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男寵 窺屏老祖宗搞事被發現(2 / 2)

歌舞詩詞交錯間,蒙恬打了哈欠:“這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看軍中敲鼓對擂。”

甘羅瞅瞅他,再看看沒什麼神情的嬴政:“你就偷著樂吧,不被拉來當觀眾的話,就得繼續去軍營吃灰了。”

“長公子其實也不愛看,是為了表達孝心。特意挑選了邯鄲的曲子,以慰子楚夫人思鄉之心。”

【宿主~你之前拍馬屁的樣子,跟這甘羅很像啊~】

夏安夷翻了翻眼。

她那叫發自肺腑的讚美,哪有這麼能屈能伸、能說會道的啊?

何況甘羅眼色應當隻看對了一半,老祖宗一個能為了聽音樂留下高漸離性命、差點以身犯險的人,應當也是真的愛聽曲子,所以拉上趙姬一起。

她為剛剛浮現的不好思想,表示自我檢討。

一曲畢後,趙姬望著奏琴的青年,神色微動:“這似乎是邯鄲的曲子,我從前還聽過……你可是趙國人?”

對方應聲稱是後,眼見著對症下藥很成功,趙姬又開始詢問對方年歲幾何、家住何方、是如何想到來秦國獻曲的。

夏安夷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好像確實是她最開始想的那個樣子。

嬴政全程一言不發。

蒙恬撓撓頭,發出感慨聲:“夫人真是心善啊,如此關心伶人,跟尋常高高在上的貴族不一樣。”

嬴政:“……”

夏安夷:“……”

曆史上的武將都是如此梗直單純的嗎?難怪不少武將都看不出,那些朝堂和言官的彎彎繞繞。

趙姬可能不止是心善,還想都給他們一個家。

甘羅雖先前看不出來,但幾個回合下多少能看出點端倪來。

隻是他早已踏上嬴政這條船,自然得假裝什麼都不知,拉著蒙恬回避:“我聽多了有點暈,大恬你陪我去外邊吹吹風。”

夏安夷則選擇繼續窺屏看戲。

眼見著趙姬生出了興趣,嬴政卻揮手示意那人退下,隨即道:“他們皆是背井離鄉之人,身負些才華,想來鹹陽謀生。”

“能為夫人表演一二,便是榮幸。又何須在意他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也許是上回課中提到過的嫪毐事件,也許是更早發覺對方不靠譜的時候,嬴政已不再像邯鄲時那樣,對她的稱呼生疏了很多。

他雖準備得沒有很充分,但所帶來的人也不少。

詩詞歌賦、吹拉彈唱,再加上這些在市井中討過生活的人,都能說會道,將趙姬恭維得眉開眼笑。

期間有宮女上前,在她身邊低語了一番。

欣賞的興致驟然被打斷,趙姬皺了皺眉:“他來了?就說今日我在忙,下回再過來吧。”

頓了頓,她看到殿內的歌舞表演,聲樂齊鳴不像在忙的場景,勉為其難般開口:“算了,請他一並進來吧。”

“來都來了。”

嬴政打量了眼嫪毐,果不其然見對方麵色不好,看向殿中的場景欲言又止。

另一邊的夏安夷眨巴了下眼,也在觀察嫪毐。但對方模樣上斯文正經、衣冠楚楚,瞧不出野史中傳聞的那些。

“真的像史書記載的,他的□□有著轉輪之術?”

她很想拉著老祖宗八卦一二,但很明顯她不敢,隻敢小聲嘀咕一二。

對方還是個孩子啊,怎麼能聽這種東西!

嫪毐很明顯被冷落了,但他勉強維持著神色。而趙姬起初還會關注某一個伶人,像方才那般細細慰問。

隨著流水式的安排,她開始慢慢期待未知的下一個。偶爾聽嫪毐在耳邊說話,也過了許久反應過來:“你方才說了何事?”

嫪毐勉強微笑道:“夫人若是喜歡這邯鄲的曲子,臣也可以一同學學。”

嬴政抬手抿了口茶,開啟戳人戳心的模式:“聽說你也是趙人,一路顛簸來到文信侯門下,費了不少周折吧?”

“若是向伶人學曲子,未免大材小用了。”

這嫪毐能在之後叛亂,不一定如曆史上所記載的寥寥幾筆,隻是擅長床笫之歡的人,也有著不小的野心和才華。

想必原本作為門客謀士,被呂不韋引薦過來當玩物,也湧上些折了自尊的屈辱感。

對方臉色微變,被嘲後想找趙姬撐腰。奈何她目光落在殿中其他人身上,對他沒了往日的熱絡,有些敷衍。

嬴政看在眼裡,在拋下鉤子引起趙姬興致後,又將這些表演完的人徑直帶走。

首先是留在宮中怕她不忌諱亂來,其次是出於放長線、需循序漸進著來。

在趙姬不解的目光中,嬴政淡淡道:“他們並非固定樂籍之人,何況再好的琴藝舞技,看多了也會感到乏味。”

所以不如吊著對方。

在係統的熏陶下,他也形成了麵不改色畫大餅的作風。

給對方畫了會每日獻上各種俊美藝人的大餅後,見到嫪毐吃癟的模樣,隨即離去。

另一邊的夏安夷,同係統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就這樣?我還以為他會借機安插點眼線進去呢,一般都是這種劇情套路。”

“不過也是,如果是正經的手下,這不是折辱人家嘛。”

“如果本身是貪財好色之輩,那也不敢隨意安插,萬一隨時背信棄義反水呢。”

比如傳聞這嫪毐是市井無賴,在呂不韋引薦後小人得誌,後麵反過來與對方抗衡奪權。

眼見著係統能量似乎越來越溫度了,屏幕裡的團子老祖宗,也全程沒發覺她在窺屏。

夏安夷托著下巴:“但是好羨慕趙姬啊,有這樣善解人意的兒子。”

雖說老祖宗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提防趙姬扶持男寵篡權。

但至少對其找男寵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貼心地契合了對方的口味,安排她看古代版含蓄的魔力麥克秀。

就在她以為對方聽不見的時候。

原本在宮殿台階上行走著的嬴政,突然腳步頓住,察有所覺般瞥過來一眼:“羨慕什麼?”

夏安夷:“……”

還好她沒有大逆不道地繼續,往下說出什麼離譜的話來:“你怎麼,突然、能聽見了?”

他的聲音沒什麼情緒的起伏:“一直都能聽見罷了。”

對方似停頓了下,對於她說過的話,帶點意味不明的態度。

“從你討論那嫪毐是否會輪轉之術開始。”

一時間,她似乎感受到。自己原本靠彩虹屁刷上去的好感,可能一下又要打回原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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