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大漢滿臉嚴肅,他遞過來一塊實時gps的平板地圖,一雙眼睛睜得溜圓,重點關注某青年的一舉一動。
“還是3D的,好先進!”
紀千仞好奇地往前走兩步,貼在喬瑜旁邊一起看。
他動了一下,那群抱團取暖的大漢們卻立刻倒退三步,整齊地像是一個人表演的默劇。
至於嗎?!
紀某某皺著眉,你們是不是輸不起?
這種表現,是不是為了讓美人害怕並疏遠我!嗯?
不敢不敢。
領頭的大漢苦澀地擺擺手。
要是被人爆揍一頓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們兄弟剛剛被揍翻了以後,都沒看清紀千仞的衣角!這就太可怕了!
降維打擊,不外如是。
所以他們現在謹慎一點,也是正常的吧!
喬瑜沒管這些人的眉眼官司,跟著gps導航一路走到了一間偏僻的倉庫門口。
繞行一圈可以發現,倉庫四麵緊封無窗,隻有一扇大門進出。
“咚咚咚。”
領頭大漢貼著門站,砂鍋大的拳頭砰砰砰地砸門。
他後麵兩步遠的地方,站著“全副武裝”、外人連眼睛都看不見的喬瑜,還有噓寒問暖、為喬瑜舉起雙手擋雨絲的紀千仞。
再往後八米遠,才是其他幾個歪七扭八站著的壯漢。
“吱——呀——”
倉庫門,開了。
“二少,人帶來了。”
壯漢帶著顫的聲音在這間倉庫裡回蕩。
“哈哈哈哈,好!帶進來!”
許以墨臉上戴著一副墨鏡,囂張地坐在老板椅上,他雙腿支在身前的桌上,兩隻胳膊墊在腦後,整個身體一晃一晃的。
他身後還站著幾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皮膚蒼白,一看就知道常年不見光,這些人兩頰凹陷,頭還一直輕微晃動……
難道是吸毒了?
喬瑜聽出這些人的呼吸不對勁,倒是身體都普遍外強中乾。
“喬瑜,彆來無恙啊!”
“怎麼多了一個人?”
許以墨摘下墨鏡,撇嘴打量跟在喬瑜身後的紀千仞,昧著良心挑剔道:“一隻白斬雞,嗬,也想湊熱鬨英雄救美?”
完了,二少年紀輕輕就瞎了。
領頭大漢一言難儘地對比了一下兩人的身材差距:誰是白斬雞,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吧!何況……
算了,二少爺您自求多福吧。我們的加班任務已經結束了。
這麼想著,領頭大漢悄咪咪退出了倉庫,還順手把門關上。
*
倉庫裡。
“許以墨,你嘴巴放乾淨點。”
婚約都退了,也沒必要慣著這腦殼有病、不知道尊重的人。
喬瑜冷冷開口,直奔主題:“你今晚叫我來乾什麼?以後沒事彆打擾我家裡人。”
“我憑什麼聽你的?”
許以墨一拍桌子站起來,語氣忽然平靜詭異,好整以暇地整理著自己的西裝,佯作寵溺道:“算了,就聽你一次。”
“你不是一直想要男人嗎?抓著我不放,還威脅昭昭離開我,自己又找了個白斬雞小情人來刺激我。”
“嗬嗬,我今天就滿足你,喬瑜。”
???
您腦殼有疾就去治療好嗎?
喬瑜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領略到和自說自話的神經病交流的痛苦。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許以墨下午還在和雲昭昭你儂我儂吧?結果晚上就化身神經病來找茬!
“我對你們的事沒興趣,也沒抓著你不放。對了,你在這裡,那我家裡那個是許以安?”
“嗬,死鴨子嘴硬。”
許以墨一臉不信,也沒回答。
他浪蕩不羈地一揮手,對身後那些雜毛悠悠道:“這個人我送給你們了,今晚好好玩。”
“這可是喬家的獨生子,你們這些陰溝裡的老鼠八輩子也攀不上的男人,好好珍惜今晚哈哈哈哈哈。”
許以墨看向喬瑜,怡怡然道:“這是我給你的教訓,喜歡嗎?”
xx的,智障!
喬瑜放棄交流,在紀千仞支支吾吾地問能不能看一下倉庫大門時,轉身去研究門鎖。
他進來之前就開了攝像頭,明天就請這些犯罪未遂的主犯從犯都吃上牢飯!
但。
砰、砰、砰、砰、砰、砰、砰。
仿佛在打鼓。
七聲之後,喬瑜回頭竟沒看到一個站著的人。
染發的混混儘數撲街,無力望天。
隻見,身材高大的紀千仞毫不費力地膝絞許以墨,用男人的腦殼叩問大地,“這個教訓,喜歡嗎?”
叩一下,問一下,連續不斷。
場麵凶殘帶血,水泥地血花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