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轉過身去。”
聲音低沉沙啞,跟剛才在三十三樓的聲音一樣。
我頓時心中一喜,果然是蘇銘,他就在我身邊,一直都在!
他背對著我,身上散發出冷冷的氣息,雖然沒回頭看我,可他還是感覺到我的目光,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道:“你就這麼喜歡看男人的屁股?”
“啊?沒有,你才喜歡看男人屁股呢!”被蘇銘罵了,我終於反應過來,頂嘴道。
聽到我的話,他身上的寒意瞬間暴漲,好像生氣了。
我嚇得心裡一顫。
即便我心裡跟他賭氣,可他一生氣的話,我還是很膽怵。
老老實實背過身去,再開口時,我語調竟然軟了幾分,問他:“你最近都在我身邊麼?”
身後傳來的聲音,他好像在割唐躍屁股上的肉,聽見我問他後,直接嫌棄道:“沒有,我跟著你乾嘛?”
“也是,你剛娶了嬌妻,確實沒必要跟著我。”被他語氣中的嫌棄傷到,我剛軟下的聲音頓時又硬起來,好像故意跟他賭氣似的。
果然,身後沒了聲音,他沒有回答我的話,隻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等他處理完之後,我突然感覺到腰間出現一雙手摟著我,後背也多了個結實的胸膛。
緊跟著冰冷的唇就貼上我的耳垂,好像懲罰我似的,狠狠撕咬我。
同時一個模糊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情緒中充滿壓抑後的爆發:“你這女人,我才離開你幾天,你就跟彆人勾搭上了, 剛才在樓上,是不是不管誰親你你都會回應,你就那麼饑渴麼,如果是,我可以滿足你!”
說著他咬我咬的更狠,手還不安分的往我衣服裡伸。
我嚇得渾身一顫,一把摁住他的手,狠狠推開他,怒道:“胡說什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個人都要麼,我一早就知道是你,倒是你,既然敢出現,為什麼要一直擋著臉,娶了林邀月沒臉見人了麼?”
我聲音很凶狠,氣勢很足,一番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震驚到了。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帶種,話說的一點情麵都不留,絲毫不怕再惹毛蘇銘。
蘇銘好像也被我的氣勢震驚到了,頓了一下,隨後他竟然不咬我了,隻是深深地抱著我。
我心中震驚不已,整個身體都僵住了,竟然忘了拒絕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既怕他生氣,又怕他再次突然消失。
許久之後,他才鬆開我,扶著我的雙肩讓我轉過身來,跟他麵對麵。
隨後一直籠罩在他臉上的烏雲終於疏散開,我看到他的麵容心中狠狠一顫!
此時的他比婚禮的時候更加消瘦,簡直可以用皮包骨頭來形容,我甚至可以從他臉上看到骷髏的形狀,而他眼圈也黑的厲害,我隻看到他眼眶上有兩個黑洞洞的洞,看上去異常嚇人。
難怪他一直用烏雲遮擋著自己的臉,現在的他,簡直跟以前帥氣的蘇銘沒有半點相似,要不是我能從他給我的感覺中認出他,但看臉,我根本就認不出這是誰了。
我震驚到不行,手不自覺的推開他。
他感覺到我的震驚和疏遠,乾枯的臉上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對著我搖了搖頭,道:“看到我現在這樣,你還能接受我麼?這就是我遮擋麵容的原因。”
說完他聲音漸冷,往後退了兩步,指著唐躍道:“他的傷我已經處理好了,毒也已經消除乾淨,隻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就行,在這段時間裡,我勸你最好老實些,不要再出門活動,更不要再招惹不該惹的人,不然最後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聲音冰冷,說完身邊陰氣彌漫,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等陰氣消散的時候,人也已經不見了。
而我還沉浸在他帶給我的震驚之中,在原地站了許久,一直到蘇疼趕到,我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蘇疼進來後對房間裡的景象也感到震驚,不過他比我鎮定許多,檢查了一下唐躍的傷口後,就把他背起來,然後叫了我兩聲,說先離開這裡,一會天該亮了,唐躍傷成這樣,被大廈的保安看見了,不好解釋。
他說的沒錯,雖然蘇銘給唐躍處理過毒素了,可他的傷口還需要消毒包紮什麼的,我隻要點點頭,讓蘇疼背著唐躍,先回了彆墅療傷。
臨走前我還想要不要給童童留個紙條,告訴他我先把唐躍帶回去了,不過想了想我又放棄了。
因為童童是唐躍的小鬼,他有辦法找到唐躍,而這是三長老的地盤,我貿然留紙條,無異於主動暴露自己,被三長老盯上的話,會很麻煩。
回到彆墅,我讓蘇疼給唐躍包紮傷口,自己則在客廳裡休息,回想蘇銘的事情。
自從找到林邀月之後,蘇銘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但他也隻是忙於給林邀月招魂,至少那次在蘇家大宅見到蘇銘時,他對我還很好,臉也很正常。
而且當時我還記得林邀月跟他的對話,問他究竟有沒有心,這說明蘇銘對林邀月其實並不好,至少他們的感情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深。
至於他後來失蹤,又突然說要跟林邀月結婚,再見他時,他就已經暴瘦了很多,所以他一直躲著我,不肯見我,甚至在婚禮上他都用陰氣遮麵。
當時我因為吃醋,氣暈了,根本沒注意到蘇銘的變化,現在想來,他肯定是出事了,所以才會瘦的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