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好緊張呀,這還是我第一次解剖小動物,看上去這些小家夥會不會覺得很痛?”
“不要擔心了,沒辦法的,總有這麼一天,再說了,我們實驗開始前不是會給小兔子打麻醉嗎?他們不會覺得疼的。”
“是,而且你想一想,市場裡賣的兔子肉,這些小動物就算在野外也是一樣難逃一死,不是被天地吃掉,就是生病,充滿痛苦的死去。我們給他打麻醉還是最舒服的一種死法呢。”
任清拿起旁邊的工具,聽見前後左右的同學們交談的聲音。
任清抬起眼睛掃了他們一眼,心神微微一動。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助教向自己走了過來,說,“小朋友你也來選我們的課程嗎?你叫什麼?”
“任清。”他低下頭,打開了解剖在燈光下看了一下,隻見上麵閃爍著寒光。
“哦,果然是你呀,小家夥。”助教老師眼睛微微一亮。
任清問:“老師,這個手術會不會弄得到處都是血?”
“可能吧。”助教看著他。
看著這個小朋友看上去很鎮定的樣子——助教老師心中也有些驚訝,但沒有問太多。
他感覺這個小家夥完全不把這個任務放在眼中的樣子。
第一次看見有人在動刀前這麼冷冰冰的呢,還是個孩子。
唔。
旁邊那位漂
亮的小少年看上去就有些下不了手。
接下來,老師和大家介紹起來打麻醉的注意事項。
“注意,在給小兔子打麻醉之前,我必須明確,不專業的操作可能會導致動物的傷害甚至死亡。大家一定要注意操作。”
“有許多不同類型的麻醉劑可以用於小兔子,如異丙酚、氣體麻醉劑,如異氟醚或七氟醚,以及肌肉注射麻醉劑,如酮咯酮,二□□。選擇哪種麻醉劑取決於實驗的需求和兔子的健康狀況。”
“對於注射麻醉劑,通常選擇在兔子的後腿肌肉處進行注射。對於氣體麻醉,小兔子通常被放在裝有麻醉劑的籠子或麻醉室中。”
“在進行麻醉後,需要密切監測小兔子的生理反應,比如心率、呼吸和體溫等。如果出現任何異常,應立即停止麻醉並尋求專業的醫療幫助。”
“不過由於我們做的是解剖實驗,所以,對大家的操作稍微沒有那麼嚴格。但是正確的操作步驟,可以很大程度減輕小動物的痛苦程度。”
任清一邊聽講一邊摸了一下實驗台上的小家夥。麵前的小兔子毛色如雪,眼睛紅紅的,閃爍著好奇的食草動物的光芒,耳朵修長而柔軟,分布了很多血管,也方便了大家紮針。
任清注意到了它的鼻子,那是一隻小巧而粉嫩的鼻子。有趣的是,鼻子上有一個黑色的小斑點,看上去有點呆萌的樣子,令人有點不忍心對它做實驗。
沒辦法。
任清看向薑彌,安撫道:“它是為醫學獻身,會去......呃,天堂的。”
薑彌一邊撫摸它,一邊難過,道:“你說得對。希望它可以去天堂。”
小兔子安靜地躺在一張軟墊上,溫順而信任地看著任清。任清手中拿著一個注射器,裡麵裝有精心配製的麻醉藥,動作輕柔而穩定,就像專業的獸醫一樣。
在打麻醉之前,任清用心地安撫了一下小兔子,輕輕地撫摸了它的毛發,讓它感到安全、舒適。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注射器,對準了小兔子的後腿肌肉。
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下來,然後緩緩地按下注射器的推杆,將麻醉藥慢慢注入小兔子的體內。小兔子並沒有表現出不適,隻是好奇地看著任清,似乎也知道任清是在幫助它。
打完麻醉後,任清依舊冷靜地觀察小兔子的反應,確保它沒有不適的情況。
在整個過程中,他始終保持冷靜,對待小兔子充滿了嚴謹而專業的態度。
“什麼情況,這也太強悍了。小朋友居然直接就注射了?”
