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是童小姐讓我過來的……”
“你會縫合傷口嗎?”鬱理打斷他。
“會、會的,但還是得先看一下……”
“請跟我來吧。”鬱理點點頭,禮貌地示意他上樓。
醫生立馬看向童曉,在得到對方的眼神許可後,這才鼓起勇氣跟著鬱理上去。
兩人來到房間外,鬱理打開門鎖,推門走了進去。
周屹正在看牆壁上的鱗粉。
聽到動靜,他微微側頭,在看到鬱理身後的醫生後,又蹙起眉頭。
“這又是誰?”
“醫生。”鬱理簡單回答,領著醫生走到他麵前,然後扭頭詢問醫生,“需要他躺下來嗎?”
“不用。”看到周屹的體格和眼神,醫生不由自主地畏縮了一下。
他並不認識特遣隊隊長,見周屹身上血跡斑斑,眼神又很淩厲鋒利,還以為也是個被通緝的怪物。
鬱理伸手掀起周屹的黑色背心,對醫生說:“就是這裡。”
周屹並不習慣和彆人這麼親近。
如果是一般人這麼做,他一定會躲開。但偏偏對方是鬱理⒗[]⒗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所以他隻是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背心已經被掀至繃帶上方。
他發現自己變得很遲鈍。
即使已經深刻了解了鬱理的危險性,他卻依然學不會對她提高警惕。
僅僅過去半小時,繃帶上已經洇出淡淡血跡,鬱理想摸一摸,又怕會碰疼他,最終還是沒有亂動。
醫生推了下眼鏡,打開藥箱,對周屹的傷口做了一通專業檢查。
“傷口處理得很好。”醫生言辭謹慎,“但傷勢太嚴重了,還是得重新清創再縫合。”
鬱理:“要做手術嗎?”
“要的。而且……”醫生小心翼翼地說,“最好是去醫院做。”
他說的很委婉,事實上,應該是必須去醫院做。
隻有醫院才能提供無菌環境,這可不是什麼小傷,在家縫合肯定是不行的。
周屹其實不是很在意。
他覺得鬱理應該不會讓他去醫院,畢竟他現在是她的人質。而且他的恢複能力比普通人強很多倍,這點鬱理也很清楚,隻要傷口沒有感染,慢慢也會自行恢複。
但鬱理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好,那就去醫院吧。最近的醫院在哪兒?”
周屹頓時向她投來驚訝的目光。
“你這是什麼眼神?”鬱理奇怪道,“我又沒打算虐待你。”
周屹眼睫微動,似乎想說點什麼,但礙於醫生在這裡,還是沒有說出口。
“醫院的話……附近就有一家。”醫生被“虐待”這個詞嚇得又是一抖,戰戰兢兢地回答,“是專門為這片區域的住戶服務的,平時基本沒有病人,您現在過去的話,應該晚上就能做完手術回來。”
“那現在就去吧。”鬱理抬眸看向周屹,“可以嗎?”
周屹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詢問他的意見。
他探究地凝視她,直到醫生惶恐地投來視線,才低聲回答:“……可以。”
鬱理:“那現在就出發吧。”
她似乎比周屹本人還著急。
童曉準備好車,帶著鬱理和周屹前往醫院。和私人醫生說的一樣,醫院裡沒有病人,醫生也不多,看到鬱理和童曉的時候,他們嚇得腿都軟了。
好在醫院的設備很齊全,醫生的技術也還湊合,雖然手不是很穩,但還是順利地幫周屹把傷口縫好了。
周屹的小腹上重新纏了一層繃帶,醫生開了些藥,讓他每天在傷口處塗抹一次。
回去的時候,外麵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鬱理把周屹關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讓喬越西把飯菜端給他,吃完再端出來。
看起來真的很像對待犯人或俘虜。
鬱理一直待在樓下客廳,和白夜他們研究剛進化出來的新能力。
她閉上眼睛,讓自己的精神力連接上外
麵那些正在待命的異常。她先控製它們的意識,讓它們把其他異常的屍體處理乾淨,接著安排他們住進周圍的空房子,像進入省電模式的機器人那樣,一動不動地待在彆墅裡,等待下一次指令。
這個能力很好用,但也很耗費精力。
做完這一套流程後,鬱理很快就累了。她現在的精神力相對穩定,不需要再去泳池裡泡著,於是她回到樓上,開門走了進去。
真冬默默看著她進入房間,神色古怪地問:“她屋裡不是還有一個人嗎?”
賀桐挑眉:“還是個男人。”
眾人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又精彩。
喬越西:“老大已經很累了,而且周屹的身上還有傷……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可說不準。”白夜輕飄飄地說。
“我覺得老大不是那種人。”喬越西認真地說,“你上次跟她獨處了好幾天,吃飯睡覺都在一起,她不也什麼都沒做嗎?”
他指的是白夜上一次的腐爛期。
後來的賀桐、童曉和黑索都不知道這件事,聽到喬越西這麼說,紛紛將視線轉向了白夜。
“獨處?好幾天?”賀桐笑了一下,眼底卻沒有笑意,“這是什麼情況?”
童曉神色平和:“應該不是她什麼都沒做,是某些人想做什麼卻做不了吧。”
黑索憊懶地支著頭:“所以你們一起睡了?”
白夜冷冷地瞥了喬越西一眼。
喬越西正在得意偷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白夜:“或許也可以聊聊你讓她給你買衣服的事?”
喬越西聞言,臉頓時紅了:“我那是正當需求!”
真冬:“哈?你還讓鬱理給你買衣服?”
賀桐:“原來你們是這種關係啊。”
年年:“西西哥哥的衣服確實是姐姐買的……”
童曉:“看來她和你們在一起,過得很艱難。”
樓下的注意力很快又被轉移走了,而鬱理已經鎖上門,走到床邊,困倦地坐了下來。
她今天用了兩次精神力控製,還有一次被殺戮欲完全支配,現在整個腦子都很昏沉,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周屹有些遲疑地看著她:“你要睡了?”
“嗯。”鬱理點頭,“我睡眠很淺,有任何動靜都能察覺到,你不要想著逃跑。”
“我沒想逃。”周屹偏移視線,聲音略低了些,“我隻是想提醒你,我也在這個房間裡。”
鬱理抬起眼睫,對上他的眼睛,認真想了想,然後露出恍然的表情。
“你也想睡床嗎?”
周屹:“……”
他想,她可能確實很累了。
換作是以前,她不會聽不懂他的意思。
“不。我不是……”
周屹試圖解釋,一根觸手突然飛襲過來,柔軟地纏上他的腰,輕輕一扯,將他扯倒在床上。
周屹毫無防備,壓到了小腹處的傷口。
他微蹙眉頭,正要撐起上半身,鬱理突然湊過來,低頭看著他。
周屹微微一怔。
他們的距離瞬間拉得很近,近到他能看清她的睫毛,纖長而細密,在燈光下微微泛著金。
“你也想睡床嗎?”鬱理又問了一遍。
周屹心跳加快,喉嚨乾澀得發不出聲音。
鬱理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
她伸手環抱住他,然後輕輕蹭了蹭他的鼻尖,聲音輕而柔軟。
“那就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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