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樹啊,趕緊帶你嫂子出去蹦迪吧。”
厲嘉樹聽見這句話,打了個哆嗦,他義正辭嚴道:“爺爺,第一,我不蹦迪,這種娛樂方式太低俗了;第二,我拉著我嫂子打遊戲我哥都不樂意來著,我帶我嫂子去蹦迪,他不得打斷我的腿啊?”他覺得,他已經發現了他那天被踢出組隊的真相。
老爺子一聽,頓時不悅道:“什麼?你還拉你嫂子打遊戲?看我先打斷你的腿吧!”
厲嘉樹大驚失色:“爺爺!你這是釣魚執法啊!!!”
老爺子哼了一聲,道:“這樣吧,你不是已經準備好創業的事情了嗎?正好你嫂子大學讀的是金融,你可以帶上你嫂子和你一起,讓你嫂子也學學商業方麵的事情,多積累些這方麵的經驗。你嫂子整天悶在家裡,你也帶他出去玩一玩。”
厲嘉樹:“……,爺爺,你的出去玩一玩就是讓人去上班啊?”
他神神秘秘地說:“爺爺,我告訴您吧,嫂子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上班的。”
老爺子眉頭一皺:“為什麼?”
厲嘉樹嘿嘿一笑:“這個我就不告訴您了。”隻有他知道嫂子的零花錢有500萬呢!一個月有這麼多零花錢,誰還出去上班啊!也難怪嫂子一天天的這麼佛係。
“而且嫂子上什麼班嘛,嫂子不是可以幫您澆花,和您一起打太極、論茶,還可以為您研究養生餐……就讓嫂子在家裡陪您,這不是挺好的嗎?”自己這麼活潑好動、一驚一乍,天天挨爺爺訓斥呢,而嫂子這樣沉著穩重、不驕不躁的性格,應該就是老年人最喜歡的吧?看看嫂子在老宅幾天,爺爺的情緒都穩定了好多,都不怎麼罵他了。
老爺子聽著,漸漸捂住了胸口:“……”誰來救救他這個真正的老年人!!!
他認真思考了一下,歎了口氣,說:“要不然……你還是先帶他去蹦迪吧?”
厲嘉樹頓時心生警惕:“不不不,爺爺,我真的不蹦迪。說起來,我在家裡也住了好幾天了,是該出去工作了……”雖然厲嘉樹性格開朗跳脫,天天在家裡插科打諢,但正事他還是做了的,就創業的事,他該聯係好的都已經聯係好,萬事俱備,隻待開乾了。
老爺子又歎了口氣:“行吧,該乾正事就去乾吧。”
“好的爺爺!”厲嘉樹摸摸下巴,嗯?怎麼感覺爺爺好失望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厲嘉樹收拾好東西,迫不及待準備離開老宅。離開之前,他還是非常有規矩地去和長輩道個彆。
他進去的時候,廳堂裡氤氳著茶香,聞著就是誰珍藏的好茶,老爺子正在廳堂裡喝茶,側首是顧忱,兩個人都端著茶盞。
嫂子喝著茶,時不時翻一翻手裡的古籍,他發現這古籍似乎是爺爺珍藏的舊本。厲嘉樹越發感覺,有嫂子陪爺爺,真的太合宜了,嫂子又可以陪爺爺喝茶,爺爺那裡又有好茶葉又有好書,嫂子又可以自得其樂,雙贏好吧。
而自己,就可以愉快地
跑路啦。
這麼想著,厲嘉樹帶著笑容道:“那爺爺,我就先走了哦,等公司落實了,我又回來看您。”
厲老爺子看著孫子開朗的笑容,感覺到了一種紮心,他道:“咳咳,嘉樹啊,不著急,先坐下來喝杯茶吧。”
厲嘉樹的笑容凝固了:“……”是不是因為他剛才笑得太開心了?一定是的,因為這些天有嫂子在前麵頂著,他都放鬆了,天天在爺爺麵前嬉皮笑臉。
不過,不就是喝杯茶嘛,很快就能喝完的。他一屁股在顧忱對麵坐下來,傭人很快又給他上了杯茶。
但是厲嘉樹喝著喝著,似乎又覺得有點不對,這場麵是不是有點太安靜了?安靜到……有點“劍拔弩張”?爺爺喝茶就喝茶,乾嘛還一直瞄嫂子?
看他們誰也不說話,厲嘉樹心裡想:這是在比拚誰更沉得住氣嗎?爺爺,嫂子,你們趕快說句話啊!
那他要開口說他要走了不?糾結。
很快,他就開始如坐針氈,他突然理解……爺爺乾嘛要叫他坐下了……
於是他也開始喝一口茶瞄一眼顧忱了,然後他發現,顧忱垂眸慢悠悠地翻著書,眼觀鼻鼻觀心,根本就不看他們兩個,而且人又長得好看,簡直像一尊不動如山的神像。
他悟了!這世界還能有比他嫂子更能沉得住氣的人嗎!連爺爺都被K.O了!
趕緊快來一個人救救他吧!
