坐了下來,一臉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到底惹到誰了?”
“你是無辜的虎杖君,隻是……這樣下去,你最好的結果是直接死亡。”
死亡……是最好的結果?對麵的兩個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