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知道些什麼!”
主子的厲聲喝問讓茗柳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般說道:“夫人,二少爺深夜帶回一個新人,被安排在角房,興許、興許是怕您生氣,還沒收入後院,您看我們要不要?”做些手腳什麼的。
畢竟反過來也可以理解為二少爺珍視新人,不願將其帶入後院被夫人掌管。像茗脂他們,再受寵也不敢舞到夫人麵前,可見一斑。
昨夜、昨夜徐明磊是從齊王府回來的,新人是哪兒來的,很明顯。
嗬嗬,齊王世子倒是“有心”,提前送了個替代品給姓徐的,也不知那新人是何容色,能迷得徐明磊決心把我這原配獻人!
“砰——”
一聲脆響,稀有的碧璽碎屑四濺。
阮秋鬆開手,任由斷了的玲瓏簪落地,理智回歸:徐明磊想攀附權貴,又與那新人有何關係?不過亦是個身不由己的可憐人。就算齊王世子空手索要,姓徐的也隻會樂顛顛地把我雙手奉上。
罷了,去看看那新人吧。若是個好的,便妥善安置,為下輩子積德造福,若不好,我也管不了他往後去路,隨徐明磊的便吧。
待會兒再去看看母親,了結茗柳幾人的身契……
阮秋心裡詭異地平靜到極致,甚至連自己入葬時的壽服都想好了。
“柳兒備轎,我們先去角房,再回阮家一趟。”
“好的,主子。”
*
等到喬瑜醒來,便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主子!這人真是不識好歹,犟到現在都不開門。定是個小門小戶出身,唯恐被人暗害了去。”
茗柳揉著敲得酸紅的手抱怨,心忖:難怪新人昨夜靠著才被領回來的新鮮勁都沒能勾住二少爺,相必容色也是一般,性情又這樣,以後在二少爺手下可有“好”日子過了。
他們在角房這敲了半盞茶時間的門,裡麵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可日上三竿了,怎麼可能還沒睡醒!就是故意不開門的。
茗柳信誓旦旦。
“行了,茗柳,我們走。”
阮秋搖搖頭,不想再在外人身上白耗光陰,轉身便要離開。
門內傳來細碎動靜。
主子?茗柳?
醒來不久的喬瑜走近門扉,聽到二人對話後忽而反應過來,這是話本中的阮秋主仆!
從書中內容來看,這時候的主角阮秋純善軟糯,對想做的事又有一股執拗的勁——所以,自己昨夜沒來得及想通的生路就在眼前!
“咣當!”
角房的門閂匆忙摔落,發出巨大聲響,引得阮秋幾人回望。
隻見美人憑門而立,啟唇欲呼。
白,雪白,一抹純粹到極致的滾雪荔枝白這樣輕飄飄撞入眼簾,美人僅有些微露在空氣中的冰肌玉骨便令那修身的極品月緞袍在這碾壓般的對比中黯然失色。
更不必說活色生香的美人那遠黛青山般的眉,烏睫繾綣,波光瀲灩的雙眸猶如一汪晴空,牢牢攝住他人所有探尋,令人無法抗拒地墜入迷夢中的煙雨江南。
最終,隻有那縹緲絕世的無邊美色霸道地在凡人心中留下終身難忘的純淨綺思。
在場的幾人俱皆失去言語,怔怔地凝視著那恍若不慎跌落凡塵的在世仙,甚至遺忘了如何呼吸,直到漲紅了臉、頭暈目眩時才猛地大口喘氣。
茗柳恨不能時光倒流回自己腹誹美人的那一刻,好好抽自己幾下:如此無雙容華,起得晚了又如何?
即便性子再嬌縱,也多的是人嬌慣,哪裡需要我來評頭論足!怎麼就管不住我的碎嘴呢?美人啊美人,我好想在您身邊當牛做馬賠罪。
阮秋也羞得麵色潮紅,目光還是忍不住黏在美人的身上。
如此銷魂,如此絕色!
那綠頭鵝何德何能有幸擁有?!所謂的混賬世子又是何德何能輕言送出?!
他們給美人提鞋都不配!簡直是罪大惡極的冒犯!
阮秋盯著美人,心中悸動不已,昨夜剛死寂的心重又恢複了跳動,甚至比少年第一次心動時更加激烈,仿佛要跳出胸口奔向美人,舌燦蓮花地傾訴愛語。
死亡?不,那太沒意思了。還是活著好,真想日日與美人為伴!
至於什麼綠頭鵝,什麼世子這些個混賬東西……天快涼了,他們該早點下去陪陪祖宗了。
阮秋的眼中閃爍一絲危險的弧光,湧現無窮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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