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想讓哥畫什麼?”
狠狠喝了一大口白開水後,被噎住的穆寒呼出一口氣,又啃起了外酥裡嫩的脆雞腿。
晚飯忘記吃了,真餓!
他比喬瑜先進警局,關係還算可以,習慣有話直說。
“今晚哥有空,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反正家裡隻有條拆家的柯基在等他,不急。
說著,穆寒還有點心酸。
“是這樣,寒哥,我最近夢到了一個人,想看看現實裡有沒有。”
“哦?那你說說看他的特征。”
穆寒瀟灑地一丟薯條盒,正中垃圾筐,隨後抽出一張素描紙就勾出一個雞蛋。
“小瑜,你這樣不熱嗎?”
要不是聲音,他差點認不出。
“咳,不熱。”
喬瑜想到一路上自己被圍追堵截的經曆,心有餘悸,將鴨舌帽按得更低了些。
他查過了,自己身上沒有背什麼金額夢幻的懸賞,附近也沒有什麼娛樂圈的節目組。
那些人追著他不放,據稱,純粹是想和他“交朋友”。
喬瑜懷疑,這是自己重生的副作用,有點愁明天上班要怎麼辦。
旁邊的穆寒沒有追問,很快就順著描述畫出了大概的人像。
最終的成品,和喬瑜“看到”的殺手J幾乎一模一樣。
“咦?這個人……”
穆寒坐直了身體,目光猶疑:“喬瑜,你確定這是你夢到的?”
“怎麼了?寒哥你認識他?”
“不!”
穆寒心裡一緊,他隻是想起最近的那件凶殺案現場,還有此前數起或結案或未結案的凶殺案,在現場調查時,周圍圍觀的人群裡似乎都有這麼個人!
模樣太過平凡,像是海中的一滴水。
若不是這次他細細地畫出來,甚至壓根想不起見過!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我去找方處!”
穆寒抓起素描紙,丟下一句話就匆匆離開。
留下的喬瑜隻拍了一張素描照片,接到父親電話後,他便往家裡趕去。
*
喬家,客廳。
“嗬嗬,許以墨,你來乾什麼?”
喬母先發製人,吊著嗓子問道,聲音宛轉悠揚,蘊含了十二分的不待見,三分薄涼,一分蔑視。
她雙手抱胸,雖然穿著長裙,氣勢卻讓人不敢直視。
“伯母,我來找喬瑜,他在家嗎?叫他出來。”
許以安裝作弟弟的脾性,和喬家人沒話找話。
“叫誰伯母?我可沒你這個侄子!”
“怎麼,你當這裡是你許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不要臉啊?”
喬母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才沒把這不速之客轟出去。
好歹得多折騰幾下。
“我沒這個意思。”
許以安忍住了沒道歉,裝出弟弟那渾然天成的霸道模樣,傲然冷笑道:“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
忍不住了!手癢。
喬母瞪了放人進來的喬父一眼,很想裝作和喬父打架,“不小心”揍花許家人的臉。
“消消火,消消火,喝茶。”
喬父勸道,給兩人各倒了茶,隻是暗自攔著老婆彆喝。
這特麼是茶?
對麵,差點吐出來的許以安麵色痛苦地咽了下去,隻嘗出了濃重的□□味辣味,還有點詭異的中藥甜味。
有時候,他真恨自己味覺這麼好。
看著夜色,許以安心裡有點打鼓:以墨到底要做什麼?讓我扮作他到喬家來,他又去了哪?
以及,我什麼時候才能走?!
實在要承受不住了!
*
“許以墨去我家做什麼?”
走在路上,喬瑜回憶著:退婚後,自己壓根就沒有再和主角團見過麵了啊!
隻怕那姓許的來者不善。
不過,以那人的腦子,應該作不出什麼幺蛾子吧?
喬瑜正想上隨手攔下的出租車,卻聽後麵傳來熱情的呼喚聲。
“先生!!先生!!”
“我們又見麵了先生!”
“先生,我是紀千仞啊!您還記得嗎?”
青春洋溢的男大學生匆匆跑過來,克製不住滿心的驚喜。
他一個背影就認出了喬瑜。
這就是緣分啊!這次應該或許大概,能加上美人微信了吧?
紀千仞忐忑地想著。
然而,不等喬瑜回答,這輛出租車的門忽然打開,裡麵湧出了七八個肌肉鼓鼓的打手。
都穿著花襯衫,粗劣的大金項鏈,一看就不好惹。
“快帶走!”
出租車上的司機叼著煙催促道:“趕緊的,二少都等多久了!”
“喬先生也彆想著報警,我們二少爺就是想找你聊聊。”
聊聊?
聊個der!
肯定是對美人心懷不軌!
這是請人的態度嗎?
紀千仞雙手握拳,他快控製不住了!
“先生,您認識他們嗎?”
青年輕言慢語地問道。
“不……”認識。
!
喬瑜話還沒說完,僅僅吐露一個“不”字,就見自己旁邊這個給人一臉青春無敵小奶狗感覺的青年,瞬間消失。
眨眨眼的功夫,紀千仞又回到了他眼前,發型都沒變。
似乎剛剛的消失隻是錯覺。
然而。
喬瑜環顧一周,地上隻有躺著的一圈痛苦“哎喲”的大漢了!
“先生,沒事了,彆擔心。”
某大學生一臉乖巧,順便拿出手機:“請問能和您加個微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