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記錯的話，他當時隻承諾保持這個造型一個月來著。
上條夏安倒是記得這件事，不過他悄咪咪沒吱聲……
五條悟用力揉搓著小孩的腦袋，準備等下回高專再跟他算這筆賬。
經過這麼一打岔，五條悟剛才心中那點尷尬也煙消雲散，開始說正事。
“秤、綺羅羅，你們不準備回高專了嗎？”
秤金次麵無表情點點頭，看上去有些凶：“是的。”
“可以，我不會強求你們做任何事。”五條悟頓了頓，接著問：“不過，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秤金次雙手交叉，語氣深沉：“因為，高專缺少我一直追求的‘激情’。”
上條夏安頭頂問號——激情？什麼意思？
仿佛看出他的疑問，秤金次目光轉向他：“小朋友，如果有人告訴你他那裡有一份回報率上千的項目，但是需要你先給他幾
百萬進行投資，你會相信嗎？”
“額，聽上去不太靠譜，回報率這麼高的東西一般都寫在刑法裡。”上條夏安表示否定，然後語氣加重，強調道，“秤學長，我是高專一年級的學生，隻比你小不到兩歲，不是小朋友。”
秤金次沒理他的抗議，繼續按他的思路聊下去：“沒錯，這種回報率是幾乎不可能存在的，所以這隻是詐/騙。但即便是這麼明顯的騙局，卻依然有很多人上當，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這都是因為‘激情’。”不等上條夏安回答，他直接自問自答道：“他們擁有想要改變自己人生的‘激情’，所以選擇相信這世上有這種發家致富的道路。”
秤金次語氣逐漸激動起來。
上條夏安皺眉：“但這樣的激情畢竟是虛假的，會讓自己受到傷害不是嗎？”
看到他的反應，秤金次激動的神情冷卻下來，指著上條夏安：“所以說，高專沒有我想要的激情。”
星綺羅羅親昵地窩在秤金次懷裡，因為體型差距，秤金次的身軀幾乎能整個將他包裹住。
“你們應該很難理解小金的‘激情’吧，所以我們隻希望你們不要來管我們。”
秤金次有些無聊地玩著手裡的卡牌：“對我來說，賭/博就是我的激情所在。我曾經交往過的許多女朋友都因為不能接受我賭/博跟我提出分手，但那些人討厭的是賭/博本身嗎？不，並不是，他們隻是害怕賭/博可能會帶來的絕望與失敗罷了。”
“在賭局中的每一次博弈與廝殺，獲得的每一次勝利，都會讓我心潮澎湃，這就是我追求的‘激情’，這就是我的人生。很顯然，我在高專無法找到這種激情。”
在與保守派發生爭執後，他便已經對現在的咒術界徹底失去興趣。
他的術式本身也是賭/博，被保守派那些家夥針對術式冷嘲熱諷了一番，也算認清了現實——自己並不適合這個咒術界。
而高專明顯主張和平發展，對保守派那些人始終遷就讓步，這讓他頗感無趣，索性借著停學期間乾點自己喜歡的事業。
“如果現在的高專能夠提供給你足夠的‘激情’呢？”五條悟笑著問道。
秤金次挑眉：“高專要開賭/場了？”
開玩笑，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行呢？高專原先也不開劇院啊。”
當然，說是賭/場也不準確，五條悟計劃著開一個合法的決鬥場，主要用來向普通人展示各種千奇百怪的術式。
秤金次有了點興趣：“仔細說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想憑借著現在咒術界的曝光，加上咒監會這陣子太忙，無暇他顧，想趁機把這個決鬥場做起來。等到咒監會反應過來的時候，決鬥場早已被普通大眾接受，無法取消。”
秤金次點了點頭。
五條悟繼續說道：“但為何不直接搞個大的呢？”
秤金次：？
“決鬥場裡的選手雖然都是咒術師，但是普通人是看不到術式的，隻能看到他們在肉搏，或者像個小醜一樣雙手在空中毫無章法地比劃著。不知你了解過咒術劇院的運轉方式嗎？”
秤金次沉默。咒術劇院他當然也有所了解，裡麵為觀眾配備了眼鏡咒具，這讓他十分羨慕……
他當然也想給自己的決鬥場配備這樣的咒具，但一是他目前的財力不允許，二是他現在屬於違背了咒術規定中的保密原則，需要瞞著咒監會活動，就連參與對決的咒術師大部分都偏向肉搏型，儘量不讓觀眾觀眾看出來台上的是咒術師。
如果連眼鏡咒具都搞出來了，肯定會立刻引來咒監會的關注，到時候不等他們發展起來，咒監會估計就會先打上門……
五條悟看著對麵神色動搖，趁熱追擊。
“回到高專，一起開個決鬥場如何？”
當然，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不能放任這兩人隨便亂來，必須對下注進行限製。
嗯……怎麼限製呢……直接限額，或者乾脆隻支持用決鬥場發行的虛擬遊戲幣下注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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