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鬱理的確需要他們在暗處協助。
畢竟她並不信任一號,如果真的發生什麼意外,那麼她這邊多幾隻異常,也是多幾分勝算。
當然,站在一號的角度,也可能是多了幾份食物。
鬱理考慮再三,最後指了指白夜、真冬和賀桐三人。
“你們三個跟我一起去。”
喬越西不服:“怎麼又是他們?”
作為鬱理的第一個小弟兼全職保姆,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她一起行動了。他感覺自己在鬱理心裡的存在感正在逐步下降。
不行,這絕對不行!
鬱理:“原因和上次一樣,我就不重複了。”
喬越西氣得頭頂冒煙。
早知道自己會因為露臉而被限製行動,那天晚上他說什麼都不會下樓倒垃圾!
年年怯生生地問:“年年也不能去嗎?”
“控製局現在已經研製出針對隱身能力的工具了,你去的話很容易被他們發現。”鬱理耐心解釋。
其實隱身失效還是其次,鬱理主要是覺得明晚的場麵可能會很混亂,年年還小,應對危機的能力較差一點,不適合加入這次行動。
“好吧。”年年乖乖點頭,“年年聽姐姐的。”
不管是服氣還是不服氣,這兩隻都接受了鬱理的安排。剩下俞浮直勾勾地盯著鬱理,被鬱理一句話堵回去了。
“等以後有水下行動再叫你。”
俞浮不爽地敲了敲茶幾:“不是有藥嗎?”
鬱理:“你不知道藥是吃一顆少一顆的嗎?”
俞浮:“哼!”
還會冷哼了,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鬱理看了看喬越西氣鼓鼓的臉。
八成是跟他學的。
“那我們怎麼過去?”真冬問道,“還是和上次一樣坐列車嗎?”
白夜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他現在的外形根本不能出現在公共場合,真冬這麼問擺明了就是在提醒鬱理,這趟不適合帶他一起去。
“不坐列車。”鬱理說,“明晚我會在出發之前先把你們送到第3區,等我和一號到達具體地點,再把定位發給你們。”
真冬明白了她的意思:“要避開你們?”
鬱理點點頭:“藏得隱蔽點,儘量不要被一號發現。”
真冬:“懂了。”
安排好家裡的這幾隻,鬱理又查了下一號發給她的集合地點。
就在15區,也是個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而且距離異常控製局很遠。
這種地方應該不會有監控。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周屹了。
如果周屹明晚也約她一起吃晚飯,那八點很可能還沒吃完。
不知道跟他說自己來姨媽了能不能糊弄過去。
*
次日,鬱理照常去控製局上班。
本以為
周屹這邊會很難糊弄,但巧的是14區剛好有異常事件發生,周屹下午就離開了,並且告訴鬱理,可能要半夜才能回來。
鬱理抱了抱他以示安慰,然後便準點下班回家了。
晚高峰的路上很堵,鬱理到家時剛好是晚上七點。白夜已經將通往3區最近的幾處水域標了出來,按照這個路線,鬱理直接將他們三人傳送到了第3區。
等她回來時,已經過了將近20分鐘。
鬱理戴上帽子口罩出門,一路避開沿途的監控,終於趕在8點前到達明橋路167號。
她能找到這裡實屬不易,因為這一帶的建築壓根沒有門牌,無論是166號、167號還是168號都沒有區彆。
附近沒有路燈,也沒有監控,隻有隨處可見的垃圾和雜草。
光線昏暗,一架私人直升機停在不遠處,旁邊站了三個人,中間的黑發青年是一號,左右兩側分彆是童曉和黑索。
鬱理略微驚訝地走了過去。
“我還以為隻有我們兩個人。”
“人多的勝算更大一點。”一號溫和地笑了笑。
鬱理懷疑他是在暗示自己。
“我們是要坐這架直升機過去嗎?”她鎮定地轉移話題。
一號:“是的。”
鬱理往直升機裡看了看。
直升機裡空空如也,沒有其他乘客,也沒有駕駛員。
“這架直升機是哪來的?”以防萬一,她謹慎地問了一句。
“是我的。”童曉笑著回答,“駕駛員也是我。你暈機嗎?”
鬱理:“不暈。”
“那就先上去吧。”童曉看向黑索。
黑索打了個哈欠,沒精打采地拉開機艙門,然後像提小貓一樣,直接將鬱理提了上去。
鬱理:“……”
一號緊隨其後,關上機艙門,在鬱理身旁坐下。
“係好安全帶。”童曉在駕駛位柔聲提醒,“準備出發了。”
直升機在漆黑的夜色中緩緩起飛。
兩小時後,他們到達第3區,並在一幢摩天大樓的大樓降落。
鬱理終於知道童曉為什麼要問她會不會暈機了。
她開的哪是什麼直升機,分明是戰鬥機。
鬱理長這麼大就沒坐過這麼快的交通工具。也就是她現在的身體素質足夠強悍,換作一般人,早就把膽汁吐出來了。
機艙門打開,四人依次走了下來。童曉看著鬱理,臉上浮起欣賞的微笑。
“我就知道你很強壯。”她說,“就連小醜第一次乘坐我的專機,都吐了兩個袋子呢。”
鬱理謙虛地說:“過獎。”
要說強壯還是她旁邊這位長著蛇鱗的男人更強壯,她隻能保持不吐,人家可是整整睡了一路。
他們降落的這個樓頂極高,周圍一片漆黑,但視野卻很廣闊,晚風從他們身旁呼嘯穿過,有種凜冽刺骨的寒冷。
一號走到
大樓邊緣,靜靜遠眺對麵的另一棟高層建築,忽然平和出聲。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