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國看他從廚房裡出來,眉頭一跳,“你乾什麼?你手都還沒好就進廚房,你是嫌自己命太長嗎?”說著抓過對方的手,看了眼繃帶,好在沒事,她才鬆了口氣。
鶴扶光看她擔心,哪怕被說也喜滋滋的。
周建國見他沒事便放下心,“我跟大姐說會話,你先回房間吧。”
因為鶴扶光不想呆在醫院,所以等傷口好點以後就回了家,治療和包紮傷口什麼的也都是醫生上門。
周建國一直看著鶴扶光上樓,才轉身看向周宇。
周宇剛看周建國他們說話,一直沒敢插嘴,等那好看的不像話的妹夫上了樓才開口說話,但一張嘴就讓周建國有些無語。
“建國,你跟人家同居了啊?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女孩子家家吃虧的……”
剛坐下的周建國聽著這些話簡直就想拔腿就走,她不耐煩聽對方的教育,直接打斷她的話,“行了,彆說了,你還是先說說你自己吧,你這好好的怎麼突然來S市了,你看看這大晚上的帶著個小女孩跑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多危險啊!”
一說到自己,周宇立馬想到自己的事情,臉頓時就垮下來了,“我和孩子他爸離婚了……”
周建國:“我知道,你電話裡說過了。”
“離婚就離婚,好好的你帶著孩子跑S市來做什麼?你也不怕出事。”
她是知道自己這個大姐,打從出生起常年呆在小縣城,最遠也就去到一次市裡,還是被家裡人帶去的,性子軟弱又故步自封,被那無良的父母教的滿腦子封建思想,這一回怕是她出過最遠的一次門。
周建國一問,周宇頓時大倒苦水,說著說著還哭了,她哭訴自己日子過得有多難,丈夫出軌後所有人都隻責怪她,公婆還給外麵那個女人遮掩,她在婆家被欺負父母弟弟也從不管她。
因為外頭那個女人懷孕了她丈夫逼著她離婚,本來她還想為了孩子再忍忍,但實在受不了了,昨天才終於下定決心去離了婚。
因為她當初嫁過去沒帶多少嫁妝,彩禮也全被父母收了沒給她帶回去,這些年自己又都是在家做家庭主婦比較多,所以離婚基本算是淨身出戶。
離婚後兩個孩子一人一個,公婆不讓她帶兒子走,她隻能帶著女兒離開。
可是她一沒車二沒房,離婚以後本來是想回娘家,但她父母弟弟不讚同她離婚,一聽她已經離婚根本不讓她進門,逼著她去找前夫複婚。
婆家把她趕出來,娘家又不讓回去,身上又沒多少錢,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周宇實在無路可去,差點就想不開尋短見了,不過好在她想起之前和周建國打電話求助過,周建國是唯一讚同她離婚的人,雖然沒說願意幫她,但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該找誰,便頭腦一熱,帶著女兒坐上車來投奔周建國了。
聽完一堆話,周建國扶額,簡直無話可說。
離婚是對的,但過錯方明明是男方,結果女方淨身出戶……不過想到對方這些年貼補娘家的東西和錢,想想也站不住腳……
她看著可憐兮兮一臉無助的周宇和膽怯不敢吭聲的小侄女。
“算了,我先給你找個住的地方吧。”周建國雖然煩躁,但這倆人此時總不能撒手不管,看在小時候看顧她的那幾年,最後再幫一把。
周建國本來想給倆人先找個酒店住一晚,但看著一路奔波困得直打哈欠的小女孩,看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
太晚了,還是算了。
周建國抓了抓頭發,“算了,太晚了,你們先在這住一晚吧,明天我讓人幫你們找個房子。”
周宇小心翼翼的問道:“會不會太麻煩了,這房子是你那男朋友的,我們住下來會不會……不太合適。”
周建國擺擺手,“就一晚沒事。”
“我去跟他說。”周建國腳下飛快,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
樓上鶴扶光已經洗完澡,換好睡衣躺在床上看書,周建國剛推開門,他立馬抬頭放下書然後從床上起身。
周建國:“我大姐她們沒地方去,本來是想讓她們先住酒店,但現在太晚了,我讓她們先在咱們這住一晚,可以嗎?”
鶴扶光怎麼可能會不同意,甚至他反而非常高興,“當然可以,這也是你的家,你做主就好了。”
“我猜你也會把她們留下,剛我已經把客臥收拾出來了,被褥都已經鋪好了,時候不早了,你讓她們現在住進去早點休息吧,你明天還要上課呢。”
“行。”聽著對方的話,周建國心裡軟的一塌糊塗,湊過來親了他一口,“mua~真賢惠,最愛你了。”
事情都說開了以後,周建國可比以前會說多了,甜言蜜語不要錢的撒,不管油不油,反正鶴扶光愛聽就是了。
果不其然,鶴扶光聽了那甜言蜜語,眼帶桃花,麵含春色,笑的分外甜蜜,回應道:“我也最愛你了。”
因為周宇還在樓下等,倆人親昵了一下就分開了。
“大姐,你把行李拿上來吧,樓上房間收拾好了,你現在這住一晚,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周建國快步下了樓,和周宇說道。
周宇帶的行李並不多,帶的大多是她和女兒的衣服,但這些年她給自己和女兒沒買什麼新衣服,所以包裹看著多實際上沒多少,大半是冬季的棉衣。
行李搬上搬下太麻煩,周建國把包放到一樓用來放狗狗用品的房間裡,讓周宇帶上換洗的衣服和隨身物品到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