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家樂的這兩天, 黃老板一家都過的十分快樂。
一整個山頭都隨便玩!
他們還吃到了鐵鍋燉雞,散養的走地雞,每天成群結隊的在果林裡到處跑, 呼吸的是未經汙染的新鮮空氣,喝的是清冽的山溪水, 吃蟲子、穀物和水果長大。
燉雞裡放的調料很少, 味道卻讓人驚喜, 因為經常在林中跑動,這些雞的脂肪很少, 骨脆肉香,雞肉緊嫩中帶著點甜。黃老板吃過以後直言, 單是這隻雞,賣五百塊都不貴。
不止是吃得好,在宣山待了幾天, 薑惠麗感覺自己年輕了幾歲似的,休息的也好, 乾什麼都精力十足,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舒適。這被她歸功於這裡無汙染的環境和在這片淨土中孕育出的食材。
遠是遠了一點,來回兩次車程他們全家人都扛不住睡了過去,不過絕對是值得的!農家樂就是要遠離城市喧囂才行,都怪他們住的太遠了, 才不是宣山偏僻!
等宣山農家樂正式開業, 她一定要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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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了三位遊客,已經很久沒開張的桑宣宣充滿了信心:“玲瓏你聽到了嗎?他們說還要再來!有人喜歡我的農家樂!”
應玲瓏:“我也喜歡你的農家樂呀,宣山這麼好,很多人都會愛上這裡的,隻是他們不知道而已。等我們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就可以向公眾宣傳起來,那時候宣山一定會熱鬨起來的,想來農家樂玩的人會把門檻都踏破。”
桑宣宣臉頰紅紅的,像是喝醉了一樣飄飄欲仙。
應玲瓏又說:“而且根據黃老板這次的反饋,我們的兩天一夜套餐其實是有些便宜的。他的見識比較多,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土雞、溪石斑、河蝦河蟹、各種天然新鮮的果子,這些東西在城市裡賣的都很貴。我覺得把價格提到每人兩千才合適。”
桑宣宣眼睛都瞪大了:“這麼貴,還會有人願意來嗎?”
“就是要走這種高端的路線!我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每次接待的遊客不要超過30個人。這樣不會亂哄哄的,遊客的體驗也好,你也方便管理。”
宣山可是一座山,放進來三千人也塞的下,可是如果到處是人,摘果子要排隊、河邊釣魚的好地點擠成一窩蜂、雞鴨一天之內就被吃個精光,宣山還能吸引到下一波客人嗎?
桑宣宣不覺得這個數量少,宣山農家樂從開業那天起就沒接待過這麼多客人。一個人兩千塊,三十個人就是六萬,那可是六萬啊!
她激動的快要暈過去了:“淨賺六萬!我要發財了。”
應玲瓏笑:“怎麼能是淨賺呢?成本也不少。”
桑宣宣把頭擺的像撥浪鼓:“那些雞鴨苗買來以後我就沒怎麼管過,那隻大白鵝會帶著它們到處覓食,樹苗自己開花結果,河裡原本就有魚有蝦,我什麼也沒做。”
應玲瓏想想也是:“你住在這裡,就是最大的功勞了。”難怪生態環境局也想把桑宣宣請去坐鎮,就和胥青在醫院上班一樣,什麼都不用做,當個吉祥物夠了。
暢想著成為企業家的美好生活,桑宣宣想起來一件讓她心痛的事:“不是淨賺……還有貸款要還……”
“如果能保證住客流量,用不上多久就能還上貸款。”應玲瓏信心滿滿,計劃道:“我給你打一筆錢,先買一批雞苗鴨苗過來,要讓過來的客人都能吃到雞鴨,還有家居床品、生活用品、工具等等都要買。”
還要在西苑每個單獨的小院裡加個小廚房,客人想自己下廚也有地方。這麼算起來,工程量還挺大的。
先改造著吧,正好應玲瓏也得想想有什麼辦法能讓遊客正常進出宣山。每次都把客人弄睡著,客人會以為自己上了人販子的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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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食堂暫停營業的第三天,想它。
福多多超市的老板賈誌文進門前瞥了一眼隔壁的山海食堂,依舊是大門緊閉。聽說老板度假去了,才幾天沒吃山海食堂裡的東西,怎麼就讓人這麼抓心撓肝的想呢。
賈誌文正要收回視線,餘光掃到山海食堂門前的台階上。嗯?怎麼有隻大白貓?
他仔細的打量了幾眼,這好像是隻長毛獅子貓,油光水滑的毛發好像在太陽下發著光,端端正正坐在台階上,看起來怪漂亮的。
是流浪貓,還是應老板養的貓?
想到這,賈誌文趕緊否定了自己剛剛冒出來的想法,應老板可是開餐廳的,怎麼會養一隻瘋狂掉毛的長毛貓,再說從前也沒見過這隻貓。
可是獅子貓實在好看。賈誌文朝它走了過去,想拍張照片。那獅子貓看見他,不慌不忙地跳上台階,抬起一隻爪子輕輕搭在了山海食堂的大門上。
鬼使神差的,賈誌文說道:“老板去度假了,這幾天不在。”
他為什麼要和一隻貓說這些!
賈誌文心頭一跳,一定是這幾天來問山海食堂怎麼關門的客人太多了,他們找不到應老板,就來他的店裡打聽,都養成習慣了。
獅子貓聽了這話,低著頭若有所思。等賈誌文抬腳往自己店裡走的時候,獅子貓自然而然地跟了上來,進門、跳上櫃台、懶懶躺下,一氣嗬成。
哎?算了……賈誌文不討厭貓,再說他這超市不是餐廳,進來隻貓也沒什麼,隻要看著它不去禍害零食和火腿腸就行。
應玲瓏終於從宣山回來,還沒進店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周圍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掛在廚房裡的洞天鏡大叫道:“玲瓏丫頭,出事了!快去隔壁超市看看吧!”
不會是……
應玲瓏急匆匆跑到福多多超市,賈誌文見了她十分驚訝:“應老板回來了,今天營業嗎?”
應玲瓏第一眼沒看他,直直轉向收銀台上趴著的獅子貓,喊道:“師叔!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賈誌文一愣:“這還真是你養的貓!它在店門口趴著,我一過去,它就跟著我過來了。叫詩書是嗎?這名字還挺文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