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全陰男陰氣太重,即便他平安生下來了,也活不過十歲,而他也並不適合做成天胎,接受不了陽氣的洗禮,就算成為天胎,也隻是個殘廢,所以他跟一般的天胎不一樣,即便過了這麼多年,他依舊沒有長大。”唐躍道。
說完他略帶同情的看了駝背老頭父子一眼,對那天胎招招手,道:“過來。”
駝背老頭剛顯放鬆的精神瞬間又緊繃起來,一把拽住天胎,厲聲問唐躍:“你想乾嘛?”
“不乾嘛,就是瞅兩眼。”唐躍咧嘴笑道。
說完他揮舞起手裡的擀麵杖,淩空在天胎麵前虛畫幾下,好像畫了什麼符咒一樣,那天胎原本還有些害怕的臉瞬間變得傻乎乎的,小小的手一把推開駝背老頭,直愣愣的朝唐躍走來。
駝背老頭已經緊張到極點,眼睛死死的盯著唐躍,可忌憚於唐躍手中的擀麵杖,他並沒有衝過來。
轉眼那天胎已經走到唐躍麵前,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隱約看見他後脖頸上好像有一個怪異的圖案!
那圖案還很眼熟,跟鄭樂脖子上的圖案好像一模一樣!
我忍不住驚呼一聲,瞬間想起陳阿蓮脖子後麵也有這個圖案,她還說這圖案是唐躍留的,當時我剛獲救,自己還驚魂未定,後來好了之後,這事也就放下了,現在再看見這圖案,我不禁深深看了唐躍兩眼。
他把那天胎叫過來也是為了看他脖子後麵的圖案,可當他看見那圖案的一瞬間,他整個人突然身子一挺,如遭雷擊,連一直握著的擀麵杖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好像很震驚的樣子。
“唐躍,你怎麼了唐躍?”我急忙推他,怕他有什麼意外。
可他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根本聽不見我說話一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圖案,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你沒事吧?”我又問唐躍。
他眉頭仍舊緊緊鎖在一起,搖了搖頭,隨後他在天胎麵前打了個響指,天胎瞬間也回過神來,一溜煙竄回到駝背老頭身後。
“四十多年前,他媽媽究竟是怎麼死的?”再開口,唐躍就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表情異常認真,聲音也十分低沉。
“是……就是難產死的啊?”駝背老頭被唐躍問的一愣,他也感覺到唐躍明顯的變化了,說話也不禁小心了幾分。
“那生孩子之前,你老婆有沒有什麼特殊行為?”唐躍又道。
說著,他已經扔下我,獨自走到駝背老頭麵前,低頭緊緊的看著他。
我也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那陳阿蓮脖子上有唐躍的特殊印記,現在這天胎脖子上也有,而且他們兩個天胎都是生於四十多年前,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做的?
這一切跟唐躍又有什麼關係?
駝背老頭已經被唐躍的反常嚇壞,他認真的想了一下,急忙點頭,道:“有!我老婆生產之前,曾經用手把被子刨的亂七八糟,跟狗生小狗之前刨窩的行為一樣,當時穩婆說她可能要難產,我就沒多想,結果……”
“那你老婆生產之前的一個星期,你有沒有見過懷孕的母狗?”唐躍目光緊了緊,又問。
這麼一問,駝背老頭頓時想起什麼,猛地一拍大腿:“有!當時有條懷孕的流浪狗,曾經來我家要過吃的,因為我老婆也懷孕了,我怕有什麼傳染病,就把它轟走了,結果第二天我在牆角看到那狗死了,最後還是我給那狗收的屍!”
駝背老頭說完,突然一把揪住唐躍的領子,滿眼通紅的問唐躍:“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老婆不是難產死的,而是被狗魂附身了?”
說完他不等唐躍回答,又自己搖搖頭,否定道:“不可能,我自己本身是道士,在我媳婦生產的時候,我已經開壇做法了,並沒有發現其他不該出現的魂魄,不可能被狗魂附體啊。”
“你當然發現不了,因為你老婆根本不是被狗魂附體,而是被人用狗下了降頭。”唐躍道,他的目光深不見底,早已沒了先前的頑劣。
而我聽到這裡也基本確定這天胎跟製作陳阿蓮天胎的是一個人,手段方法完全一樣,隻不過一個是懷孕的母牛,一個是懷孕的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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