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三皇子殿下!請您趕緊去陛下的莊子一趟吧,陛下被那些賤民氣的夠嗆,現在需要您過去主持大局啊!”
侍衛首領過來找三皇子彙報的時候,整個人十分淒慘的樣子。
尤其是他的身上還帶著些傷痕,胳膊上更是帶了一道血痕,仿佛是被什麼人毆打了還被人拿劍劃傷了似的,看著就讓人覺得這人怕不是從戰場上死裡逃生出來的吧?
不過這位並沒有上戰場,不過死裡逃生倒是說的對了。
侍衛首領是從白廣玦的劍下逃出來的,暗衛首領正在無奈的幫著陛下夷十族,因為他們帶的人手不夠,暗衛首領正在調兵過來。
並不是他們同情這些族群,侮辱陛下這種事全看陛下想要怎麼追究這些人,夷十族雖然有些殘忍,但和侮辱陛下相比起來也還算得上懲罰。
雖然這些人手夷十族是不夠,但把那兩個人的族人所帶過來的砍頭還是夠的,不過在砍頭之前陛下還是想要當著這些人的麵,將那兩個畜生宰了。
當然並不是直接砍頭這種便宜他們的死法,而是當著所有人的麵一刀一刀刮了他們,可陛下似乎是氣急了並不想要讓那兩個人等到劊子手過來,打算自己上了。
這怎麼行啊,陛下可是萬金之軀,侍衛首領便想著要上前阻攔一下,然而他剛剛上前,陛下就直接掏出了匕首朝著他的手劃了過來。
“你也想阻攔朕?”
侍衛首領看到陛下的眼神時,頓時被陛下眼睛已經完全充血,整個人仿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的麵相給嚇著了。
現在陛下的樣子真的任誰都會覺得陛下不對勁吧!
於是侍衛首領便趁著陛下在處刑那兩個東西的時候,趕緊帶人回到獵場求助。
至少得有個人能攔得住陛下啊!
白異看到侍衛首領淒慘的模樣,以及這個文明生物身上產出來的那些味道極其不好的食物,皺了皺眉頭。
他記得他隻是把自己的儲備糧給丟到了那些鄉下的莊子裡啊?
他原本打算晚上通過自家孩子們,在儲備糧的窗外說一些他實驗過後最容易榨取儲備糧的語言。
他都準備好了,從男人生孩子是個怪物,再到男人生孩子以後會不會像女子一般,以及最後的男人生子以後這個男人究竟能不能坐在皇位上。
這三連擊榨取的食物肯定很多,他就不信他這個母巢在榨取食物方麵還比不上這裡的文明生物了。
但……
他還沒行動呢,儲備糧怎麼就發瘋了?
白異心裡茫然麵上還是相當靠譜的喊上了絕大部分的朝臣,也是他的儲備糧。
他帶著他們便朝著白廣玦的莊子裡去了,他們在侍衛首領的建議下還到上了許多人手。
看看侍衛首領身上的傷吧,天知道白廣玦會不會在怒急之下直接誤傷他們?
大臣們這麼想著,尤其是他們中的一些才剛剛出月子,便被白廣
玦拉到了這裡進行春獵,他們的身體每天騎馬就已經夠難受的了,要不是有太醫跟著他們,他們現在恐怕就已經躺下來要回宮。
畢竟白廣玦究竟是怎樣的一位神經病上司,他們所有人都知道。
要不是這一次侍衛首領讓他們帶人過去,恐怕他們都懷疑是不是白廣玦想要把他們所有人騙過去,隨後一刀一個把他們全部都殺了。
想到這,一些大臣不由的將視線瞄向了前麵,騎在高頭大馬上依舊十分穩健的三皇子殿下。
而且人家三皇子殿下不僅是騎馬穩健,甚至連情緒都十分穩定,在聽到自家父皇又開始發瘋的時候,就沒見他露出害怕或者動搖的神情。
相反他才是在他們這些擔憂的朝臣中充當主心骨的那一個,三皇子殿下沒有說出任何懷疑,也沒有任何猜測,隻是讓侍衛首領平鋪直敘的將事情說出來之後,便帶著所有人前去那裡。
這樣實際上才是最好的,這樣不會讓那些所謂的猜測來占據在場所有人心裡的念頭,以至於到時候做出什麼不受控製的反應。
‘三皇子殿下,不愧是顧有著顧家人血統,三皇子殿下真的頗具大將之風啊。’
騎在馬上也不妨礙一些大臣進行眼神交流,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對這三皇子殿下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白廣玦的莊子距離獵場並不算遠,不然白廣玦也不會在那裡買莊子了,很快他們就到達了白廣玦口中那個原本山清水秀的小山莊。
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了任何所謂山清水秀的痕跡。
承恩侯是個文臣,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恐怖的畫麵。
血液在鄉間的泥土路上流淌,很大一部分血液都被這泥土路給吸收掉了,但可惜的是流淌的血液實在是太多,根本沒有辦法吸收完全。
所以這些血液像是蛇一般,一直流淌到了他們的馬蹄前,承恩侯下意識的撥了一下馬,往後退了一步。
明明隻是死物而已,他卻有些害怕。
他看著那個血液在他馬身之前停留了下來。
他下意識的一抬頭,麵前整個村莊內血流成河的場景,差點讓他當場昏了過去。
所有的朝臣除了武將還好一些,剩下的朝臣看著麵前仿佛地獄一般的場景都差點吐出來。
他們是心狠手辣沒有錯,但是更多的都是交代下麵的人去做的,他們自己本身根本沒有多少機會接觸如此血腥的場麵,更彆提這些場麵,居然他們陛下製造出來的。
天知道以陛下的精神狀態,他什麼時候會在朝堂上上演這一出?