“我怎麼感覺他的手好穩啊,而且,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害怕。”
“我第一次看見給兔兔打針,兔兔沒有掙紮的。”
“這是有可能的,主要是看紮針的手法,這也太強悍了。”
直播間內所有的觀眾們看到任清給小兔子打針的時候都有些緊張,卻也被震撼到了。
“這個小家夥好像做什麼都行。”觀眾們感歎了起來。
“導演安排小
朋友去做動物實驗,對他們來說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邊的節目組導演也正看著直播的畫麵,旁邊的助手有些擔心地問。
“沒關係,我看這個小朋友心態倒是穩得很呢。”
導演笑著說,喝了一口咖啡,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節目居然會迎來一個這麼獨特的小朋友。
不過此刻他也很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接下來,大家可以開始解剖實驗了,注意打麻醉的時候用量要適當過多,會直接導致實驗動物死亡,過少則可能導致食鹽動物在中途醒來,因為疼痛的原因造成劇烈的掙紮。”
老師穿著白大褂站在講台上吩咐著。
任清於是放下了剛剛給兔子注射麻醉藥的針管,從旁邊拿起了一個小小的刀片。
開始解剖了嗎?
“通常,在解剖兔子時,首先會在腹部進行切口。一般會選擇在胸骨下方的中線位置,沿著腹部中線用解剖剪刀從胸骨下方切到尾部,但要小心避免剪到內臟。之後,就可以開始觀察和研究兔子的內部結構了。在整個過程中,一定要小心謹慎,避免對兔子的內臟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大家都是對生命科學很熱愛的人,接下來的解剖手術,有沒有人願意來中間的實驗台上給大家示範一下?”教授掃了一眼站在底下的學生們,問。
“老師我來吧。”教授話音剛落,任清稚嫩的聲線就響了起來,大家眼見著這個小家夥冷靜地走到了實驗台上,都驚呆了。
他給中間的那個實驗台的兔子稍微安撫了一下,接著拿起針管,吸入麻醉藥物,隨後靜脈注射到兔子的耳後。
完成。
“不錯,操作很熟練。以前是有學過類似的課程嗎?”教授看到這個小朋友行雲流水的動作,絲毫不慌亂的神情稱讚著,不禁問了他一句。
任清眨了眨眼,看向教授說:“沒有呀,隻不過上課前看了一段視頻。”
“很有天賦。”教授笑著點了點頭,摸摸他的腦袋。
直播間內瞬間炸了。
“這小朋友也太強了吧,這就是專業,看看視頻就知道該怎麼操作了!”
“這雙手以後不去做手術多可惜呀,這個小家夥連麻醉都會了,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我以為他會覺得很慌亂呢,沒想到這麼冷靜,這也太強悍了。”
直播間內所有的觀眾都驚呆了,這個小家夥怎麼什麼都會呀?!
“不錯。”教授繼續道:“接下來的解剖,也來給大家演示一下吧?”
