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英明神武的主公,現在竟然像個登徒子一樣抱著男寵吻個不停!
那男寵都上手擰主公的軟肉了,主公都不肯鬆一下,也不怪罪,寵溺得很,像是被下蠱了一樣……
那男寵留不得!
尉遲恭板著臉,麵無表情地走到主公陸銘瑄身前五步遠的地方,半跪拱手。
“主公,我有要事稟報!”
“仇老命你來的?”
陸銘瑄不用人回答,深邃的鳳眸若有所思,繼續問道:“上京那幾家不安分,甚至聯絡外敵了,是麼?”
“主公!”
尉遲恭震驚地抬頭,兩眼炯炯有神地瞪大:我還沒說,主公怎麼知道了我大半的來意?!
——也對,主公一直英明絕頂,哪裡會想不到這些。
隻是,如此英明的主公,現今怎能在男寵麵前大咧咧將機密說出。以後莫不是也會如曆史上的昏君那樣沉湎酒色,任由後宮亂政吧……
不不不,不會的!
尉遲恭將不妙的聯想甩出腦子,隻是眼角的餘光忍不住瞥向那主公懷裡的青年。
好一個纖腰玉骨的男寵!
他在心裡歎息:
那腰盈盈一握,如翠柳般柔韌無骨,彆有一番動人,即使看不清臉,也能一眼銷魂。難怪主公如此著迷。
可,自古成大事者,萬萬不能貪戀美色,否則極易萬劫不複!
尉遲恭心念疾轉,這一切複雜的念頭隻在瞬間。
不動聲色中,他已經對這男寵充滿了複雜的惡感。
喬瑜還不知道,這第一次見到的仇老大弟子在短短的盞茶時間裡,已經“明白”了他的身份,甚至起了隱秘的惡意。
快鬆開手!
被外人看到這般親昵的行為,喬瑜簡直要炸了。他專心地掐住陸銘瑄的腰間軟肉威脅,想挽救點顏麵。
男人怕心上人真的惱了,又成功宣示了主權,隻得依依不舍地鬆開手,悄咪咪改為和心上人十指相扣。
他微微頷首,對半跪的尉遲恭勉勵且敲打道:“辛苦了,長久奔波勞累。我們現在回軍營細談——還有,管好你的眼睛。”
他又不是瞎子!連對方針對瑜瑜的明晃晃的惡意都看不出來。
等這事一畢……
還沒想好是調任還是什麼,陸銘瑄就發現尉遲恭的眼神猛然一變:
先是長久的茫然、怔愣、驚異、震撼,接著就是熟悉的,這幾天他在軍營裡常常看到的,“沉醉”!
男人摩挲著美人的指尖,側身看去。果然,心上人剛剛才轉過麵來,正對著尉遲恭。
對麵。
半跪在地的青年已經無法思考。
他心緒放空,愣愣地盯著剛剛惡意揣度的“男寵”,整個人魂飛天外。
這是怎樣的仙姿佚貌啊!仙神臨凡的飄然絕豔也不過如此。
烏發如雲,冰肌勝雪,一點紅唇仿若冰天雪地裡唯一的豔色,明豔無暇,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氣質被襯托得非常勾人。
凡夫俗子們隻能一邊唾棄自己定力不足,一邊不顧一切地想把美人奪回家珍藏,一寸寸地細細品味那顛倒眾生的絕色。
*
等尉遲恭清醒後,他隻看到主公抱著美人同乘一匹寶馬,飄然遠去的背影。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牽著自己的馬追在後麵,心裡蔓延開無邊無際的後悔。
我剛剛怎麼能這麼揣測美人呢!甚至還覺得美人留不得——我真該死啊!
不過是可能禍亂朝政罷了。
就算是美人想顛覆主公的地位,甚至自己稱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會傾儘所有幫助美人!
至於主公。
嗬,不過是一個垂涎美色,以權強迫美人的凡夫俗子……
等我!
尉遲恭滿眼堅定地翻身上馬:美人,我會救你逃脫主公的魔爪!
——話說,美人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