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男人的嘴比吹過的牛皮還……(2 / 2)

七零海島夫妻 甜久 12794 字 10個月前

“走吧走吧。”最後孟言實在看不下去,憋笑憋地腮幫子疼,使勁把江少嶼推出了廚房。

再待下去不知道還要霍霍多少食材。

“沒事沒事,你休息,我來,就是太久沒做有點手生,下一個菜肯定好!”江參謀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逞強。

嘖嘖,男人的嘴啊,簡直比吹過的牛皮還硬!

孟言笑得喘不過氣:“走走走,彆擋道,出去招待客人,我來做。”

江少嶼:“真的是意外,我可以再試試。”

孟言:“你再試試我可生氣了啊。”

江少嶼:“行吧,我走。”

比起對象生氣,孰輕孰重他還是知道的。

兩個嫂子見狀一並進入廚房。

“江參謀,這女人家的事兒您就彆忙活了,我家老楊說得好啊,專業的事還得交給專業的人來,走吧走吧。”

江少嶼一句話沒插上,圍裙就被自家對象解開,搶走套上了自己身上。

再看看手裡黑得一塌糊塗的黃魚,不,現在應該叫黑魚了——看著看著,自己都氣笑了。

江少嶼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今兒個來的客人多,豬肉準備了兩斤,分成三份,一份做小炒肉,一份做回鍋肉,一份用來做肉丸子煮湯吃。

蔬菜呢就是土豆白菜茄子,家裡的大米不夠吃了,正好弄了些麵粉,準備包頓素餃子。

江少嶼把每樣菜都交代好以後,才放心地出了廚房。

這邊廚房裡,兩個嫂子十分默契地幫忙打下手。

周茹燒灶,賈溪洗菜,切菜和炒菜的工作就讓孟言來。

可不是自己不願意乾炒菜的活兒,這不是第一次見麵嗎,好歹嘗嘗小孟的廚藝,不然白來了不是?

先把餃子皮擀好,把餃子包了,再把菜炒了,最後燒水煮水餃。

不過孟言看著眼前的大白菜發了難。

江少嶼說包白菜素餡兒餃子吃,可餃子就是要放肉才好吃,來的都是貴客朋友,哪能用素餃招待呢。

後來無意中瞥見鐵桶裡新鮮的海貨,蹲下來瞧了瞧,有兩隻大魷魚呢!還是活的,在鐵桶裡蠕動,真新鮮。

江少嶼每天部隊和家兩頭跑,基本上不會去趕海,他向來覺得趕海這種活動隻適合女人和小孩,像他這樣的軍官若是去趕海,像什麼樣子。

所以這一桶的海貨應該是彆人給的。

不過誰啊,這麼大方?送來的海貨又大又新鮮,可不是她平時在海灘上能撿到的好東西。

但仔細想想,江少嶼是軍官,本事大,能弄到也不是稀奇事。

餃子皮擀好後,孟言又把鐵桶裡的兩條大魷魚用菜刀剁成小粒,倒油在鍋裡炸一炸,炸香炸透了以後再倒進剁好的白菜裡攪和攪和。

“老天爺,這也太香了!”周茹深深吸了口空氣裡的油炸香氣。

“要嘗嘗嗎?”孟言夾起一塊魷魚粒問。

周茹遲疑道:“這能嘗嗎?”

“能,可以嘗嘗魷魚,白菜是生的不能吃。”

見她這麼說,周茹也不再客氣,拿起筷子夾了一顆魷魚粒,彆說,還真彆說!

這魷魚粒啊,經過豆油炸過以後,吃起來格外有嚼勁!Q彈Q彈的,薄薄的一層外皮十分酥脆,裡麵的肉又軟又脆,香死個人。

賈溪本來說不吃,見周茹吃得香,都往嘴裡送了好幾顆了呢,沒忍住也嘗了口。

眼裡頓時迸射出巨亮的光芒!

“好吃!真的好吃!我才知道原來魷魚也能包餃子啊!”關鍵是味道還不錯!

孟言鬆了口氣,笑道:“好吃就行,我也是第一次做魷魚餃子,湊活吃吧。”

其實用油炸過的肉不管怎麼樣都好吃,在這樣一個缺衣少食的年代,這做法屬實討巧。

賈溪又夾了兩顆吃:“這哪是湊活啊,這太好了!下回回家我也這麼做!”

兩個軍嫂已經開始期待這魷魚包成餃子以後的口感,嘶——一定很好吃!

魷魚的香氣隔了一道廚房門都讓外邊男人聞到了,吳錫城好奇地張望一眼,可門是關上的,也不知道現在是誰在做飯,又在做什麼,咋那麼香呢。

“不是我家那口子,我家那口子做的菜僅限於能吃,從來不好聞。”楊連輝如此吐槽道。

吳錫城笑了一下,抿了口茶水:“也不是我家那口子,她做飯放油少,這一聞就是油炸的香味。”

“那應該是我對象。”江少嶼毫不謙虛地說。

“哈哈哈——”

緊接著開始調侃起他,順便問了些兩人的戀愛經過。

江少嶼這男人向來低調,從不愛炫耀什麼,可這會兒問起孟言來,話可就多了。

一連四五句不離孟言,誇她溫柔體貼,人美心善,聽得兩個男人羨慕地眯起眼。

雖然自家媳婦兒也不錯,可這麼一對比,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缺了點什麼呢?

