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存在的。
狗狗簡對著譜子把曲子彈了一遍,記憶如同春回大地,萬物複蘇。
衛叢鬆了口氣。要是簡一鳴忘光光要從頭再練一次,他把這條鹹魚扔出去得了,看看有沒有可能穿越回三個月前再穿回來。
……
臨音附中的鋼琴校內賽,比預料中還要引起更大的關注。
原本由於衛叢和王曦加入,臨音附中就引起了整個業界的關注。其中一個在首都音樂大學任教的老師和他在奧地利的朋友聊天時,就聊起了這件事。
名為約翰的鋼琴教師說:“嘿,最近好嗎?我的學校好無聊啊,我也想去臨音附中玩!”
他的朋友:“臨音附中?”
“哦,你還不知道啊。”約翰笑嘻嘻地說:“你親愛的對手衛現在在臨音附中當校長,而且他們好像準備開一個學校的比賽,我們學校鋼琴係主任好像想和他們達成合作的樣子。”
“要是他們談得攏就好了,說不定我還能過去蹭個評委席。聽說臨城很漂亮,臨海城市,經濟很發達,生活也方便,有衛在肯定學校也有趣多了,我跟你說,我現在的學校其他都好,就是領導實在是太死板了,學生稍微出格一點都會立刻批評,管理嚴得簡直不像一所藝術學校,主任也無可奈何……”
他的朋友,克勞德·林德,現代鋼琴世界級演奏家,曾經和王曦同一屆參加奧賽,那一屆王曦拿了第三名,克勞德則是那一屆的冠軍。不過克勞德更廣為人知的關係是他和衛叢合不來,兩個人曾經因為音樂理念的分歧在社交網上吵架,你來我往唇槍舌劍,那段時間整個古典音樂圈光他們兩個的瓜就吃飽了。
他靜靜地聽約翰抱怨,等約翰停下來了,才發音準確地問:“衛叢在中學?”
約翰笑了,“我就喜歡克勞德你這一點,就算再好奇也會憋到最後。”他的朋友什麼都好,就是太古板正直了一點。
不過這也是好的地方,比如剛剛他抱怨了那麼多,克勞德都沒有不耐煩打斷他。
“在,不隻是他在,王也回來了。”約翰翹著腳,想起當時撲了個空的校長的臉色,他這段時間的憋屈都散了。“聽說王本來就是要來我們學校的,談得差不多就差簽合同了,結果衛橫插一腳把人拉去了臨城,我們鋼琴係主任倒是鬆了一口氣,不過校長整個星期都拉長了臉,像個鞋拔子。”
約翰倒是挺理解主任的,如果王曦來了,主任的位置誰坐?
“搞得我對臨音附中超級好奇,有機會去交流參觀就好了。不知道衛和王教出來什麼樣的學生,好期待啊。”
“是嗎?”
“克勞德你不好奇嗎?”
“反正如果是有本事的,早晚會走到世界的舞台來。”
“對哦,克勞德你還是奧賽的評委團成員,不知道到時候他們會不會參加奧賽。”約翰說:“我學校現在,有一個學生能過海選我就感謝上帝了。”
“不太好?”
“也不能這麼說。”約翰撓撓頭,“他們是……放不開啊。”
“技術很好,很勤奮,很努力,但是束手束腳的放不開。加上學校領導的那個意思,我也不敢叫他們放開了彈,萬一最後畢業演奏會不及格,畢不了業,我怎麼跟學生交代?”
事實上這就是一個矛盾的悖論。放開了彈,就很難拿到優秀,或許還會不及格,一科拿不到優秀,優秀畢業生和推薦信就沒有了,畢業都可能有問題。不放開,就走不上大舞台,沒有大舞台經曆就拿不出漂亮的簡曆,找不到好工作。
畢業和工作之間,總得先畢業了再說。老師和學生們是這樣考慮的。
“彆提我這邊了,克勞德你在維也納音樂大學怎麼樣?”
“挺好的。”
“收弟子了嗎?”
“沒有。”
“克勞德你的要求太高了。”約翰歎氣:“這方麵你倒是跟衛一模一樣挑剔。”
“彆拿我跟那個輕佻鬼相提並論。”
“好好。”約翰主動舉手投降:“不過我聽說衛收了一個學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孩子。如果是衛的學生,會參加花賽吧,我剛剛收到花賽組委會的邀請,準備到時候當評委了。克勞德你收到邀請了嗎?……哦,奧賽評審會和花賽的評審會不重疊,真可惜。”
克勞德·林德說的卻和他的話不太搭得上:“不可惜,挺好的,是在讀高中的孩子。”
“啊?”
“這個年紀的時候,我們都在乾什麼?”
約翰很快就掠過了上一個問題,思考他這個問題了。“我在到處參賽,你在準備奧賽,衛好像已經捧起伊莎貝拉的冠軍了。”
“時間過得很快的。”
“是啊,時間過得太快了。”
約翰覺得他的朋友有點無厘頭,睡到半夜突然想起來:好家夥,克勞德那家夥該不會是想接手衛的學生吧?
到時候衛會不會找上門跟他打架啊?
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