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也跟著蘇銘緊張起來,甚至大氣都不敢出,麵前這個破敗的土屋跟其他房子沒有什麼兩樣,甚至雜草都快長到膝蓋那麼高了,但隨著蘇銘的一句話,眼前的土屋瞬間肅穆了很多。
周老板此時額頭已經嚇出一層冷汗,他跟慢動作回放一樣的速度小心翼翼的退回來,也不敢大聲了,問蘇銘:“怎麼了?”
“你抬頭看屋簷下麵。”
蘇銘說著已經抬頭。
我跟周老板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瞬間發現屋簷下麵吊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好像一個風乾的黑豬皮,但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那東西跟房簷連著的地方,是兩隻腳。
那是個活物!
而且仔細尋找的話,我很快找到那東西下垂著的頭!
“是蝙蝠!”周老板失聲道,他好像受到很大的驚嚇一般,人往後退了好幾步,但即便這樣,他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聲音,並沒有驚醒那隻正在沉睡的蝙蝠。
“這叫煞眼血蝠,是陰陽師專門用來看門預警用的,這房子外掛這麼個東西,下煞的人應該就在裡麵。”蘇銘解釋道。
說完他攥著我的手不由緊了緊,好像擔心我的安全一樣,還故意把我拉進一些,摟進他懷裡。
“接下來怎麼辦?”周老板死死盯著那煞眼血蝠,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問蘇銘。
我以為蘇銘要說什麼注意事項了,誰知他直接朝周老板攤開手,道:“給錢,你隱瞞事情真相,憑白給這趟生意多添許多風險,我要漲價。”
這麼緊張的時刻,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了,他竟然會在這時候要求漲價?
即便這是蘇銘的一貫風格,但我還是有些無語。
周老板也吃驚的看著蘇銘,但他幾乎沒有猶豫,一口就答應了蘇銘的要求,直接說給蘇銘一百萬。
誰知蘇銘還不滿足,手仍舊在周老板麵前伸著,道:“我現在就要拿到錢,你是轉賬也好,開發票也行,現在人我也給你找到了,事情肯定能給你解決了,我向你保證,一定會給你父親找個風水寶地安葬,你兒子的性命也安然無恙。”
“這……”周老板麵露難色,不解的看著蘇銘。
但他兒子現在危在旦夕,他根本顧不得想那麼多,隻略微沉吟一下後,便道:“我車裡有支票,現在就去拿。”
說完他緩緩後退,一直退出一定距離後,才朝他的車跑去。
我奇怪蘇銘怎麼會突然要錢,趁周老板不在,便問他怎麼回事。
“對於他這樣的人,不狠狠宰他一筆,對不起那些死掉的災民。”蘇銘道。
“那也不至於現在就拿到錢啊,咱們現在事做到一半坐地起價,不算是趁火打劫麼?”我吞了吞口水,問。
蘇銘好像被我問煩了,直接勾唇冷笑,道:“我就是要趁火打劫怎麼地?你有意見?”
“沒。”我果斷到,這周老板咎由自取,就算被趁火打劫也是活該,我沒那麼聖母心,隻是第一次乾這種缺德敗興的事,竟然隱約還有些小興奮。
周老板速度很快,隻幾分鐘的功夫,就已經返回來,這次他手裡拿了張支票,上麵已經簽好了,整整一百萬,寫的很工整。
蘇銘不認識現在的支票,直接遞給我,讓我檢查一下,沒問題的話,就收好了。
我長這麼大,其實也沒見過支票長什麼樣,但看這支票紙質精良,上麵還印有跟人民幣差不多的暗花,應該是真的,我粗略看了看後,便將支票收起來,對著蘇銘點了點頭。
“走吧。”蘇銘道。
說著他已經率先邁出腳步,隻是剛才我們站的已經是煞眼血蝠的臨界線了,此時蘇銘隻是走了小小一步,那垂在房簷上的煞眼血蝠瞬間驚醒,尖叫一聲對著蘇銘襲來。
我頓時全身一緊,那麼大的蝙蝠,我甚至能看見它尖銳的爪子和鋒利的牙齒,要是被它啃上一口,絕對沒好下場!
“蘇銘小心!”我一把拽住蘇銘,蘇銘往後拽,想讓他退回到安全地界來,但這安全地界隻是對於沉睡中的煞眼血蝠,現在血蝠醒了,彆說蘇銘,連我和周老板也暴露在危險之中。
蘇銘對著我笑了一下,隨後推開我,一抬手,一條純黑色的陰氣就朝煞眼血蝠射去,等到達煞眼血蝠身旁的時候,竟然凝化成一條黑線,將煞眼血蝠的翅膀捆在一起。
煞眼血蝠顯然沒想到蘇銘會來這一招,慘叫一聲後還不死心的掙紮著。
可蘇銘的黑線就像西遊記裡的幌金繩一樣,血蝠越是掙紮,它就被捆的越緊,眨眼的功夫血蝠已經被捆成粽子,蹦躂不起來了。
“蘇銘,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啊!”我一臉崇拜的跑到蘇銘身邊,剛才那血蝠來勢那麼凶猛,沒想到被蘇銘一出手就解決了。
周老板更是傻了眼,他根本看不見陰氣凝結的黑繩,隻看見蘇銘抬手一指,那血蝠就掉在地上,瑟瑟發抖,連翅膀都不敢張開了。
“蘇大師!你是真正的大師!”周老板激動道,他已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蘇銘了。
“叫大師恐怕還為時過早,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竟敢傷我煞眼血蝠!”就在我們都激動的不行的時候,土屋裡突然響起一聲曆喝,轉眼間一個瘦骨嶙峋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我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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