大概是戀愛初期這甜膩到發慌的粉紅色泡泡吧。

……

做飯的空隙裡,周茹出門上了趟廁所,走的時候廚房門沒關,江少嶼趁機往裡邊瞟幾眼,瞟了好幾次,似乎在尋找什麼,那鬼鬼祟祟的眼神,可把賈溪逗得。

等周茹回來後,趕緊把門關上,哈哈大笑了起來。

“哎,哎,剛才你們都瞧見江參謀的小動作沒?”

“什麼小動作?”周茹口渴了,找了個碗想倒水喝。

孟言找到暖水壺給她倒了杯溫水:“我也沒注意。”

“哈哈哈哈——”賈溪顧自笑了好一會兒,遞給孟言一個戲謔的表情:“我頭一回見江參謀這樣呢,怪好笑的。原來江參謀喜歡上一個人會變得憨乎乎。”

“憨乎乎?”對賈溪的形容詞,孟言感到有點想笑。

可仔細回想自家對象做過的蠢事,說過的傻話——行吧,確實是個憨貨。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周茹喝完水放下碗,搜尋起了記憶:“話說我家那位剛跟我處上的時候也有點傻,但絕對沒有江參謀長這麼傻。”

“哈哈哈,參謀長單身多久啦?你家那口子才單身多久?”賈溪調侃道。

“說的也是,我家那位十九歲就跟我好了,那時候年輕,年輕人幼稚嘛也正常,可參謀長這都快二十七啦!”二十七歲的未婚老男人,幼稚起來真是憨乎乎的!

尤其他平時那生人勿進的高冷嚴肅模樣,配上戀愛後的所作所為,可不就招人發笑了嘛。

這邊廚房裡調侃著江少嶼,外麵那兩位軍官朋友也正打趣著他。

“以前沒看出來啊,你原來還有當耙耳朵的潛質。”楊連輝是土生土長的川人,說話的時候偶爾會帶點川音。

“耙耳朵?什麼意思?”江少嶼真沒聽懂。

楊連輝:“就是說,你怕老婆!”

“哈哈哈——”吳錫城誇張的笑聲。

“……”江少嶼囧了囧,雖然自己不覺得怕老婆有什麼錯,可這關乎到男人的‘尊嚴’,於是辯駁道:“我怕老婆?我什麼時候怕老婆了?我跟孟言之間我倆是平等的,誰怕誰?誰都不怕誰。”

“誰都不怕誰?哦喲,江參謀,雄起哦!”

最後一句話是用川話說的,語氣很搞笑,吳錫城毫不客氣地笑噴在沙發上,吳沛疑惑地看了他爸一眼,繼續低頭看書。

幾個男人鬨出的動靜不小,廚房裡的女人們也都聽見了。

賈溪好奇地打開廚房門瞧了眼,嘀咕道:“笑什麼呢,周茹,你家那口子都笑趴下了。”

“是嘛,我看看。”

彆說他男人了,就是江少嶼也跟著笑。

賈溪露出稀奇的表情:“周茹,我記得江參謀以前可不會笑得這麼……這麼傻?”

原諒她找不到形容詞了。

說罷感歎:“男人啊,一輩子總共要經曆三個坎。第一個坎事業,第二個坎是婚姻,第三個坎是孩子,現在啊,咱們江大參謀正在經曆第二個坎呢!

“為什麼叫坎?”孟言沒聽懂。

賈溪說:“過了這個坎,性格就變了嘛!”

周茹好歹是過來人,立馬聽懂了,附和道:“像我家那口子,彆看他是軍官,沒參軍前就是個混不吝,我跟他一起長大的呢,我可太知道他了,招貓逗狗什麼混球事都做過。不過參軍以後性格就變了,不混了,會顧家了,有責任感了,結婚以後更是會體貼人了。前兩年我家二寶出生,你是沒瞧見,做事情比我還細致。”

吳沛是周茹的第一個孩子,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娃娃,兩歲不到,不方便帶來,留在家裡給吳錫城他媽照顧呢。

“男人啊,就是得要有軟肋,要有在意的人,不然就像以前的江參謀,多冷啊,雖說我家老楊同他關係親近吧,說實話,我每次看見他一臉嚴肅樣都挺發怵的。可這次見到他就不一樣了,嘖,笑起來感覺脾氣都好不少。”

這回輪到孟言笑了。

原來自家對象的變化這麼大呀。

不禁期待婚後的變化,到時候真會像周茹說的那樣,溫柔體貼又顧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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