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大好,腳下油門踩得更嗨,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回到江門界內。
唐躍帶著我直接回了馮大彆墅,蘇銘受傷昏迷之後就一直待在這裡,由蛟仙守著他,我們回來的時候蛟仙已經提前感應到我,直接去門口等著接我們。
“怎麼樣了,野山參找到沒有?”蛟仙難得那麼關心蘇銘,一看見我們就迫不及待的湊上來問。
“你猜。”唐躍麵色募的一沉,沉聲道。
我頓時在心裡對唐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明明剛才回來的路上還美的不行,一直在為收我為徒的事自嗨,現在忽然來這麼一出,裝什麼裝!
蛟仙看唐躍那表情頓了一下,然後目光又看向我,再開口時,蛟仙語氣中也多了一絲嫌棄
:“就你這二把刀的水平,也配做我家瑤瑤的師父?我家瑤瑤有我保護,不用認那些阿貓阿狗的當師父,蛟仙爺爺我丟不起那人。”
“我靠,你連這事都偷窺了?你個偷窺狂,跟你打啞謎真沒意思,你既然能感應到瑤瑤所思所想,剛才還多嘴問我乾什麼?!”
“我樂意,管得著嗎你?”蛟仙道。
說完他就跟唐躍不歡而散了,蛟仙也不跟唐躍客氣,瞪了唐躍兩眼後扭身走到車後備箱的地方,翻了翻,找出裝著參精的蛇皮口袋來,拿了進去。
我也跟著下了車,看唐躍跟蛟仙這架勢,感覺怪怪的,好像他倆之間有事瞞著我一樣,以前他倆沒這麼熟的啊?
我追在蛟仙和唐躍身後問他倆怎麼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是不是在我昏迷的時候還發生了什麼事。
結果蛟仙和唐躍齊齊白了對方一眼,反應出奇的一致:誰跟他關係好了?老子跟他不熟!
他們不肯說,我就更好奇了,不過現在不是我好奇心泛濫的時候,蘇銘昏迷後我還沒見過他呢,現在回家了我對蘇銘的想念瞬間就繃不住了,想看看蘇銘現在怎麼樣了,便瘋了似的朝臥室跑去。
蘇銘果然躺在臥室床上休息,此時他就猶如睡著了一般,靜靜的躺在那裡,好像一尊完美的雕像。
隻是他現在上半身沒有穿衣服,線條明顯的肌肉就那麼暴露在空氣中,而在他兩塊結實的胸肌之間,也就是檀中位置上,一塊拳頭大小的黑色印記盤旋在上,好像一條黑色的毒蛇一般,盤成一團,還微微晃動著。
我瞬間胸口一緊,好像我胸口也有條毒蛇鑽進去了一樣,那印記盤旋在蘇銘胸口已經兩三天了,他一定很疼吧?當時他跟魂在一起,一定飽受折磨,明明都已經身受重傷了,卻還趕過來救我。
我的眼眶直接就濕了,鼻子酸的要命,唐躍和蛟仙跟我前後腳到的,見我哭了,頓時湊過來遞了張紙給我,道:“至於麼,又不是醒不了了,這不參精都給他帶回來了麼。”
說著,蛟仙已經拿著蛇皮口袋在身後甩了甩。
也不見他念什麼咒語,很輕鬆的蛇皮口袋就打開了,從裡麵掉出一塊小手臂大小的人參來,身上還纏滿紅繩。
唐躍走過去把人參撿起來看了兩眼,然後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對著人參的一條腿就砍過去。
“不-要-”就在匕首快挨到人參的時候,一道機械的聲音突然從人參身上傳來。
又是迷惑人的幻術,不過唐躍可沒我那麼容易中招,他隻是稍微遲鈍了下,就重新拿起匕首來,對著人參一臉的獰笑,看上去凶殘無比。
“你實在要砍的話,可不可以砍最小的那一條。”見唐躍沒有被他的幻術迷住,參精再開口時,語氣忽然軟了很多,語調也正常起來。
唐躍拿著匕首的手再次頓了一下,他嘴角突然勾起一絲壞笑,興趣盎然的問參精:“你現在都是階下囚了,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條件?彆說一條腿了,就是我整個把你剁吧了給我徒弟熬參湯喝,你能奈我何?”
“隻要你肯留我一命,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我們參精向來說到做到,隻要保全我,條件你隨便提。”參精道。
他現在已經不是胡巴的模樣了,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人參,估計扔藥房裡都沒人能認出來的那種,但他身上卻傳來說話的聲音,也不知道他的嘴現在在哪裡。
感覺很神奇。
我心裡已經著急的不行了,唐躍每多跟參精墨跡一秒,蘇銘身上的痛苦就會多持續一秒,可聽參精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又實在不忍心催促唐躍。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我放了你,你敢不敢讓我在你頭頂上紮一根紅頭繩?”唐躍笑嘻嘻的問參精,眼睛裡精光四射,顯然給參精紮紅頭繩有什麼特彆的含義。
參精頓時不說話了,他好像在思考,大概過了十秒鐘的時間,一道弱弱的聲音終於從參精身上響起:“行,紮就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