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傷,被玻璃劃破的。”鬱理並不在意,“當時我能感覺到疼痛,但卻沒有看到傷口。後來,我才發現……傷口是隱藏起來了。”
似乎是覺得有趣,白夜饒有興致地問:“怎麼隱藏的?”
“其實說是隱藏也不太對,準確來說,應該是偽裝?”
鬱理抬起受傷的手,將手心展示給他們看。
“就是這樣。”
她的手心白皙柔軟,在燈光下可以看到細細的血管,有種白玉般的無暇。
接著,一些細小的傷口忽然浮現出來。
喬越西和年年同時睜大眼,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這些傷口大多已經結痂,細短、不深,但因為比較密集,所以看著還是挺明顯的。
白夜:“你塗藥了嗎?”
鬱理微愣:“沒有。怎麼了?”
白夜微微挑眉,正要回答,喬越西已經拿著藥膏走了過來。
“沒塗藥還在水裡泡那麼久,你的心也真夠大的。”他沒好氣地說,“把手伸過來。”
居然還教訓起她來了。
鬱理覺得有些好笑,但也沒說什麼,依言將手伸了過去。
喬越西抓住她的手,拿出一根棉簽,低頭幫她塗藥。
年年擔心地問:“姐姐,你的手疼嗎?”
“還好……不是,你們的注意力都跑偏了吧?”鬱理有點無奈,“我是讓你們看這個過程啊。”
白夜:“你之前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嗎?”
“有,但不太一樣。”鬱理說,“之前是在精神力上做偽裝,我把這個能力稱為擬態。但表現在身體外部的擬態,這還是這一次。”
白夜思索道:“這麼看來,應該是你的擬態進化了……”
“廢話。”喬越西忍不住嘲諷他,“她全身上下都沒變,觸手也沒多長,除了擬態,還能有彆的地方進化嗎?”
“誰說她全身上下都沒變?”白夜笑了一下,“她的觸手不是變了嗎?”
喬越西用一種“你就吹吧”的眼神看他:“哪裡?”
白夜捏了捏軟滑的觸須:“手感。”
喬越西:“……”
年年聞言,也學他捏了捏。
姐姐的觸手又滑又軟,還有沐浴露的香味,好喜歡……
年年偷偷翹起嘴角,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鬱理有點茫然。
“手感和以前有區彆嗎?”她怎麼沒感覺到。
“當然有。”白夜輕輕撫摸腿上的觸手,像是在仔細感受它們,“比以前更粗了,更濕了,溫度也更低一點。”
居然觀察得這麼仔細……
喬越西莫名有些不服。
他也拿起一根觸手,正要認真摸一摸,鬱理便開口了。
“這種小區彆就彆管了。”她說,“我現在還是比較關心擬態。”
白夜想了想,突然出聲:“要試一試嗎?”
喬越西忿忿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想出什麼餿主意?”
鬱理很快理解了白夜的意思。
“你是說,讓我試一下現在的擬態究竟能偽裝到什麼程度?”
白夜輕輕點頭,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鬱理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反正她現在人在家裡,周圍也沒有異能者,就算真的試出什麼問題,也不用太擔心。
“行。”她看向白夜和喬越西,說,“那你們站遠點。”
她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樣子。
白夜依言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喬越西也放下觸手,不太情願地跟他站到一起。
鬱理先將喬越西上下端詳一番,看得喬越西渾身不自在。
“你乾嘛……”
鬱理沒有回答,默默在腦海中下達指令。
身體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出現任何反應。
“不行。”
鬱理搖搖頭,又將目光轉移到白夜身上。
白夜坦然地讓她審視。
“還是不行。”
又一次偽裝失敗後,鬱理將視線落到年年的身上。
年年正在專心玩她的觸手,突然被她這麼直勾勾地看著,頓時小臉一紅,巨大的蜘蛛軀體隨之透明,轉眼消失在空氣中。
她害羞得隱形了。
鬱理:“……”
她有點無奈,正要讓年年現身,下一秒,自己的身體也消失了。
“???”
喬越西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不由伸手揮了揮。
“老大呢?剛才不是還在這裡嗎?”
白夜淡定地說:“可能是隱身了。你過去摸摸看?”
喬越西聞言,立即向鬱理所在的方向走去。
突然,他覺得自己好像踩到了什麼軟軟滑滑的東西。
空氣中響起鬱理平靜的聲音。
“你踩到我觸手了。”
喬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