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一開始是拒絕的,說我剛有身孕,胎還不穩,跟著他到處跑會有危險,不過架不住我的死纏爛打,隻好同意我跟著。
臨出發前我在心裡喊了蛟仙兩聲,問他要不要跟著一起去。
蛟仙直接回答說不去,我隱約感覺他好像並沒有在家裡,便問他跑哪去了。
他說他現在在江門附近的山裡,跟著張旦把蛇放生呢,等把他的蛇子蛇孫都安置好了,他就回來。
沒想到蛟仙真的會一直跟著張旦,好在他現在的語氣很平淡,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便跟蘇銘出發了。
仍舊是蘇疼當司機,他熟門熟路的帶著我們在路上飛馳,路途中他把鬨鬼的事跟我簡單說了一下,說是鬨鬼的地點在學校,一個女學生跳河自殺了,然後學校裡就開始死人,已經死了兩個了,都是跳河那女生同宿舍的,現在那宿舍隻剩下一個女生還活著,已經被警方保護起來了,來找蘇勝幫忙的也就是這女生的家人,目前隻知道這些線索,其他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我點點頭,跟了蘇銘這麼長時間,我也學了不少東西,那女生是自殺的,死後自身有怨氣,變成鬼沒去投胎很正常,但蘇疼說那鬼剛死不久,一個新鬼而已,即便自殺了有怨念,也不可能達到能殺人的地步,而且還連殺兩人。
能支持她這麼做的,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她投河自殺的時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也就是她懷了孩子,孕婦自殺就會凝聚母親和孩子兩個人的怨念,這樣怨氣就很很大,勉強能達到殺人的程度。
另一種就是她死的時間很巧妙,正好是一天裡陰氣最重的時候,這樣魂魄受到陰氣的滋養,再加上怨念,能讓她瞬間達到新鬼和小鬼之間的水平,這樣也可以達到魂魄殺人的地步。
魂魄能殺人的原因不同,解決方法自然也就不同,蘇銘雖說是厲鬼,但他從來不對同類下死手,所以他跟著來,其實威懾的作用更大,或者是在關鍵時刻保護我們,抓鬼這活主要還是靠蘇疼。
我將我的分析告訴蘇疼,問他有沒有帶符紙和擺陣的東西,不管那鬼是因為什麼變厲害的,我們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蘇疼有些意外的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說都帶全了,說完他還笑著打趣說難怪祖爺爺會把蘇家交給我,我的心思真的很縝密啊,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想出這麼多可能來,看來我學風水真的很有天賦。
被蘇疼一誇,我還有點不好意思了,嘿嘿笑了兩聲,說我也就是隨便想想的,真要讓我動手抓鬼,其實我也抓瞎。
“你知道就好,這次帶你來隻是讓你長長見識,等真行動的時候你在一旁看著就行,彆搗亂。”蘇銘道。
本來我也就是謙虛一下,被蘇疼誇我還是很開心的,誰知蘇銘竟然直接往我身上潑冷水。
我頓時就不高興了,什麼叫帶我出來隻是長長見識?
好歹我現在也修煉出一顆妖核了,用這對付一隻新鬼綽綽有餘,我頓時不服氣了,說我怎麼可能會搗亂呢,我就是來幫忙的,如果到時蘇疼搞不定的話,我也可以幫著抓鬼啊,正好試試這段時間跟蛟仙學習的成果。
“胡鬨。”蘇銘低聲說了我一句,然後直接伸手揉亂我的頭發,說我那三腳貓的功夫,見到鬼彆被嚇哭就不錯了。
他敢嘲笑我!
我狠狠白了蘇銘兩眼,心裡不服氣,不過我也懶得跟蘇銘爭辯什麼,反正等真正見了鬼的時候,我就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給蘇銘看!
說話的功夫,車七拐八拐的已經拐到一片大學城,那景色越來越熟悉,最後車穿過幾個大學,竟然停在了我們學校門口!
我頓時就愣住了,問蘇疼他剛才說鬨鬼的學校就是江大嗎?
“是啊,二奶奶,你有朋友在這個學校上學?”蘇疼看我一臉震驚的樣子問我。
我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垂著臉說我就是在江大畢業的,這是我的母校。
“呃……這樣啊,二奶奶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鬼收拾了,還你母校一份太平。”蘇疼道。
我點點頭,既然鬼都鬨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隻希望江大鬨鬼的事不要傳的太開,畢竟這是我的母校。
人的感情有時候就是很奇怪,以前在這上學的時候,覺得學校這破那破的,看哪都不順眼,現在畢業一年再回來,竟然對學校生出一種彆樣的情感,覺得哪裡都很熟悉,就是這個學校,陪伴了我四年的時光。
愣神的功夫,蘇疼已經把車開到學校裡麵,停在操場後麵的湖邊。
此時整個操場和湖已經被警方用隔離帶圍住了,邊上還站著個年輕的小警察守著。
我們剛一下車,那小警察就快步跑過來,說這現在已經封了,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你們王隊呢?跟他說有個叫蘇疼的人找他。”蘇疼也不跟那小警察墨跡,直接道。
得知蘇疼要找隊長,小警察重新打量了我們一眼,說了句等一下,他現在通知王隊。
說完舉起對講機,將蘇疼的話轉達給王隊,王隊得知蘇疼來了,立即說他馬上過來。
五分鐘之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帶著一大票人走過來,這人我見過,正是當初表妹失蹤後查案的那個警察!
他匆匆跟蘇疼打了個招呼,也沒搭理我們,直接領著蘇疼鑽進隔離區,一幅雷厲風行的樣子。
我也想跟進去看看,隻是我剛想鑽隔離帶,身後就突然冒出一隻手拍了我一下,驚喜道:“鹿瑤學姐?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