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這一巴掌下去,再把他打散了,到時候哭都沒得哭。
雖然不舍得打他,不過確認他清醒過來之後,我還是生氣的把臉扭到一邊,不想理他。
他也不哄我,就靜靜地坐在旁邊瞅著我笑。
我簡直都快瘋了,他怎麼能這樣?都快氣死我了,醒來連句解釋都沒有?這算什麼?
等了一會見蘇銘還不說話,我終於忍不住了,直接站起來,往外走去。
“瑤瑤,你去哪?”他終於說話了,身子晃了晃,站起來道。
“回中國,不想在新西蘭待了。”我寒著臉道。
我倒要看看他能憋到什麼時候。
“彆啊,我還在這給你準備了個大驚喜呢,你要是走了,就看不到了。”蘇銘笑了笑,柔聲道。
我頓時心軟了一下,他聲音這麼好聽,語氣還這麼溫柔,讓人想氣都氣不起來了。
不過即便這樣,我還是繃著臉,沒給他好臉色道:“驚喜?你給我的是驚嚇還差不多。”
“我知道你被嚇到了,不過我現在不是還好好地站在你麵前嗎,放心吧,你老公做事情最穩妥了,不會突然拋下你不管的。”蘇銘道。
說著他朝我走過來,輕輕把我攬進懷裡。
我心裡還生著悶氣,推了他幾下。
但都又被他摟回去了,拒絕了幾次,我氣也消了一些,便冷著臉依偎在他懷裡,仰頭看他,道:“那你跟我說說,除了不能出國的事情以外,你還知道什麼?你這魂魄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超過二十一克呢?”
“什麼二十一克?”蘇銘聞言挑了下眉,雙手摟著我的腰,低頭看我。
他帥氣的臉上劃過一絲意外和不解,看上去不像在騙我。
我頓時將布萊克告訴我的事情轉述了一遍,說布萊克目測他隻有三克,但是一稱重量,他的魂魄竟然把聖稱都壓塌了。
“原來是這樣,老外在風水玄學上的造詣跟咱們中國人沒法比,他們說的你聽聽也就算了,我隻相信中國鬼需要陰氣,你看你老公現在體內的陰氣,雖然說不上多吧,但是很穩定,所以沒事的,咱們走吧。”蘇銘聞言鬆了口氣,對著我笑道。
他明顯是不把布萊克放在眼裡,說完他還證明似的在我麵前拍了拍他的胸膛,示意他沒事。
他醒過來之後的狀態確實還不錯,確認他不是強撐著的,我這才鬆了口氣,罵了他兩句,讓他以後不要再瞞著我了,不然以後再出什麼事,我真要被他嚇死了。
隻是布萊克……
他好心帶我們來檢測,現在落得個稱毀人瘋的下場,總歸是跟我有關係。
我便提出出去找找布萊克,看能怎麼補償他一下。
隻是我剛提出這個建議,就被蘇銘一口否決了,他說我是東方的妖神,跟西方的主也是不兼容的,最好還是不要往一起湊比較好,尤其是那個布萊克,以後就不必再見了,他好歹也是大神父,過段時間自己會恢複的。
說完蘇銘拉著我的手走出教堂,一邊走還一邊說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玩,據說新西蘭這裡有個螢火蟲洞,螢火蟲都棲息在漆黑的洞壁上,瑩綠色的光芒看上去猶如滿天星河一般,十分唯美,問我想不想去看看。
氣消的差不多了,我自然是想的啊,便點了點頭,正要問那個洞具體在哪的時候,我忽然看見教堂柱子後麵的角落裡,有一個腦袋鬼鬼祟祟的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