整個村莊之內,男人們遭受的折磨,簡直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婦女和孩子倒是被拘束在一邊,仿佛一個個做工粗糙的陶土人偶,一般呆呆的望著自己家破人亡的景象。
而這居然還隻是莊子的門口,白廣玦並不在這裡,朝臣們還得強打起精神,順著這個路向裡麵走去。
一邊走這些朝臣們越發的心驚膽戰。
整個村
子裡到處可以看出男性死亡的模樣,婦女倒是沒有遭殃,被白廣玦丟出村子外麵去了。
所有的朝臣突然一下子感同身受,尤其是看到一些男性連最重要的部位都失去的場景。
等他們整個人害怕的不行,終於來到他們陛下所在的地方時,映入眼簾的場麵,終於讓其中一位剛出月子的大臣終於忍不住跑到一邊嘔吐了起來。
其他大臣也沒好到哪兒去,麵色鐵青的看著他們陛下操著一把小刀往那兩個仿佛是人的血塊上劃動的場景。
即使是武將,也沒見過這麼變態的樣子啊。
不過好歹武將心理接受能力比那些都沒見過血的官老爺一樣強太多了,他們甚至還有心思觀察一下陛下現在的心情狀況,不過瞧著陛下那仿佛瘋癲的樣子……
武將們一下明白了,現在陛下的模樣他們絕對不要上前,而在收回視線的時候,這些武將下意識的還看了一眼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麵的三皇子殿下。
這種場麵可彆把殿下給嚇著了,這可是他們陛下唯一一個精神正常的優秀獨苗苗!
但讓他們驚訝的是三皇子殿下比他們適應的還好。
三皇子殿下看著麵前這血腥的場麵,沒有一絲動搖,甚至眨眼的頻率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樣,仿佛麵前被千刀萬剮了,並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已經放了血的大肥豬似的。
發現這種事情的武將突然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
‘三皇子殿下和陛下,真不愧是父子啊……’
*
白廣玦正在把那兩個對他出言不遜的家夥千刀萬剮,他覺得自己自從生了孩子之後積攢在心裡的怒氣再一次高漲,那股心頭的無名之火讓他燒的怒目圓睜,也讓他必須要發泄出來。
“畜生、垃圾、我大梁子民為何會有你這種畜生!”白廣玦一邊在這些人身上用刀劃開,一邊瘋狂的罵道。
不過看上去已經失去理智的白廣玦,實際上還是有點理智的。
至少他並沒有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而是讓自己的侍衛把這裡圍的水泄不通,然後隻在那下麵跪著的那些族老以及族長外加裡正麵前讓開了一條縫。
為的就是讓這些人瞧瞧,看他們這裡究竟出了一個什麼垃圾,把他們的全族都坑害到如此程度。
所以白廣玦還是有外界的意識的,所以在聽到馬蹄聲走到一半就停下來的聲音白廣玦還是下意識的回了一下頭。
一轉頭他就發現那個逆子正騎著高頭大馬,默默的盯著自己。
白廣玦下意識手上下的力道就重了一些,那兩個人形的血團頓時發出了細微的慘叫。
白廣玦可不管那兩個垃圾究竟是怎樣呻.吟的,他的眼前隻有白逸那個逆子。
他仿佛找到了罪魁禍首一般,隨手將手裡的匕首插到了那個血團應該是胳膊的肌肉,上轉頭就三步並作兩步罵道。
“我就知道你這逆子究竟有什麼好心喊我過來散步,實際上這兩個人是你已經安排好了的吧!你這逆子
!”
白廣玦這毫無邏輯的話語一說出口,白異背後的那些朝臣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們要不是害怕著滿身血腥,看上去就像一個瘋子一樣的陛下,現在的他們早就仗義執言了。
“父皇,您買莊子的時候可沒有跟我打招呼,如果不是有人帶路,恐怕我至今都找不到你這個莊子來。”
大臣們聽著三皇子殿下平靜的說著。
他甚至都沒忘下馬的時候,還朝陛下行了一個禮。
“那這兩個人怎麼可能有膽子過來侮辱朕!除了你這個逆子想要氣我以外,整個大梁有誰有這種狗膽子!”
大臣們齊刷刷下馬,踏入被血已經浸透的泥土路上時便聽見陛下說道。
大臣們確定了,他們的陛下恐怕是真的瘋了,要不然怎麼會把這種皇室隱私的事情說給他們聽呢?
也是,陛下要是但凡還有一點理智,也根本不會乾出夷十族這種事情。
不過那個行刑台上被陛下活剮成那樣的那兩個人究竟乾出了什麼事情,居然讓陛下氣成這樣了?
大臣們好奇的視線朝台上望去,還在猜測的時候,三皇子殿下卻給他們了一個從未有過的思路。
“但他們也不知道您是皇上啊?而且父皇我怎麼可能安排彆人故意氣您呢?”
大臣們也跟著默默點頭,是啊,他們三皇子殿下通常都是自己出手的。
“不過父皇他們究竟是怎樣羞辱您的?”
三皇子殿下一臉莫名其妙的說道,還反問了下他們陛下。