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點點頭,讓我媽帶舅媽回家休息,隨後單獨留下我舅舅,讓舅舅找出一件表妹貼身穿過得內·衣褲出來,說有用。
舅舅聽蘇銘提出這個要求後有些詫異,不過現在找表妹要緊,而且‘王瑋’是我男朋友,便也沒說什麼,扭身回到病房裡,從表妹的衣物中翻找出一件內·衣,遞給蘇銘。
蘇銘並沒有碰,而是讓我找了個袋子裝起來,然後便告彆舅舅,帶著我出了醫院。
剛才當著我家人的麵,我沒敢問他是怎麼回事,現在出了醫院,我立即問蘇銘這是怎麼回事,我表妹怎麼會跟石嬌嬌同時失蹤,他說能把表妹找回來,是不是已經知道表妹的行蹤了。
蘇銘搖搖頭,說這件事沒我想象的那麼簡單,從失蹤者的年齡段上看,恰好是女人的二次發育期,這個時間段的女人身體上第二性征顯現,靈魂上也是陰氣儲存最旺盛的階段,這麼多少女同時失蹤,排除色·魔奸殺的可能之外,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被人煉了歃血咒。
我頓時心裡一緊,這歃血咒光聽名字就很危險的樣子,忙問蘇銘歃血咒是什麼。
蘇銘道:“歃血咒是用二次發育的少女之血泡血浴,利用少女純正的陰氣和強大的怨念來驅使大型的陣法,所以你表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如果我沒猜錯,她一定是被陰陽師抓了。”
“那怎麼辦?用少女的血泡澡,那得放多少血,人還能活嗎?”我急道。
“當然是所有的血,人沒了血,你說還能活嗎?”蘇銘見我一個勁兒問他,有些不耐煩了,白了我一眼道。
此時我們已經回到車上,蘇疼一直在車上等候,看到我手裡的內·衣後一愣,隨即問蘇銘:“二爺爺,您這是要招魂了?”
蘇銘點點頭,我聽到招魂兩個字,自然又是一番心驚肉跳,生怕表妹現在已經遇到什麼不測,但我看蘇銘現在麵色不善的樣子,又怕我問題太多把他惹毛了,隻能膽戰心驚的坐在蘇銘身邊,緊緊攥著蘇銘的手,心裡祈禱表妹沒事。
蘇疼不愧是蘇銘的血脈,好像跟蘇銘很有默契的樣子,也不問蘇銘接下來去哪,直接開車出發,一直開到一片荒山腳下才把車停下來,說了句到了。
蘇銘應了一聲,讓我把裝著表妹內·衣的袋子拿下去,然後我們三人一路朝荒山走,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左右的時候,荒涼的山裡竟然冒出一坐小廟來。
蘇疼顯然早就知道這裡有個廟,廟門上還掛著三個大字,上麵寫著土地廟。
我不知道他們來找這土地廟乾什麼,但蘇銘既然跟舅媽保證一定找到表妹,我現在也隻能相信他。
我跟著蘇疼一直往廟裡走,直接進了大殿,說是大殿,其實也沒有多大,裡麵擺著一張桌子,上麵供著一個比真人大點的泥像,一臉黢黑,給人一股陰森森的感覺,看上去不像什麼正經神仙。
我本能的有些害怕,回頭看蘇銘,誰知我身後空蕩蕩一片,根本沒有蘇銘的身影!
“蘇疼,你二爺爺呢?”我心跳的厲害,一把抓住蘇疼問。
“在廟外,二爺爺現在的身份,不便出現在這裡。”蘇疼解釋道,也是,蘇銘是鬼,這土地雖然不是什麼大仙,可也是神仙,神鬼不相容。
可是既然神鬼不相容的話,他為什麼還要在土地廟裡招魂?
難道表妹的魂魄不屬於鬼嗎?
這裡麵的門道太多,我想不通,有些不知所措,問蘇疼接下來該怎麼辦。
蘇疼說他雖然從小學術法,但因為天賦的問題,修為不高,所以招魂術還得是蘇銘來,我們負責在廟裡把要用的東西擺好,協助蘇銘招魂。
說完蘇疼從他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些小米豆子之類的糧食放在碗裡擺上,又摸出三根香點燃插在裝小米的碗裡, 擺完東西後他讓我把表妹的內·衣拿出來放在香麵前,隨後就讓我在廟裡等著,他出去通知蘇疼準備施法。
我點點頭,老老實實的在供桌前等候,可蘇疼走後竟然沒有再回來,整個土地廟裡隻剩下我一個人,跟那麵相有些驚悚的土地爺泥塑在一起,麵前還插著怪異的三根香。
我有些後悔讓蘇疼去報信了,剛才該讓蘇疼留在這裡等候的,我去找蘇銘,至少跟蘇銘待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啊。
就在我後悔不已的時候,大殿裡突然刮起一陣旋風,那風吹得相當詭異,現在雖然不是最熱的盛夏了,可溫度並不算太低,那旋風竟然十分陰冷,就像寒冬臘月江邊吹得風一樣,冷的刻骨,吹得我渾身直哆嗦!
而且更滲人的是,隨著那風越吹越烈,本來就不明亮的大殿竟然猛地一暗,好像天突然黑了一樣,顯得土地爺的雕塑更加陰森可怕!
我頓時嚇得尖叫一聲,也顧不得要在裡麵協助蘇銘招魂了,扭頭就往外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裡很危險,有人要害我!
我瘋了似的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喊蘇銘的名字,但不管我怎麼跑,外麵那扇門一直都離我很遠,好像永遠跑不出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