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消息已經傳播,很快就會傳遍了大江南北。
本來這個消息傳播開之後,眾人都以為這就是一句玩笑話,怎麼可能?
匈奴進犯被打服都多少年了,因為蕭國公的存在,所以不用害怕呀。
這種事情就連普通的老百姓都知道,難道皇上不知道嗎?
這肯定是誰傳出來的瞎胡說八道的事情!
特彆多的老百姓,根本就不相信這種傳言,整個國家無論是南北,老百姓們都在議論這個問題。
平時打是打,罵是罵,自己乾自己的人,事情發生的也不少,但是麵對著大是大非時,大家還是非常理智的。
江南地區,文風旺盛。
對於和親謠言的討論更是非常的凶猛。
白馬書院的學子們,更是辯論的好手。
尤其是甲班的學子,大多數都十幾,二十歲了,大家都有一顆趕緊報效國家的內心,所以對於此事更加的看重,於是一場接著一場的辯論就展開了。
其中各種辯論分為兩派,剛開始人們還覺得這種事情就是個謠言。
但是有人就覺得無風不起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肯定是有苗頭才會發出這種謠言。
“和親,簡直是貽笑大方!”
“靠女人獲取的和平,不要也吧。”
“皇上怎麼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這肯定就是赤裸裸的誣陷。”
有的年輕的學子年輕氣盛,永遠是理想化,他們信任皇上,相信皇上是一個好的皇帝。
“難道邊境兵民百姓們的生命就不重要了嗎。所以說犧牲了一人。但是我們拯救了更多的生命!”
“這種事情,每個朝代都會出現,和親而已!”
“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裡想著清福,稍微犧牲幾個女子怎麼了?”
有一些事情不紮在自己身上,某些人永遠不知道疼。
吵吵鬨鬨,時不時的就會看到有人在街上大聲的辯論,在酒館辯論,在飯館辯論。
甚至有一些去揚州花船上繼續辯論,好像就是他們變出點什麼東西來,能給他們得了什麼好處似的。
就是各種奇葩的發言,會讓很多人都覺得怎麼會有這種人?
有時候不辯論不發言,真的是看不清對方,內裡是人是狗還是畜生。
*
在白馬書院讀書的袁傑希基本上每三天或者是五天,給父親寄一封信。
信會說一些江南地區流傳的信息,還會說一些自己的感受。
這不袁傑希就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還有聽到的消息全部都寫到了信裡。
因為和父親一直寫信溝通,幾乎沒幾天都會收到一封信。
袁傑希並沒有感覺到很孤單,他身邊的書童袁仁,侍衛和小侍從都被徹底的培養起來了,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有人說女子和親,犧牲一人,幸福千萬人,我覺得不對,但是又不知如何反駁,希望父親可以告訴我您的想法,……”
袁傑希皺著眉頭寫完這封信,他真的覺得有時候自己父親的想法是出其不意,出奇製勝。
書童袁仁小心的收起家信,放進盒子中,然後交給送的鏢師。
“大公子,這個月的盈利又送來了,衛生紙坊的管事,親自前來請安。”
書童袁仁做完事情之後,小心的稟報給自己的主子。
袁傑希點點頭,清洗自己的手,絲毫沒有任何的慌亂。
衛生紙坊的蔡管事已經等候多時,卻絲毫不敢有任何不滿。
“拜見大公子,這是賬本,請大公子過目。”蔡管事恭敬送上賬本。
袁傑希坐在上位,開始翻看賬本。他不言語,認真的查看賬本。
蔡管事卻不敢多說一句話,彆看人家大公子年紀雖小,但是本領高呀,氣質擺在這兒,外邊那些個勇猛的侍衛們也不是吃素的。
蔡大工等人都收到了各式各樣的獎賞,導致很多蔡家的人直接跳槽,都來到了袁家門下乾活。
確實是比以前舒適了很多,眾人按照規矩辦事,該給的獎賞通通不會少。
“加大產衛生紙的規模,衛生紙非常容易仿造。我們必須賺一波快錢!”
“下一次繼續保持。等到市麵上出現了其他的衛生紙之後再減少產量。”
袁傑希非常認真的吩咐下去,蔡管事非常認真的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書童袁仁歲數不大,十歲少年而已,已然獨當一麵,已經盯著侍衛,將幾箱子銀子全部都搬入庫房。
本來剛開始收到這麼多銀子的時候,袁傑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銀子運到膠州,父親成大事,銀子有用。
然而,父親袁斌直接來了一封信:‘男孩子大了,手裡要有錢,黃賭毒不要碰,其他的想乾啥乾啥!’