任清於是按照要求,先切口,再展示切開的小兔子。
“在兔子的腹腔內,大家可以看到一係列的器官,它們各自有特定的位置和功能。心臟位於胸腔中央偏左的位置,一般比較醒目。心臟的主要功能是泵送血液,供給全身。”
“肺位於胸腔中,通常在心臟的兩側。肺的主要功能是進行呼吸,供氧和排除二氧化碳。”
“肝位於胸腔和腹腔的分界處,
是一個較大的褐色器官。肝的主要功能是解毒、儲存糖原以及分泌膽汁。
“胃位於肝臟的下方,胃的主要功能是存儲食物並開始消化過程。”
任清在實驗室的中央,一邊說,一邊演示著。
小少年一身潔白的實驗服,黑發,眼神猶如深夜的星空,很清冷,臉龐清秀,眉毛修長,眼睛明亮而深邃,眼角有一絲淡淡的冷漠,給人一種很獨立的感覺。
纖細的小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手指纖細而有力,精準地操作著手術刀,氣質很寒冷,但這種寒冷並非冷漠,而是冷靜和理智。
“小腸和大腸從胃開始,經過一係列彎曲,繞到腹腔的下方。它們的主要功能是消化和吸收食物中的營養。”
“胰腺位於胃和小腸之間,是一條細長的褐色器官。胰腺的主要功能是分泌消化酶和胰島素。”
“腎在腹腔的後方,靠近脊柱的兩側,它們是一對深紅色的豆形器官。腎的主要功能是排泄廢物和調節水分。”
“膀胱位於腹腔的最下方,是一個可以擴張的囊狀器官,主要功能是儲存尿液。”
“這些就是兔子內臟的基本分布情況,每個器官都有其特定的位置和功能,共同保證兔子的生命活動正常進行。”
伴隨著他清晰而稚嫩的講解,教授不由讚歎道:“小朋友的知識儲備很不錯。我覺得你很可能是我們這裡操作的手最穩的人,適合學醫!”
“太秀了,這是怎麼做到這麼快,就能把兔兔的每一個部位都認清楚了?”
“我的老天,那些內臟我全都分不清,小朋友怎麼隻看了一張照片就能分清楚了。”
“數學很棒,現在生物學也要會了,還有什麼是他學不會的?”
“太好了,以後我家小兔子要是得了癌症就去找這個小朋友幫忙割掉腫瘤!”
“我先給我家小寵物排個隊!”
直播間內所有人都很震驚,看得目瞪口呆,太秀了,連解剖這樣的東西,他都一點也不害怕。
好冷靜的小家夥。
“快看旁邊正在解剖的Lucy,他看著手忙腳亂的。”
過了一會兒,一個彈幕出現。
“等一下,這個兔子我怎麼感覺好像從麻醉裡麵醒過來了呀?”
“是的。是不是覺得有點疼了?我們的麻醉劑是不是沒有打夠?”
在第二排的某一個實驗台上,響起了Lucy的疑問聲。
“可能是麻醉劑沒有打夠的原因?”
“我知道了,要不我們再給它補充一點,免得太痛了,可能會掙紮的。”
“不行吧,還能中途再補充嗎?萬一儘量超了,兔子會不會直接死亡?”旁邊的林肯有些不安,說:“教授說直到解剖完了才會給小兔子處死的。”
“不行,可是一會兒兔子醒了覺得很疼,肯定會從解剖台上掙紮下來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實驗台上Lucy有些慌張,看著那隻兔子都不知
該怎麼辦,他握著解剖刀的手開始有些發抖,誰能想到一個簡單的解剖這麼煎熬!
“那個小家夥簡直不是人。”一旁的安文說:“他是怎麼做到手一點都不抖的。”
“是的呀,簡直就是個小怪物。”一旁的露西不禁笑了起來,難以置信。
“不過那又怎麼樣,我們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這麼說著,Lucy按照教案上的方法開始對著兔子操作。
第一步,從腹部開始做出切口。
可是誰知剛剛碰到一點,那隻兔子就劇烈地掙紮了幾台,甚至發出了尖耳的刺耳的鳴叫聲。
露西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變得有些驚慌失措。
“怎麼了?是不是麻醉劑的藥效過了?”
Lucy滿臉驚愕,整張臉都白了。
“很可能,要不叫老師過來問一問吧?”
“我很懷疑。剛剛我們注射的時候,那隻兔子的耳朵動了一下,有些麻醉劑沒弄進去,要不重新給他打進去?”
旁邊的組員說:“好,我們去問問老師。”
看著那隻因為刺破了血管而掙紮起來的小兔子,他的額頭出現了一絲冷汗。
“怎麼辦?”
