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卡片, 無論是色調風格,還是上麵的眼球圖標,都非常明顯地指向一個對象——山羊人。
本以為短期內應該不會見到那家夥了,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把邀請函寄了過來。
不過, 這張卡片上的內容……
【這裡有你想要的東西。】
那隻山羊跟她又不熟, 真的會知道她想要什麼嗎?
鬱理忍不住猜測這個所謂的“想要的東西”。
是錢?還是帶泳池的大豪宅?
還是錢加上帶泳池的大豪宅?
如果山羊人真的能給她這些東西,但它可真是一隻慷慨的好羊啊……
就在鬱理儘情幻想的時候, 白夜也看到了卡片上的內容。
“約定之人?”白夜眼睫低垂, 視線落在卡片上, “什麼約定之人?”
鬱理:“這個嘛……”
她不好說。
她和山羊人做過約定, 一旦透露了對方的身份,就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懲罰。
即使隻透露一點無關緊要的信息也不行。
畢竟上次山羊人可是在她麵前斷掉了一條胳膊——她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做實驗。
喬越西聽到他們的對話,也從廚房走了出來。
“你們在說什麼?”他奇怪地問,“不是在拆快遞嗎?”
鬱理隻好抬眸看向年年。
“年年, 你應該認得這張卡片吧?”
“年年認得!”年年用力點頭,“爸爸也給年年看過這張卡片, 他說這是玩具屋寄給年年的邀請函……”
“玩具屋?”喬越西更不懂了,“玩具屋不是已經被清理了嗎?”
鬱理:“屋子是被清理了, 不過清理得還不夠徹底。”
她說得比較隱晦,白夜和喬越西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白夜:“這個沒有被清理的異常, 就是你的約定之人?”
鬱理還是沒有回答。
這就是默認了。
“看來這個約定很麻煩啊。”白夜輕笑了笑, “那你要去赴約嗎?”
此言一出, 喬越西和年年齊齊望向鬱理。
鬱理拿起卡片, 又仔細看了看上麵的內容。
然後她搖了搖頭:“不去。”
喬越西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就說嘛,這一看就是騙人的。連什麼東西都不說清楚,手段也太低級了……”
白夜抵著下巴, 靜靜端詳這張卡片。
他倒不覺得這是騙術。不過沒說清楚這點的確失策。
他猜測,對方所指的這個“想要的東西”,很可能是其他異常。
換句話說,就是供給鬱理食用的怪物。
畢竟上次在玩具屋,鬱理吃了那麼多怪物,對方想必都看在眼裡。會認為鬱理想要更多的食物,也是理所當然的思路。
隻是不知道鬱理會不會這麼想了。
如果她想到了這一層,那麼以她對進食的執著,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才對。
白夜看著鬱理,探究地問:“你為什麼不去?”
“我為什麼要去?”鬱理理所當然地說,“這個地址還在13區呢,它又不給報銷車費,以為我是冤大頭嗎?”
白夜:“……”
喬越西:“……”
看來是他們想多了。
*
鬱理根本沒把那張邀請函當回事,第二天該上班上班,該摸魚摸魚,還約了兩個房主,準備等下班後就去上門看房。
如她所料,控製局針對異常的巡邏力度果然加強了。
雖然她可以隱身,但謹慎起見,她還是打算這段時間老實做人,哪兒也不去。
反正她暫時也不餓。
午休的時候,她在食堂遇見了唐邵和薛山輝。
他們兩人正在談論著什麼,見到鬱理,唐邵連忙出聲叫住她,然後把她拉到了他們那一桌。
“你吃的真多啊。”鬱理坐下後,薛山輝看著她的餐盤,忍不住感慨一句。
鬱理:“我飯量大。”
唐邵揮揮手,示意薛山輝彆插嘴。他一臉認真地看著鬱理,問道:“我記得你之前跟宋年交手過,對吧?”
“也不算交手吧。”鬱理想了想,“就是追了一段路,怎麼了?”
唐邵:“那我問你,當時除了宋年,你有沒有感覺到另一隻異常的存在?”
鬱理點頭:“有啊。”
唐邵聞言,眼睛瞬間亮了:“什麼異常?快說來聽聽。”
“賈龍嚴啊。他也見過的。”鬱理邊說邊指了下坐在斜對麵的薛山輝。
薛山輝得意地點了下頭:“是我和她一起抓住的。”
唐邵:“……”
“我當然知道賈龍嚴,我是說,”唐邵有些頭疼地解釋,“有沒有其他隱形的異常和宋年在一起?”
“那我就不知道了。”鬱理搖了搖頭,“那晚我也沒見到宋年真正的樣子,隻是剛好聽見她在屋頂逃跑的腳步聲,後來她跑遠了,我就聽不見了。”
唐邵:“唉……”
“怎麼了?”鬱理狀似好奇地問。
薛山輝:“嗐,其實就是這家夥想知道,前晚和宋年一起出現的那隻異常究竟是什麼來路。”
唐邵點點頭:“如果它和宋年之前就認識,那我們就可以從賈龍嚴和宋年的人際交往這方麵入手調查;但如果它們是在賈龍嚴被抓之後認識的,那就徹底無從下手了……”
原來他們還考慮過這個方向。
鬱理若有所思:“會不會是玩具屋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