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哭了, 周建國頓時就慌了,慌忙四處找紙巾。
“哎!哎!你彆哭啊……”
把紙巾遞給鶴扶光擦眼淚,但對方的眼淚就像流不完似的,到最後她隻能無奈的看著對方一邊哭一邊乾飯。
那淚水吧嗒吧嗒的掉, 嘴裡還不忘扒拉粥, 看著又可憐又可愛。
不過看對方這樣, 周建國心疼之餘, 也有種自己成果被肯定的滿足感, 心裡還挺受用的。
“乖,彆哭,要是喜歡我以後……咳咳,等你生日的時候再給你做。”
她差點就說以後都給你做了,幸好及時撤回, 她才不要經常下廚。
自打上了大學她就再也沒下過廚, 倒也不是她懶, 她隻是不喜歡義務做家務和做飯。
要知道從小她爺爺奶奶就教育她, 什麼女孩子必須要學著做家務、做飯, 不然以後嫁人婆家嫌棄巴拉巴拉的。
那些話的意思就好像女孩子就必須要勤勞, 不然以後嫁人都沒要, 家裡的家務活規定就女人來做,而男人就可以理所應該的享受一切。
就像爺爺奶奶、養父養母、親生父母家這樣,女人在外要工作,下班回到家還要料理家務、做飯、帶孩子, 忙的暈頭轉向, 稍有不滿意就會引來婆婆和丈夫的訓斥。
而男人呢?男人隻需要下班回到家,然後屁股一坐就可以享受一切,然後理直氣壯的批評哪道菜太鹹了, 哪件衣服怎麼沒有洗,吃完飯拍拍屁股就出去串門,去和朋友打牌吹牛。
那時的她就很不明白,他們是沒有手嗎?覺得菜不好吃就自己做啊,衣服既然急著穿為什麼自己不趕緊洗呢?這些活為什麼就一定要留給女人做?
她那時就覺得,女人為什麼要結婚?
就像她的親生母親,對方雖然拋棄了她,但她隻覺得那個女人可憐,為對方那已經被洗腦的愚昧思想。
她曾經偶然的一次機會裡見過對方年輕時的照片,基因擺在那,看周建國的長相就不難看出來,她親生母親長得自然不醜,年輕時也是個特彆漂亮明媚的姑娘,那個時候意氣風發,和一群小姐妹聚在一起拍著照片,笑容燦爛的和現在這個張口閉口都是兒子,滿腦子都是重男輕女思想的愚昧婦女判若兩人。
簡直太可怕了,女人為什麼一定要結婚?
她那時就暗暗發誓,自己絕對不要和她們一樣,要麼就不結婚,要麼就找一個賢惠顧家的男人,到時候對方主內她主外。
男人是怎麼找老婆的,她就按同樣標準找對象。
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單身也挺好的。
她思緒飄得太遠,等她回神就發現鶴扶光已經哼哧哼哧的連續乾完兩大碗,起身還想去裝第三碗,嚇得她連緊攔住。
感動可以,但不要過量。
鶴扶光失落的看著手裡的碗被奪走,然後被趕回臥室。
“我晚飯都還沒吃呢,你吃完了我吃什麼呀?”早就跟胡婭他們一起吃過飯的周建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這可是第一次做飯給彆人吃,”見對方眼睛更亮了,又想起對方剛剛那想要把整鍋粥乾掉的架勢,她連續繼續道,“要是你表現好,我可以明天再給你做。”
聽到周建國說自己沒吃晚飯,鶴扶光錯愕道:“你今天不是和朋友一起聚餐嘛?怎麼沒吃晚飯。”
“咳……這不是給你發消息沒回,怕你出事嘛。”
這人跟自己一樣爹不疼娘不愛的,身邊也沒個親人,隻是自己起碼還有幾個混的來的朋友,對方要真的出了事以這孤僻的性子怕是也沒人知道。
鶴扶光不知道周建國的想法,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建國居然因為擔心自己,拋下朋友的聚會,天啊,她對我真好!
鶴扶光:“還是算了,以後還是我來做飯吧。”小小不經常下廚,他怕對方做飯會受傷。
“其實我吃飽就感覺好的差不多了,我下廚習慣了,以後可以我來做飯給你吃。”
鶴扶光:她對我真好,在她心裡我比她朋友重要,我真的好愛她嗚嗚嗚嗚……
周建國:他那麼社恐,身邊除了我又沒其他親人朋友,我要不多留意點他,對方真出事可怎麼辦,唉……誰讓我喜歡呢。
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的互相望著對方,想法南轅北轍但又達成一致也是挺離譜的。
“哧啦哧啦——咚——咚咚——”
周建國聽著另一個房間門傳來的動靜,注意力從對方身上移開,好奇的問道:“那兩隻哈士奇是在那房間門裡頭嗎?”
鶴扶光看著對方那殷紅的嘴唇,忍住想要親近對方的衝動,右手捂嘴咳了幾下,“嗯,哈哈和嘻嘻估計是想出門了,它們活力有點旺盛。”
說起這個,周建國就想起客廳那顯眼的不能再顯眼的沙發。
想到這個她就有點想笑,還記得對方以前給她發的視頻裡,雖然裝修的有點像樣板房,但好歹還有不少家具,但今天一來,客廳缺了不少東西,什麼花瓶相框什麼的都沒了,尤其是她後來補償送的多肉也被挪到臥室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