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概說了半個多小時,蘇銘就回來了,對著我笑了笑,問我餓了沒,還說要請我吃大餐。
我不禁又奇怪了,我現在還是嫌犯的身份,彆說跟著蘇銘出去吃大餐了,哪怕上個廁所警方都恨不得派個女警跟著我,又怎麼可能放我吃大餐去。
我不解的扭頭想看李軍,可我還沒扭頭,蘇銘就一把拽住我的手,強行把我摟在懷裡,然後拖著我往外走。
這大廈我曾經跟蘇銘一起住過,對附近的環境熟的很,出了電梯後蘇銘直接七拐八拐,把我帶到大廈對麵的商場裡。
一路上他都走的飛快,手還緊緊摟著我的腰,不讓我回頭。
一直到了商場,蘇銘的腳步才放緩下來,不過他還是挺警惕的,帶我直奔商場頂層。
商場頂層有個電影院,對麵還有個挺大的密室逃脫遊戲室。
但並沒有飯店。
我心思一沉,果然不像蘇銘說的那麼簡單,他根本不是帶我來吃飯的。
我們拐進密室逃脫之中,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隻見裡麵放著幾張照片,說是幾個逃脫的主題。
其中有一個名叫陰婚的主題,看照片特彆恐怖,兩個穿著大紅喜服的人坐在一張簡陋的床上,男的麵色慘白,雙眼無神,嘴角還掛著滲人的血跡。
當然這都是假人,我看到這個主題頓時看了蘇銘一眼,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他注意到我目光凝聚在陰婚注意上,嘴角突然勾起一絲壞笑,跟店家說就進這個主題了!
說完在店家的帶領下,我們被帶到一個小門前。
那小門在外麵看毫不起眼,可推門進去後,一道昏紅的燈光頓時照了過來,整個房間暗的狠,四周慘白的牆上還布滿大小不一的血手印,屋子裡的擺設也相對簡陋,跟照片上的擺設幾乎一樣,兩個假人穿著大紅喜服坐在床上,作喝交杯酒的姿勢,屋頂上垂下來飄飄忽忽的蜘蛛網,十分滲人。
我嚇得心蹦蹦亂跳,緊緊摟著蘇銘的胳膊。
這地方簡直太恐怖了,比我大半夜站在墳地裡都更滲人。
蘇銘看我一副慫包的樣子,頓時嗤笑起來,隨後他大步走到那倆假人麵前,也不停留,一把拽起男假人,開始脫他身上的衣服!
我整個人都懵了,問蘇銘為啥要脫人家衣服,他到底要乾嘛啊。
“給你一場婚禮啊,你跟我在一起之後,我都沒能給你一場婚禮,你就不想跟我舉行個正式的儀式?”蘇銘麵帶壞笑,說著他還環顧了一下四周,道:“你看這環境,多應景啊,正符合咱倆陰婚的實質。”
說完他對我抬起手,淩空一抓。
一根陰氣凝結的繩子頓時束縛住我,把我綁到蘇銘麵前。
說話間蘇銘已經換好大紅喜服,把男假人扔在床底下,隨後他見我沒動靜,又把新娘子的喜服拽下來,罩在我身上,同樣把女假人也扔到床下, 給我蓋上了紅蓋頭。
我當然想跟蘇銘來場真正的婚禮,可絕對不是在這麼陰森恐怖的地方啊。
我一把撩起紅蓋頭,想抗議,可我剛把蓋頭撩起來,門口就傳來吱呀一聲響!
蘇銘臉上的笑意瞬間加深,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把將紅蓋頭放下來!
我知道肯定是有人進來了,而且蘇銘故意把我的蓋頭放下來,顯然是讓我裝假人,嚇得我也不敢動了,身體僵直的坐在床上。
很快我就聽見有腳步聲走了進來,他聲音有些遲疑,顯然也很警惕,每一步落下的都很慢。
我簡直緊張到極點了,想知道進來的是什麼人,可我現在頭上蓋著紅蓋頭,毛線都看不見。
隻聽那人一步步走到屋子中央,的,沿著屋子四周走了一圈,最後朝我們所在的床上走來!
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耳朵緊緊豎起來,通過聲音辨彆他的方位。
轉眼他就走到我麵前,聲音距離我非常近,而且我能隱約感覺到,他的腳就站在我腳旁邊,而隨著他距離我越近,我越能清楚的感覺到他,他身上緩緩往外釋放一種氣息,那氣息很奇怪,雖然透著股寒意,卻不是陰氣。
我不禁透過蓋頭下的縫隙觀察來人,從我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小腿和腳,他穿著一雙皮鞋,襪子拽的很高,但他的褲子並不長,透過褲子和襪子的間隙,還是露出腳踝上方的那塊皮膚。
我的視線隻能看到那一部分,所以我的注意力十分集中,隻看了幾眼,我就心中大驚,差點沒喊出來。
因為在他裸露的那一小塊皮膚上,我看到了屍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