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放下心來,也蹲在土渣前,一邊看一邊不明所以的問蘇銘在看什麼,不就是一些碎土嗎,能看出什麼來。
“不止是碎土,你看這裡,有些潮濕,這陶俑裡有水氣。”蘇銘指著他腳下一小塊不起眼的碎渣道。
我頓時不解了,問:“有水氣不是很正常麼,這洞裡這麼潮濕,還有地下河,陶俑肯定會受潮的啊。”
“不對,如果是因為環境潮濕而有水氣的話,那應該是陶俑表麵受潮,我剛才看過了,陶俑表麵的土很乾燥,但這斷裂的胳膊裡麵卻有些水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蘇銘說著已經站起來,低頭看著陶俑斷裂的胳膊沉思,估計是沒想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他的眉頭微皺,片刻後道:“算了,這其中緣由估計隻有等老龍婆醒了再做解釋了,瑤瑤,你把這些土先裝起來,等老龍婆醒後給他看看。”
“噢。”我應了一聲,從兜裡找出個塑料袋來,因為不知道唐躍需要多少土才能鑒彆出這東西來,乾脆把散落在地上的碎土全部打包帶走。
將所有土都收拾乾淨後,蘇銘帶著我繼續往前走,過了那些陶俑之後我才發現,剛才那些陶俑就好像是這個山洞裡的關卡,後麵的路一改先前狹窄的作風,變得豁然開朗,能同時容納三四個人並排走,而且溫度也沒有剛才那麼低了,甚至有種越走越熱的感覺。
走了沒有十分鐘,我就熱的出了一身汗,有種想脫衣服的衝動,而且越往前走就越熱,再加上洞裡水汽大,就好像蒸桑拿一樣,渾身黏糊糊的十分難受。
不光我難受,跟在我一旁的蘇銘臉上也滲出一層汗,他一邊走一邊不斷打量四周的石壁,眉頭一會皺一會舒展開的,就在我熱的不行快受不了的時候,蘇銘突然眉頭舒展,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我頓時問,現在我隻想快點出去,再往前走下去的話,我就要被這裡的熱氣蒸熟了。
“這裡跟剛才刀蠻養蠱的那個洞根本不是一個洞,這裡的陽氣非常濃烈,而剛才刀蠻的洞穴裡陰氣很盛,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同一個洞裡要想把陰氣和陽氣分成兩級存放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用到一件特彆的法器。”
“你是說天地戟?”我打斷道。
蘇銘點點頭:“沒錯,我剛才一路走過來都在尋找,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陰陽二氣的法器,連異常的東西都沒有,唯一奇怪的就是那兩排陶俑,但我在上麵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的陰陽波動,所以它們也不是調解陰陽二氣的關鍵,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這個陽穴和剛才的陰穴根本就是兩個洞穴,這陰陽二氣之間並不共通。”
我頓時被蘇銘說迷糊了,不解的問他即便這兩個洞以前是不連著的,可現在洞穴已經挖通了,為什麼陰陽二氣的界限還這麼明顯,剛才我就可冷了,現在又熱的不行。
蘇銘聽見我說熱臉上突然勾起一絲古怪的笑容,說這就對了,剛才那個洞應該是刀蠻來泰國以後挖的,為自己接近龍脈做準備,因為時間緊張,所以通道挖的又長又窄,但像龍脈這種東西,一現世必定會引來大量的人覬覦搶奪,她不甘心給他人做嫁衣,所以才在自己洞裡養了那麼多蛇屍蠱,就是為了防止彆人通過她的洞穴接近龍脈。
隻不過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為她在洞穴養了大量蛇屍蠱的原因,洞穴內的陰氣直線上升,她還偏偏繼續往前挖,等到她把大皇宮地下原本的陽穴挖通的時候,她的倒黴日子就來了。
蘇銘說到這臉上笑容更加古怪,我頓時好奇心被激起來了,問他:“刀蠻怎麼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