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透過車窗往外看,保鏢替他打開了車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熟悉的莊園,隻不過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就像是一個空房一樣,平日裡修建枝椏的園丁都沒出現。
他微微蹙眉,心裡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家裡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可是會出什麼事呢,那天他們一起去遊樂場的人,並不算太多,除去保鏢之外,還有任太、大太太、二太太,還有他的姑姑,這其中是誰受傷了?
不至於真的因此喪命了。
任清微微蹙眉走了進去。
推開門後,陳管家看到是任清回來了,臉上的表情又變了變,笑道:“清清小朋友啊?”
任清點了點頭,又看向身後的薑家的管家說:“是這個叔叔和保鏢送我回來的。”
陳管家沒出聲。
任清覺得他的態度有幾分奇怪,要說回到了以前那種冷冰冰敵意又不太像。
他於是往屋子的中央走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進屋,他隱約聽見了一陣細小的啜泣聲,他還沒聽清楚,隻聽見身後的陳管家安排那兩位保鏢和薑家的管家離開。
“可是……”
保鏢看這小朋友總有幾分擔憂,並沒有離開,而是跟在了任清身後,打算等任清讓他離開了,他們再離開。
一片哭聲中,任清剛剛進門,裡麵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個小孩兒撲了過來,揪住了他的領子,厲聲逼問,淚如雨下:“你憑什麼回來,你還有臉回來?媽媽都是因為你……”
任清被他嚇了一大跳,微微抬眼看著他。
“憑什麼?憑什麼受傷的人不是你!”那小孩哭著鬨著,就是任清才看清,原來他是大太太家的孩子,也是那位之前經常欺負他的任年。
任年看上去哭得十分傷心,滿臉都是淚痕。
他死死揪著任清的領口,說:“都是你害了她,都是你害了她,我媽要是出事了,你跟她一起陪葬!”
任清被他這麼一撞,有些手無足措手足無措。
旁邊的兩個保鏢和管家忙過來將任年拉著,開口道:“小朋友,傷害你媽媽的人又不是他。為什麼要怪罪他呢?警察叔叔會找到的罪犯的。”
這麼一來,周圍幾人都看過去。
大部分都在勸任年不要太傷心,另一些人則看著任清。
另一些人看著任清的眼神裡透露出幾分冰冷和疏離來,就好像在是忠心地和他劃分的距離,眼神裡透著一股和任年小少爺同仇敵愾的厭惡。
任清沒想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沒多久,他看見了站在一邊的陶姨,於是問了問她發生了什麼。
原來任年的媽媽,也是任家的大太太,因為中了彈,還在醫院搶救中。這一次槍擊事件的人裡,除了保鏢之外,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任太現在也正在住院,基本上危險係數都很大,新聞上隱去了許多的情況。
據說,大太太當時是因為護著任太,替她擋了一下那歹徒的子彈才導致的受傷,等警察趕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她能不能被救回來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