“我問老師了,老師讓我們再注射一點麻醉劑。”
“嗯,但是要注射多少?”
“注射劑量是剛剛的一半左右,大概補足就行了。”
兩人有些手抖,但還是用注射器吸取了一點麻醉劑,隨後試圖再次給小兔子注射。
可是這次注射後,小兔子雖然慢慢變得平穩,可是那聳動的鼻尖逐漸慢了下去。
看著這一幕,Lucy的心越來越涼。
“怎麼辦?是不是快死了?”Lucy依靠在椅背上,有些無力的看著它。
“對呀,好像是,那也沒辦法了,就這麼操作吧。”那邊的林肯有些無奈地說。
Lucy閉上眼睛,搓了搓臉。
他們剛剛聽得已經很仔細了,可是操作起來卻有這麼大的麻煩。
那該怎麼辦呢?
這一刻Lucy也覺得很無奈。
“哈哈哈笑死。剛剛還在嘲笑那個小朋友,結果自打自臉。”
“小朋友操作的比他好多了,這個家夥剛剛還想嚇唬他,結果自己上了實驗台手抖的不行。”
“碾壓,這完全是能力上的碾壓。”
“我要是那隻生病的兔子,我肯定願意給清清小朋友治療。”
直播間內無數觀眾們感慨著,他們不禁有些同情此刻的Lucy。
是Lucy的問題嗎?
不是,是那個小朋友太變態了。
誰能想到從來沒有拿過手術刀的人真正操作起來這麼冷靜呢?
最主要的是他年齡隻有9歲呀。
被這麼小的小孩子吊打,隻會得到一個評價——連小孩都不如。
“我覺得Lucy看上去要自閉了,
快點振作起來。”
“不過我也很好奇,那個小家夥究竟還能做到什麼程度?”旁邊的導演看了一下畫麵,又看看在旁邊的任清。
“是的呀。我懷疑清清小朋友小時候可能經常接觸實驗室,因為他爸爸那時候就是經常在實驗室裡做實驗的那種,說不定經常接觸下來就比較熟練了。”
林肯也覺得不可思議,“說實話,我很難想象一個人在各個方麵都這麼突出。”
安文坐直了身子,臉上充滿了驚訝,他搖了搖頭,以為那天和任清一起比拚,智力水平已經是他的頂端了,實際上卻並不是。
“這個小家夥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林肯在旁邊低聲說道。
剛開始他以為那個小孩僅僅是在數學上比較有天賦,思維能力很好,但現在看看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他很聰明,不僅僅是對於某一個學科,而是全方麵的碾壓。
“既然你們都覺得他太變態了,那我就放心了,至少可以確定我並不是個智障。”Lucy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臉。
“算了。彆難過,我們還有很多機會。”一旁的林肯對他笑了起來。
“而且現在才開始幾天呢,我們還有一年的時間和他比。”安文也安慰他。
Lucy揮了揮手,揉了揉腦袋。
這一次他感覺十分的沮喪。
“哈哈哈。Lucy好可憐噢,又被小朋友吊打了。”
“之前在那個節目上他就放過狠話,結果被他打臉了。現在呢本來想要欺負那個小朋友,覺得他可能會害怕,結果現在害怕的變成他自己了。”
“沒辦法。說實話,換成任何一個人,麵對這樣的小家夥,都會心態崩掉了吧。”
“可是早點認清自己實力不好嗎?總是吹牛逼,然後又被那個小家夥打臉,太讓人憐愛了。”
“沒辦法,誰讓他們自我感覺良好呢。現在被打臉也是活該。”
觀眾們全都幸災樂禍的在直播間裡調侃他們。
尤其是之前這幾個人的態度,一個比一個傲氣,一個比一個拽,結果呢?
現在臉都被打腫了。
·
任清做完實驗後,和薑彌一起來到了實驗樓下——然後,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爸爸!”
任清高興地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