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此時就跟個麵皮一樣貼在玻璃上,毫無生氣的眼睛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我,跟我之間隻隔著一個玻璃,距離非常近!
“啊!有鬼!”我嚇得膽汁兒都快吐出來了,瘋了似的往主駕駛跑,想離那張臉遠一點,可我剛挪到主駕駛,就發現那張臉竟然也貼著窗戶,跟抹布一樣蹭過來,再次出現在我身邊,仍舊無神的看著我,甚至還對我咧著大嘴笑。
肯定是那個頭發鬼!
我都要嚇瘋了,拚命喊蘇銘的名字。
可我此時被關在車裡,整個車還都被頭發鬼的長發包裹著,聲音根本傳遞不出去。
而且她見我害怕,嘴角勾起一個陰慘慘的笑容,頭上的頭發瞬間瘋長,好像一條條黑蛇一樣,張牙舞爪的朝玻璃縫裡鑽去,好像想通過車縫鑽進來一樣。
這算是我第一次真實意義的見鬼,此時車上隻有我一人,簡直比當時被血屍圍著的時候更恐怖。
慌亂之中,我一把拽出掛在脖子上的玉佩,狠狠摁在窗戶上,顫聲道:“你彆過來,我有法器,專門殺鬼的,你快走!”
玉佩很快起了效果,那頭發鬼見到玉佩的瞬間快速收斂長發,本來快順著玻璃縫鑽進來的頭發瞬間縮了回去。
我心裡一鬆,隻是我還沒來及高心,那頭發鬼就怒吼一聲,再次貼到玻璃上來,而且她好像被玉佩激怒了,所有頭發狂亂大躁,直接劈裡啪啦的砸在窗戶玻璃上。
沒幾下,我麵前的擋風玻璃就劃拉一聲,出現一道裂縫。
有了裂縫,所有頭發瞬間像找到中心點一樣,全部彌漫過來,直接對著裂縫的那一點開始撞擊。
外麵也響起頭發鬼陰森的笑聲,好像那玻璃隨時都可能被撞碎一樣。
我的心簡直繃緊到極點,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塊玻璃,手裡攥緊玉佩,心中默念激活玉佩的法訣。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我的心根本凝聚不起來,法訣的詞兒也忘得一乾二淨,我越是著急,大腦中越是一片空白。
那頭發鬼顯然也發現我無法激活玉佩了,滲人的慘笑也更加猖狂,頭發敲擊的更加猛烈。
“出來吧,我們做個交易,你不是喜歡我的頭發嗎?這些頭發全都給你,你隻需要出來就行。”那女鬼幾乎整張臉都貼在玻璃上,笑道。
我立即抓住安全帶,將自己死死鎖在車座上,蘇銘臨走前說過,不許我下車,也不許我降下窗戶,這女鬼現在誘·惑我下車,一定想弄死我!
見我不為所動,那女鬼有些抓狂,先前還誘·惑我,後來乾脆曆著嗓子威脅我。
我都快嚇死了,不過想到蘇銘應該還在我附近,我便強行閉上眼睛,堵住耳朵,不聽不想她說的話。
這樣一來,隻要蘇銘發現我這邊的動靜,我就安全了!
我心裡拚命大喊蘇銘的名字,現在外界的聲音傳不過去,我隻能寄希望於我跟蘇銘之間有心靈感應。
不過這種希望十分渺茫,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真的有心靈感應這回事。
好在蘇銘這兩個字真的有一股神奇的魔力,我喊了一會後,窗戶的敲擊聲竟然真的停止了!
“蘇銘!”我心裡一喜,立即睜開眼看是不是真的把蘇銘喊來了。
隻是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看見有一張慘綠的麵孔就貼在我麵前,距離我不足一手掌的距離,正瞅著我冷笑!
“啊!”我嚇得尖叫一聲,瞬間也顧不得指望蘇銘了,握著玉佩的手一巴掌朝頭發鬼拍過去!
‘噗’一聲輕響,那頭發鬼吐出一口黑血,緊跟著我眼前的視線一暗,再恢複視力時,我麵前的臉竟然變成了蘇銘!
他此時麵色有些蒼白,嘴角還掛著一絲黑色的血跡,緊張的看著我,道:“瑤瑤,你沒事了?”
“鬼!有鬼!”我一把推開蘇銘,嚇得將玉佩護在自己胸前,剛才我明明拍中的是那頭發鬼,現在怎麼變成蘇銘了?
我提防的瞪著蘇銘,生怕他是頭發鬼變得,道:“你離我遠點,剛才你乾什麼去了?”
“我去看前麵車禍情況了啊,剛才你是不是受到什麼驚嚇了,怎麼還打我?”說著他就要湊過來抱我,手還不著痕跡的抹掉自己嘴角的血液。
“這車裡有鬼!”我驚恐道,說著我攥緊手中的玉佩,道:“還好你來了蘇銘,快帶我回家吧,我害怕。”
“恩,咱們這就走。”蘇銘點點頭,隨後一把拉開車門,示意我下車:“這車裡有鬼,已經不安全了,我抱你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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