就在活蹦亂跳的厲嘉樹馬上要抓狂的時候,終於一個女聲出現,拯救了他。
“二叔!氣死我了!這次您一定要幫幫我……”這位女性的聲音又氣憤又委屈。
當她終於進來,看見了顧忱,聲音又滯住了,有幾分尷尬道:“呃……二叔,您和客人在談事情啊?那我先出去等您吧……”這位女士雖然叫厲老爺子二叔,但保養得宜,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的樣子,衣著和妝容都很摩登。
老爺子卻是鬆了口氣似的,道:“墨容,不打擾的,你先坐下吧。”
於是厲墨容也坐了下來,傭人也給她上了一杯茶,她端起了嘗了一口,麵色雖然不動,但心下卻有些驚訝,老爺子連“金瓜貢茶”這樣藏品級的茶葉都拿出來了,這位到底是哪裡來的貴客?
同時,她也在看顧忱,隻見青年容貌、氣質都是一等一的,和老爺子對談,氣場也分毫不輸,她心裡感慨,真是與廷欽不相上下的青年才俊啊。
然而,老爺子卻道:“墨容,這裡沒有客人,這是你侄媳婦,廷欽的家裡人,顧忱。小顧,這是你四堂姑。”
顧忱跟著厲嘉樹叫了一聲四堂姑。
厲墨容:“……?”
她欣賞地笑著道:“廷欽的媳婦和他可真是般配,一看就是事業上勢均力敵的夥伴走到了一起。”她是厲老爺子三弟的女兒L,不是厲老爺子這一支,顧忱和厲廷欽聯姻的時候,隻是厲家主支小範圍的辦了酒,她隻是聽說過有這人,但沒有見過顧忱。
厲嘉樹摸摸鼻子,心說堂姑姑您可真會誇。
老爺子道:“……小孩子家家,哪有什麼事業。咳咳,墨容,你有什麼事就說吧,這裡也沒有外人。”
厲墨容頓時傷心起來,道:“說起來也是在您麵前丟人了,可是現在已經在外麵鬨得人儘皆知,我也不瞞您了。我和淩偉光結婚這麼多年了!我現在才發現他在外麵養女人!他竟然還偷偷瞞著我,一直在跟那個女人的公司合作!不知道照顧了那女人多少項目……我真的氣死了,這些年,這對狗男女就一直這麼吸著我的血,過著好日子!”
“公司股權我占比是比他多,離婚的話,他也分不走公司,我的律師也不會讓他占到便宜。但是我隻要一想到……他們還能繼續過好日子,我就恨得牙癢癢!”
“而且,那女人的公司是他一手扶起來的,現在離了婚,那公司乾得正紅火,也倒不了……要是他們還能繼續在商場上蹦躂,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話,我天天被他們這麼刺激,真的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氣死的……二叔,您幫幫我,讓他們趕緊破產吧……我真的受不了了這兩個賤人了……”
厲墨容看起來很有幾分乾練,也不是什麼把公司給丈夫掌控,她在家裡當家庭主婦的傻白甜,但現在要讓渣男離婚一分錢都分不到,讓小三公司直接破產,她還是辦不到的,所以也隻能來求助厲家最有能量的人,厲老爺子。
厲老爺子聽著淩偉光竟然做出這種事,還瞞了厲家這麼多年,也著實有些惱火,他對小輩雖然要求嚴厲,但卻是真心愛護後輩的。
他道:“墨容,你先彆傷心,這件事二叔肯定會幫你的。隻是就算是淩偉光和他的外室破產,淩家也可能會把淩偉光接回去的。這樣的結果,墨容你會滿意嗎?”當年厲家嫁女,也不是嫁給的名不見經傳的窮小子,淩偉光也是淩家的公子哥,就算是離婚分不到什麼錢,他也可以繼續回淩家過富足的生活。
厲墨容頓時道:“我當然不想他還能錦衣玉食!”可是為了她離個婚,讓厲家和淩家在商場上打得不可開交?她隻是二叔的侄女,對二叔的產業又沒有什麼貢獻,她怎麼好意思讓二叔幫她到這地步?
所以她還是非常感激道:“不過二叔幫我到這裡就可以了……就這樣吧。”
但厲老爺子卻搖了搖頭,帶了幾分校考的意思,先看向顧忱道:“小顧呢,你有什麼看法?你認為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最好?”
顧忱抬眸,淡然道:“爺爺,我實在不懂商場上的事,想不到什麼合理的辦法。”畢竟,現在他已經沒有天涼王破這種技能了。
厲老爺子卻鼓勵道:“不管對不對,你先說一說,鍛煉一下。”
厲墨容也充滿期待地看著他,道:“沒事的小顧,堂姑姑相信你。”小顧一看就和廷欽是同類人,而廷欽可是商界的奇才,二十多歲就已經執掌厲家,讓老爺子成功半退休,小顧比起廷欽,應該不遑多讓吧。
顧忱被迫放下了手裡的書:“……”唉,大家這麼看著他,等著他說話,確實挺尷尬的。
那就勉強說兩句吧:“四堂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