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特彆大,而且還不像上午下了一陣就停,這一下就一直持續晚上。
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和鶴扶光視頻的周建國看了眼窗外,慶幸道:“幸虧你提早送我回來了,不然這麼大雨趕回來肯定會被雨打濕。”
話音剛落,宿舍門哐的一聲被打開。
夏琪芳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臉上的妝容都花了,手上拿著早就被雨打濕的小包,臉色特彆不好看,進門動作大的表示她現在很不高興。
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魏洛格狠狠翻了個白眼,但緊接著下一秒。
“芳芳,你怎麼濕成這樣回來啊?”魏洛格表現的好像非常擔心。
夏琪芳沒有發現對方的口不對心,一聽有人問便立即抱怨道,“煩死了,我們今天剛到步行街就下大雨,一直等等了好久都沒等雨停,我們又都沒帶傘,我還是趁雨稍微小點跑回來的。”
魏洛格:“尚鑫送你回來了?那他也打濕了吧,你怎麼不拿把傘下去?”
此話一出,夏琪芳沒說話了,臉色更差了。
魏洛格心裡哦豁一聲,這裡頭有事啊!
“怎麼了芳芳?你怎麼看起來有點生氣啊?是尚鑫惹你不高興了嗎?”她假意勸說,“男生嘛,都這樣,尚鑫看著也挺直男的,你稍微耐心點教教他就好了。”教個屁,男人最討厭說教,最好早點被人甩!
夏琪芳渾然不知對方心聲,聽到魏洛格的話,好像找到傾瀉口一樣大倒苦水:“我也想耐心啊,但你知道他做什麼了嗎?”
“下著大雨我跟他困在步行街那,他倒好,他兄弟正好也在,他居然就跟著他兄弟一起撐傘回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那!”
“哪有這樣做人男朋友的!下著大雨,拋下女朋友自己居然就走了!”
“那雨那麼大,後來還打雷,我最怕打雷了!他怎麼可以這樣……”說著說著,夏琪芳越說越委屈,到最後哭了。
祝芙連忙過去安慰,魏洛格心裡雖然樂得不行,但臉上還是表現的十分憤憤不平。
周建國默默的重新戴上耳機,屏蔽掉外界的雜音。
“扶光,來,準備,我開啦!”
*
鶴扶光的家在比較繁華的市心地段,離周建國的所在的學校還是有一定距離的,平時開車要一個小時,要是晚高峰那段就更彆提了,堵的人動都不能動。
但哪怕距離有點遠,兩人也還是會時常見麵,尤其現在他們剛在一起,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為了能和女朋友多一點相處時間,新上任的24孝男友鶴扶光一天頓的給女朋友送飯,午飯、晚飯和晚自修後的夜宵,吃完飯後倆人黏黏糊糊的說說話,散散步。
鶴扶光是個性子靦腆的,周建國也不是個話多的,但倆人走在一起,哪怕不說話,勾勾手、看看對方也覺得十分甜蜜。
雖然距離阻攔不了兩人的感情,但開車的時間還是太久了,來回一次就兩小時,有時候路上還會堵車,時間都浪費在路上,鶴扶光覺得太不方便了,於是搬家的想法再次搬上日程。
再說這麼遠,要是女朋友有什麼事需要他,他一下子也趕不過來,想到這,鶴扶光更加堅定了搬家的決心。
現在再買房子有點費時間,鶴扶光翻看了下自己名下的房產,從無數房產裡頭找到了一套最合適的房子。
大學城附近小區有是有,但雖然交通方便,附近就是超市和菜市場,周圍生活配套也都完善,但住宅麵積不夠大,住起來太壓抑。
而且像鶴扶光這樣出生的大少爺哪怕再怎麼低調,最看重的還是安全性,小區物業管理太差,人員進出管理鬆散,安全性不行,再加上這附近都是學校,因為是學區房,住在這的住戶也大多是一大家子,人多太鬨騰,性子安靜的他不適應嘈雜的環境。
更何況小區設施設備也一般,就連房子隔音都沒有現在這套房子好,到時候樓上樓下鄰居……想想都覺得可怕。
自己到時候搬家肯定是要把狗帶上,住在人多複雜的小區問題肯定不少,還不如挑個安靜偏僻點但方便狗子活動的地方。
挑來挑去,鶴扶光就選中了一套離周建國學校隻有兩公裡的一套小洋房。
要不是自己翻看了下名下房產,鶴扶光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這塊地方居然還有套房子。
鶴扶光母親蔣寶珠在世時,因為丈夫長期出軌,多年鬱結於心的她本身身體就不太好,生怕自己哪天被外麵的賤人氣死了,丈夫會把自己的遺產分給外麵的私生子,於是特意提前準備好了遺囑,保證自己哪天被氣死了,留下的遺產全都由兒子繼承。
蔣家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怕中間曆經了動蕩年代,但後來又趁勢而起,家底比起鶴家還要更勝一籌,所以作為蔣家大小姐,蔣寶珠女士的嫁妝自然十分豐厚,名下房產股份等等數不勝數。
東西太多,鶴扶光當初繼承的時候壓根沒有仔細了解過,後來搬出鶴家老宅後也是隨便找了個不大不小房子住了進去。
要不是想要離女朋友近點,估計他都懶得去翻自己的資產。
找好房子,下一步就是搬進去。
鶴扶光砸下重金,重賞之下,他最終成功在聖誕節前搬進了新家。
和原來住的地方不一樣,鶴扶光第一次在房子裝修上這麼上心。畢竟小小現在才上大一,他至少還得在這住兩年,更何況作為情侶,以後小小也可以搬過來住幾天。
這期間鶴扶光會在不經意間從周建國嘴裡套出對方喜好,然後將新家按照周建國想要的樣子裝修。
小小喜歡藍色,那麼裝修風格上儘量用藍色,小小想要有個專門用來裝手辦模型的房間,那他就專門空出一個最大的房間用來裝對方喜歡的手辦和各種模型。並且還親自給手辦房間設計,裝手辦的櫃子也是按照小小喜歡的款式定製的。
在鶴扶光滿懷期待的裝修房子時,另一邊的周建國正在苦惱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