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 玩物7(1 / 2)

車頂上是什麼?

周圍怎麼這麼安靜?

車廂裡,端坐的如玉美人被這陡然靜謐的環境一驚,心中警絕不安,竟有種被深山老林裡的虎獸盯住的錯覺,耳邊隻聽得到風吹樹葉的尋常婆娑聲。

沒等美人疑惑太久,外麵的匪徒們便發出了轟然倒地的絕響。

麵對顧羨非人般的鬼步和那柄摧金斷鐵勢不可擋的凶刃,他們壓根反應不過來,仿佛一個個木雕泥塑般任人宰割,勉強挪動一寸刀槍便接二連三地橫屍當場。

溫熱的猩紅血液撒到叢叢蔓草上,滑落沒入灰黃土地滋養。

人群裡,隻那為首的馮奎有兩把刷子,看起來身手敏捷且頗有急智。

在宛如凶神在世的顧羨使刀橫劈了他前一刻,男人爆發出所有潛能勉強拽過旁邊人擋刀,自己借力就地滾開了數米遠,二話不說朝林子裡連滾帶爬地遁逃而去。

全程,他都不敢質問顧羨為何對他們痛下殺手:隻消看青年那雙凶戾似修羅、且盛滿了洶湧殺意的鷹眸一眼,他便隻剩下逃跑的心氣了。

“可惜了。”

沒讓錯金刀了結所有惡徒。

顧羨輕歎一聲,看著逃遠的馮奎輕輕一跺腳,地上的一把半殘樸刀便淩空飛射而去,將男人釘在一顆煥發新枝的樹上。

接著他巧力一震,串串血珠從手中那柄寒光凜冽的錯金刀上落下,露出原本黑如墨染的刀身,令人見之畏而噤聲。

這時,剛剛的竄天猴才帶著幾個觀戰的大當家手下親信們腿腳酸軟地從林子裡出來。

“好!”

竄天猴顫巍巍地喝彩,挖空心思地拍馬屁:“二當家的武藝又長進了不少,真令我等望風而逃,啊不是,見之忘俗,也不對?”

“是望而生畏!”

另一個模樣儒雅些的男人說道,他戴著塊汗巾,額邊的汗卻怎麼也擋不住,餘光瞥著那片血色,僵笑繼續道:“多虧了二當家的為民除害,啊不是,是為寨子鏟除這不守規矩的下三濫!”

以後得嚴加約束好下麵的人,彆打劫良家,彆輕易對外人舞刀弄槍,隻收收“保護費”罷。

這廝老大不小了,還凶性過甚,麵上可不能給他動手的借口……

也不知誰能早日收了這廝,寨子裡的適齡少年少女都不敢出現在他方圓三裡內。

幾人心裡有了打算,互相使了眼色。

“回去必得為二當家辦個慶功宴,洗洗晦氣!”

“是啊是啊,還有把它們帶回去,以儆效尤。”

“還是方老想的周到。”

“哪裡哪裡,小尤也不差,嗬嗬。”

……

“不必了。”

顧羨搖搖頭,看向還怔愣在車廂前那兩個似乎要護衛主人的齊廿和齊什道:“還留在這裡做甚?趕緊歸家去。”

齊廿臉皮抽動地看著“絕世凶獸”般的顧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人,這人看起來不好惹,真沒想到竟能轉瞬間殺了這麼多匪徒!

全程連喝杯酒的時間都沒有吧!

歸家去?

走走走,趕緊走,不走小命不保了。

齊廿被嚇住了,他往常在齊王府做的黑活也不過是傳信偷盜之類,殺個把人也是和兄弟們一起上,倒從未見識過這等以一宰百的凶人。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撒腿朝著山下狂奔。而齊什的速度也很快,雖起步慢了點,但很快便跑到了他的前麵去。

那美人……算了,留給這凶人,我回去向王爺稟報便是,就當是死了。

齊什多停留的那一瞬間,看了眼身後紋絲不動的車簾,心中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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