於是小小年紀,袁傑希是可以操控很多銀子。
有一些人手握權力或者是銀子的時候可能會瘋狂,窮人乍富,恨不得趕緊花光光。
而有的人非常的能把持住,銀子多了也就是無所謂了,也沒有那麼多想要的東西了。
袁傑希想了想,決定買幾個鐵匠,以及會製作鍋爐,用來鍛造武器的工匠。
“大公子,徐公子前來找你出去遊玩?”
“不去。”
袁傑希表示拒絕,他可不信佛什麼的,休想讓他出去拜佛求仙。
*
膠州離這東北邊境實在是太遠了,所以對於匈奴什麼的,雖然非常討厭,但是討論的事情,並不是特彆的高昂。
膠州的老百姓們比起談論和親,他們現在更願意談最近經常使用的衛生紙以及‘袁主公’就買了大批的土地。
尤其是南郡府老百姓可吃醋了。
“既然要買土地,為什麼不買咱們的地方,偏偏買陽縣,陽縣那地方熱的要死!”
“我知道,袁主公手裡有一種奇特的種子,隻能在這種炎熱的地方種下去,好像是非常奇特的一種種子……”
“所以為了種‘外邦種子’,袁主公就已經不把銀子當銀子了”
“聽說了,整個縣城都被包下來了,能種水稻的地方人家還不買。就偏偏中那些個不能種水稻的地!”
“……彆亂說,你們看看袁主公哪次做的決定最後沒有收獲?每次都是先嘲諷後被打臉。”
“我可不想被打臉,咱們還是拭目以待吧,我相信袁主公,人家可不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人,人家每次都是走一步看十步。”
“……你們知道那種種子是什麼嗎?我知道好像是叫什麼棉花,白棉子,開出來的花還挺好看。”
……
如同南郡府的老百姓了解袁主公,整個膠州老百姓們也慢慢的開始了解袁主公。
而三萬新兵這件事情好像就是過去了,眾人也不當做一回事兒了。
時常有各種事情發生,三萬兵早就是過去的事情了,根本就不值得關注了。
大元縣有很多人等袁斌等的花兒都要謝了。
比如三大家主已經想跟上袁斌的腳步,或者是直接抱大腿。
等三大家族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在想抱大腿,好像已經為時過晚了。
‘袁主公已經成為整個膠州數一數二的人了,都不是南郡府的一把手了。’
‘隨後更是在江南地區闖出來了一番天地,本以為不會再回來了,沒想到袁斌再次回到膠州。’
‘回膠州,但是沒有回大元縣,而是直接拐去了陽縣。’
大元縣,方家主支持自己是最聰明的人,尤其是和其他兩個家主,比到一起更是凸顯了他的聰明才智。
“後悔呀,曾經有一個機會擺在我麵前,我卻沒有抓住,讓我後悔一輩子!”
方家主已經知道袁主公的所作所為,就覺得自己這大腿呀,早抱上現在他也走出去了膠州了。
現在在想踏進人家袁府大門,方家主都得掂量掂量自己了。
大元縣的金家主都傳出消息,他的本家,也就是嫡係家主,都已經服了服服帖帖的,更彆提他們這些小家族了!
方,萬,南家主:問就是後悔,無比的後悔!
*
即墨府,陽縣
王彘獨自在此,作為管事他既要看著棉花的生長,又要做記錄,同時還要建工袁府彆院。
王彘現在就是獨擋一麵,已經從一個小小少年變成了大人模樣。
同時棉花經過對比之後,發現掐上去頭頂部,更有益於開花坐果。
而摘棉花,將棉花籽兒彈出來,將棉花紡織成布,或者是直接填充棉衣。
袁斌真是覺得王彘是個人才,看看將所有的事情都整得特彆好。
“王彘辛苦了,都曬得這麼黑了,不過棉花是個好東西,將這一輪種子收集之後,將整個縣城都種上棉花,明年豐收之後,棉花可有大用處……”
袁斌看著棉花,想著邊境又要作戰,他有心幫扶一下邊境軍。
因為他的內心一直是對兵有好感,有好印象。所以想儘自己的一份心意。
隻不過今年棉花產量比較少,而且種的畝數也不夠多。
“不辛苦,都是屬下應該做的事情。”
王彘萬分想念主公,每次遇到困難,他總是想著主公,然後咬牙堅持過去了。
“我去杭州,給大家都帶回來的禮物,你們去分一分吧。”
袁斌也很開心,回到了膠州,很開心,他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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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其他地方全部都是在打嘴仗,那麼邊境得到了要和親的消息,很多人直接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