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 貴人!貴人來了!(2 / 2)

齊國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大師,您就彆賣關子了!我身邊的小人是誰?是誰要妨害我的富貴?您就直說了吧!”

又似想到了什麼,鬼鬼祟祟地一回頭,壓低聲音說:“是不是……女人?”

老道士笑了:“貴人,我方才就說了,您的命格奇貴,我看不了您的相,得我師父來。”

伸手向後一指:“今日巧了,我師父就在後麵。平時他老人家都不肯屈尊降貴來我這裡的,今日偏巧來了,許是算準了您要來,特意來見您的吧!”

這一套吹捧,給齊國棟捧得暈暈乎乎的,交了三千塊的谘詢費,進了後間。

七姐本來也想跟著去的,卻被老道士攔下了。老道士高深莫測地:“我師父一次隻給一個人看相。”

七姐本以為他是要收兩個人的谘詢費,想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一咬牙也給了三千塊,誰知老道士依舊不讓進。

七姐怒了,哪有收了錢不辦事的?剛想大鬨一場,看著老道士笑眯眯的臉,卻忽然從心底升起一股膽怯來,仿佛眼前之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她一般。

這是她的直覺在給她報警。多年來,她不知被自己敏銳的直覺救了多少次命。

她決定遵從自己的直覺,不去招惹令自己害怕的人。但錢不能白花,於是她忸忸怩怩地說:“你能不能給你師父通個氣,讓他告訴齊國棟,我才是他的正緣,讓他趕緊跟現在的老婆離婚啊?”

齊國棟已經被這算命的師徒倆忽悠進套了,肯定是他倆說什麼他信什麼。

老道士雙手合十:“我師父給人看相,向來看到什麼說什麼,絕不會說假話騙人。”

七姐心裡嗤笑,根本不信。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以為她看不穿他們的把戲呢?

老道士話鋒一轉:“但我觀施主通身貴氣,一定是那位貴人的良配。”

七姐滿意了。

從算命店裡出來後,齊國棟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一會兒說“這怎麼可能”,一會兒說“那個賤人居然騙我”,一會兒又說“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

七姐假做擔憂,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齊國棟一把抱住她,動情地說:“時至今日,我才明白,這世上真心對我的女人,隻有你而已!”

“你放心,我馬上把那女人趕出家門。到時候,你就是我齊家的女主人!”

七姐嚇了一跳,沒想到那老道士還挺講誠信,拿了她的錢,果然就為她辦事了。

那之後,齊國棟陷入了一種莫名的亢奮中,等到得知自己公考上岸的結果後,那種亢奮就更上一層樓,每天念著:“我就知道,我命裡帶官位,之前都是她妨害我!”

上岸之後,他又賣公考資料賺了二十萬,更是誌得意滿,有次還對七姐說:“看吧,自從遇到大師後,我就時來運轉了。不,我的運氣從來就是這麼好,之前都是有人妨礙。”

七姐卻覺得他這二十萬來得蹊蹺。

她就是做這行的,所以對騙局有種天然的敏感。她總覺得,這二十萬元,是有人刻意讓齊國棟賺的。

而且,她也想不明白,齊國棟住著上億的彆墅,為什麼卻對這區區二十萬念念不忘呢?

要不是親眼見過齊國棟開車回家,那個名叫白素素的女人牽著孩子出門迎接他,她都要以為齊國棟是個假冒大款的窮酸了。

她假意吹捧了他幾句,果然哄得齊國棟感動地握住她的手,盛讚她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知己。並許諾她,等自己把白素素趕出門後,第一時間就把她迎進家門。

“你要怎麼把她趕出門?”

七姐好奇。

齊國棟神神秘秘地:“大師教了我一個法子。”

他從領口拽出一個護身符:“隻要我把這枚護身符帶在身上,再往枕頭下壓一支大師開過光的桃木劍,對著那女人念動咒語,就能讓她從我家滾出去,一輩子都不能回來。”

七姐覺得他瘋了:“你老婆是個人,又不是鬼,怎麼會怕符紙和桃木劍?”

齊國棟說:“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實那女人不是人。”

他壓低聲音:“其實,她是一隻狐狸。和我在一起,隻為了吸我的精氣和運勢。我這輩子,本該出生在豪門顯貴之家,卻被她奪了氣運,隻生在一對窮人家裡。成年後,我本該財源滾滾,比那姓蘭的財運還旺!可是,她又橫插一杠子,偏要嫁給我,把我的財運都吸成了她的,不然她哪來的那麼多錢!”

見七姐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他又說:“你若不信,就跟我回家,我當著你的麵把她打出原型。”

七姐的心砰砰直跳。

理智告訴她,神鬼妖狐都是人編出來嚇人的故事,她不該相信世界上真存在著狐妖。

但是,萬一呢?齊國棟說得這麼信誓旦旦,萬一那姓白的真是妖狐呢?

她不像齊國棟,覺得妖狐吸走了自己的運勢而義憤填膺。她隻是覺得,所謂妖精,就是畜生。能變成人的畜生,這得值得多少錢呀?

聽說那姓白的還生了兩個孩子,那豈不是兩隻小狐狸崽子?

若是能把白素素和她的孩子賣了……她就發了!

於是,她點了點頭:“好。”

“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