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看著不知何時烏漆嘛黑的直播間,滿臉的問號。她剛剛有罵人嗎?不算吧?
凳子/小熊:……
兩人再三申辯自己隻是圍觀沒有罵人,過了倆小時後,他倆終於被放出來了。
不過作為遊戲主播,偶爾他們也會因為各種原因被封,所以凳子也沒太放在心上。
雖然後來解禁了,但周建國坐久了腰有點酸就先下播了。
她一下播,小熊也不太想直播了,今天一連被罵兩次她有點不想太想玩了,於是想偷懶的凳子也借著直播間被封為理由緊跟著下了播。
周建國看了眼時間,九點半,還早。
摸摸肚子,明明才吃過晚飯,感覺肚子又餓了。
她想起學校附近的小吃街,有些饞了。她起身下樓,轉了一圈發現鶴扶光正在院子裡教育兩隻狗。
鶴扶光手裡拿著一個鐵碗,一臉嚴肅的跟哈哈說話:“嘻嘻它是你弟弟,你是它的姐姐,你不能仗著它腦子笨就欺負它。”
哈哈清澈的狗眼躲閃的往旁邊看,鶴扶光硬是將狗腦袋轉回來。
“嘻嘻上回又不會故意咬傷你的,要不是你欺負它,它會跟你打架?你之前不也挖坑報複它了嗎。”說著,鶴扶光一把將哈哈拉到嘻嘻麵前,“你看看它。”
和哈哈相比,嘻嘻的眼神就顯得格外智障。
“你看著你弟弟的眼神,你忍心欺負這麼一個乖……傻子弟弟嗎?”鶴扶光實在說不出乖巧這個詞。
說教了一番後,鶴扶光拿出狗糧分彆倒進兩個狗盆裡,“好啦,說過了不能再打架了昂!”
結果倆狗一湊到狗盆邊,就又開始齜牙咧嘴,哼哼哼的護食。
鶴扶光頓時覺得剛剛說的話都白說了。
周建國見狀,從對方手裡接過鐵碗,這個鐵碗是鶴扶光聽從猛男店長的建議特地買的,材質較差,唯一優點就是砸起來不疼還響。
她乾淨利落的敲在哈哈的狗腦袋上。
“哐——”的一聲,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哈哈本來還齜著牙震懾嘻嘻呢,突然被這麼一敲,響亮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凶猛的牙立馬收了回去,然後眼神懵逼的看著周建國。
周建國看著手裡的鐵盆,語氣驚訝:“豁!還真有用。”
鶴扶光也是被周建國這突然來的一手嚇了一跳。
周建國看著身邊性格溫柔到了極點的男友,有些無奈。
鶴扶光性格極端,對外人和自己人堪稱兩極分化,隻要是自己身邊的人,他真的是恨不得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都送上去。
平時對周建國,那真的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家裡啥事都不讓她碰,想吃啥吃啥想乾啥乾啥,親爹媽都做不到這樣。
對待寵物也是一樣,性子軟和,慣的不行。
哪怕是對家裡的兩隻狗,就算闖禍拆家,他都不忍心責怪,彆說打了,最多也就是說幾句。
周建國和對方熟悉了以後,狗子的教育就落到了她頭上。
所以日常就是狗子闖禍,鶴扶光負責善後,周建國來教育。
周建國拿鐵盆敲敲自己的手背,“哎!還真不疼。”
然後她將鐵盆遞給鶴扶光,惡魔般低語:“打的又不疼,你儘管敲就是了。”
“你看看前些天咬的那傷,狗打架那真是下死手啊。”至今為止他們已經送倆狗去醫院好幾次了。
“俗話說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現在不好好教,以後遲早要闖禍,在家還好,要是在外麵呢?”
在家也不行,萬一傷到小小了呢,鶴扶光心想。
於是,從這天開始,院子外經常散步經過的人經常聽到院子裡傳來鐵盆“哐哐哐”的聲音。
*
考試結束之後就是寒假,學生早在考試前就收拾好東西,一考完試就坐車回家了。
校園裡空蕩蕩的幾乎沒什麼人,也就周建國和鶴扶光趁這人少的機會逛學校。
走在綠道上,鶴扶光有點擔心,“快過年了,你真的不回去?”
周建國語氣堅定,“不回。”
她那糟心的家有啥好回的,尤其是自己那名義上的大伯,實際上是便宜爹媽知道了自己在S市有房子,自己要是回去估計對方會想儘辦法從自己這占點便宜。
年初的時候她就打算在自己買的那老房子過年,根本沒想過回去。
她扭頭反問,“那你呢?你總得回家吧?”
對方家境那麼好,估計家裡規矩挺多的吧,過年這種節日應該……
鶴扶光搖搖頭,“我不用,爺爺去世後我基本不會回老宅過年。”
“啊?”周建國有些驚訝,這點麵子情都有沒有了嗎?
鶴扶光學著對方習慣,聳聳肩道:“那對母子也在,我乾嘛要去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