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一哭,心裡更慌,蘇銘唐躍和鄭樂可都在裡麵,他們要是都困在裡麵了,剩下我跟童童可怎麼辦?
我的淚瞬間也奪眶而出,但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跟旁邊失聲痛哭的童童一比,我倆好像就結合成一個人似的,他負責號,我負責掉淚。
可我不甘心,剛才蘇疼說的那麼簡單那麼輕鬆,隻要按照他說的流程在應該就能破陣的啊?
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我仍不死心,麻雀搬不動,我就轉向白貓,白貓搬不動,我就轉向青蛇。
就在我發了瘋似的搬青蛇,心裡卻慢慢絕望的時候,我手下一顫,青蛇竟然被我挪動了一點點!
我一下子愣住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可青蛇確實動了!
我心裡大喜,大聲喊青蛇動了!
邊喊邊使出吃奶的勁兒搬青蛇。
就好像被焊死的鋼鐵被我一點點撬開,那青蛇在我手裡一點點挪動,最後越來越輕,竟然被我整個拿起來了!
我直接把青蛇扔給蘇疼看,隨後一鼓作氣,重新對白貓下手。
沒了青蛇鞏固四方陣,到白貓的時候已經好搬的多了。
蘇疼見我能搬動白貓,原本絕望的臉上頓時劃過巨大的驚喜,也迅速走到一邊,搬起麻雀和烏龜,往一旁扔去。
等我們搬開四隻動物屍體之後,原本筆直的大樹竟然發出轟隆一聲巨響,朝旁邊倒去。
隨後露出地下乾朽的樹根,樹根中間竟然已經被蛀空了,直接就是一個黑洞洞的大洞。
那些圍在一旁的警察聽到動靜再次圍過來,看著那黑洞洞的大洞紛紛稱奇,隨後就有年輕的警察懷疑車禍身亡的死者身體被藏在這裡,主動請纓要下去尋找示意。
帶頭的那個年長警察不由看向蘇疼。
此時蘇疼因為剛才受傷的原因,麵色蒼白,他有些猶豫,道:“死者屍體卻是應該在下麵無疑,隻是下麵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不排除有危險的可能。”
“沒事,我身上有槍,如果屍體真在這樹洞子下麵,我們肯定要把屍體拉住來的,不然沒法結案。”年輕警察躍躍欲試,道。
蘇疼又咳了兩聲,吐出一些殘血,道:“既然你們願意下去,那好吧,有你們身上的陽氣鎮著,多少回好一些。”
說完蘇疼轉頭看向我,問我身上有沒有防身的東西,如果沒有,就彆跟著下去了,在上麵等他就行。
蘇銘和唐躍他們都在下麵,而且蘇疼現在又受了傷,而且看上去還挺嚴重的樣子,我哪裡放心,便掏出胸前的玉佩,問他這個算不算防身的東西。
蘇疼見到這玉佩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不過他麵色顯然好了一些,點點頭說算。
我立即說要跟他們一起下去。
確定要下去以後,蘇疼隨後撿了塊石子,扔進樹洞裡。
好一會,洞裡才發出石子落地的回聲。
那洞還挺深。
警察很快找來繩梯,放在樹洞中,隨後由兩名年輕警察打頭,率先往下走。
蘇疼緊跟其後,完事是我跟童童,最後是那名上了點歲數的警察墊尾。
樹洞裡很黑,四周陰氣森森,好像有一股股涼意從洞壁上往外滲一樣。
很快最下麵的警察就說這洞裡好冷。
不過他們手中都拿著高亮度的手電筒,爬了十來分鐘,我們就下到樹洞底部了。
我這才發現,這其實已經不能稱為樹洞了,從下麵的空間來看,這裡原本更像是一口水井。
裡麵的洞洞就像臥室一樣,至少有十多平米,而剛才下來時候的洞壁很光滑,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原本是口水井,隻不過後來把井口封了,種了棵樹,才變成這樣的。
蘇疼下來後觀察了地勢,顯然也發現這是水井,恍然道:“怪不得剛才破不了陣,這根本就是個陣中陣。”
“什麼意思?”年長警察問。
“這井本是存水隻用,水屬陰,井又是深窄造型,導致水中陰氣會發不出去,即便現在這裡已經是枯井了,可以前積蓄的磅礴陰氣還在,井口又被封住種了槐樹,槐樹本身巨陰,再加上下麵是井,這就形成重陰陣,最後樹四周再擺上四方獸鎮壓陣,即便隻是普通的死貓死蛇之類的,有了這重陰陣的加持,四方獸鎮壓陣的功力也不同凡響,看來這次擺陣的人是專門衝著我二爺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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